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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不一會兒,又帶出了一個年青男子來。

    「文和,你怎麼來了?」柳蘭英驚叫出聲來,這個叫做柳文和的青年男子,正是她娘家弟弟的兒子,那可是她弟弟唯一的兒子,怎麼會到這裡來了?難道……?

    柳蘭英的臉開始發白,渾身也開始發抖起來。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阮家大會(中)

    第 三百一十八章阮家大會(中)

    「柳文和,你來說說,你都做了什麼?」阮沐天冷聲朝著他問道。

    柳文和滿臉灰色,望了眼身旁站著的絕望的柳蘭英母女,張著嘴想說什麼,可一會兒後,還是別過了頭去,張開了嘴。

    「文和……」喬安柔失聲尖叫起來。

    「表姐,這個事情要是不說,我就會要去坐牢,今天的警察全都到場了,我也是沒有辦法,他們早已掌握證據了,只能如實說了。」柳文和聽到喬安柔的叫聲,只得回過頭來,滿臉無奈的說道:「對不起,表姐,我還不想坐牢,我早就說過了,如果出事了,我是不會負責的。」

    說完,他清了清嗓音,不再猶豫了,大聲清晰地說道:「我表姐給了我二千五百萬元,讓我找到了莫彪手下的人,出了二千萬給他們,要他們想辦法弄掉木清竹肚子中的孩子,另外五百萬元給我的報酬。」

    這句話一出,底下的人全都炸開鍋了。

    這是多少驚人的消息,又是多麼的可怕。

    先且不說木清竹懷孕的消息,沒有幾個人知道。

    可花錢讓人弄掉她肚子中的孩子,這也太殘忍了吧!

    這樣的事,只有蛇蠍心腸的人才能做得出來。

    大堂里響起一片責罵聲。

    柳蘭英也是驚呆了,絕沒有想到喬安柔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這倒是她所不知道的,如果知道了,她會阻止的,畢竟這樣做是犯法的,也太過份了。

    「怎麼樣?現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嗎?柳文和可是你的表弟,你不會不認識他吧。」阮沐天朝著呆呆站著的喬安柔問道,臉上的表情沉痛不已。

    喬安柔癱倒在地。

    「阮家俊站出來。」他說完這些,不再理喬安柔了,朝著下面喝斥道。

    阮家俊早已經雙腿發抖了,腳都抬不起來,只是傻傻地站著。

    「去,把他帶到這裡來。」阮沐天看了眼正坐在一邊,臉色灰暗的阮沐民,朝著身旁的工作人員吩咐道。

    一會兒,阮家俊便被攙扶著走了過來。

    「畜生。」阮沐天的手狠狠拍了下輪椅,大聲喝斥道,「現在把你所做的那些醜事全都說出來,爭取寬大處理,否則,你拔掉我針管的事,我不會就此完了,要知道這可是蓄意謀害罪,法律是不會放過你的。」

    阮家俊聞言,雙膝一軟,當即就跪了下來,痛哭流涕:「伯伯,不要,我不要坐牢,我是被逼的,求您放過我。」

    「還不快說。」阮沐民意識到了什麼,腦中轟地響了,這個畜生到底還做了什麼?當即衝上來,狠狠踢了他一腳。

    阮家俊抱著頭,渾身發抖,一個勁地說道:「不要打我,我說,我說。」

    會場又安靜下來。

    今天幾乎所有的人都是驚呆了,被這些突如其來揭露的真相,不為人知的陰謀給震憾到了。

    「阮伯伯,奶奶,還早在大學時我就愛著木清竹了,可奶奶不公平,非要把她指給了阮瀚宇,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看著我心愛的人,成為了別人的妻子,還每天在我眼皮底睛晃著,我就發誓要奪回來。

    那天,喬安柔找到了我,說只要按照她的辦法去做,就可以讓我得到木清竹,她得到阮瀚宇,她想當阮家的少奶奶,都想瘋了,當時的我鬼迷心竅,竟然答應她了。我在外面找到了一家保彪公司,喬安柔給了我的錢,然後讓方國明去睡木清竹,要毀了她的清白,讓她身敗名裂,當時誰都知道,阮瀚宇不喜歡木清竹,他們的感情很不好,只要有了這樣的污點後,阮瀚宇就一定會與她離婚,果然事發後,雖然他們沒有離婚,但木清竹卻去了美國,喬安柔趁機來到了阮瀚宇的身邊,剩著他苦悶頹敗的時候,正好那段時間的股市也在下跌,她就動用喬立遠的關係幫阮瀚宇穩住了股票,得到了他的信任,這才會有了後面的事。

    可是,不幸的事,木錦慈出事了,木清竹回來了。這時喬安柔感到地位不保,在阮瀚宇再三不肯與她結婚的情況下,她又找到了我,以木錦慈的事相要脅,讓我在阮瀚宇的酒里下藥,讓他與她歡度春宵一晚,然後她計劃好,懷上他的孩子,這樣阮瀚宇就不得不與她結婚了,只是三年前的那一場陰謀早就讓阮伯伯的人發現了,在他暈倒前,他就知道了一切。為了怕他醒來阻止這場婚事,喬安柔又威脅我,要我想辦法去阻止阮伯伯清醒過來,我自已也擔驚受怕,害怕坐牢,只得屢次去醫院拔掉了阮伯伯的針管,不想讓他醒過來,我罪該該死,可這個女人,她以木錦慈的死來要挾我,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木錦慈的死是被喬立遠設計的,是被她的爸爸害死的,可她還要栽贓到我的頭上來,難怪喬立遠會同意保釋我,原來所做的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把木錦慈的死全部推到我的頭上來而已,這個狡猾的老狐狸,我做的就是這些了,絕對是真實的,再也沒有做任何其它事了,阮伯伯,我對不起您,求求您原諒我吧。」

    阮家俊清晰的說出了整個事件的過程,說到最後,痛心疾首地哭了起來。

    阮瀚宇聽著這些陰謀,手握著拳頭咯咯的響,憤怒得雙眼發紅,指著阮家俊怒喝道:「阮家俊,你做這些還是個人嗎?」

    阮家俊抹著眼淚,被阮瀚宇喝斥著,忽然抬起了頭來,對著阮瀚宇反駁道:「是的,我做了錯事,不是個人,可你呢,在感情上是事非不分,糊塗透頂,虧你還在大學時就愛上了木清竹,可後來呢,你有盡到作為丈夫的責任嗎?如果你在感情上夠英明,夠睿智,後面的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我對不起大家,可你更對不起木清竹,你後來做了多少羞辱她的事,讓她受了多少苦,你根本不配來指責我。」

    阮瀚宇呆了呆,緊握著拳頭的手鬆了下來。

    阮家俊的話雖然難聽,卻是句句真實,像利刃一樣刺向了他的心臟,沽沽的流著血。

    指著阮家俊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腦子裡亂成一團,所有的往事都浮上了眼前,心裡開始一陣陣的抽痛。

    阮家俊是個罪人,但他卻也是個糊塗人,他曾經傷害了他深愛著的女人,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前,殘忍有加地傷害了她,他是有責任的。

    頭慢慢低垂了下去。

    「不好了,二夫人暈過去了。」人群里有人驚呼出聲來。

    張鳳鳴聽到阮家俊所有做過的錯事後,徹底驚呆了,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當即暈倒了。

    「媽。」阮家俊發瘋般奔了過去,摟住了張鳳鳴,撕心裂肺的痛叫出聲來。

    那些年呆在阮氏公館外面的家裡,張鳳鳴帶著他們二兄妺,經常暗自落淚,那個時候起,他就發誓以後要出人頭地,讓媽媽幸福快樂,可現在,他不僅沒有讓她得到幸福,反而徹底擊垮了她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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