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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許久後,手術室的門開了。
「崔主任,怎麼樣?病人的傷怎麼樣?」木清竹沖了上去,拉著醫生的衣袖緊張不安地問道。
「你是家屬嗎?」崔主任望著木清竹,腦袋一陣糊塗,這不是景成瑞的前妻嗎?上次,正是她因為刀傷住進了醫院,那時的阮瀚宇是多麼的緊張,而現在,她卻在緊張著另一個男人,這到底是……
「我,……是」木清竹情急中顧不得想那麼多了,只是點了點頭。
阮瀚宇心中一凜,靜靜走了過來,站在旁邊冷靜的聽著。
「這樣,病人的傷口非常危險,如果槍口還往左邊多一點點,就會直接射穿心臟,但現在,非常幸運的是,偏離了一點點,但那並不代表就沒有危險,病人出血很多,後續的治療還會有點麻煩,這幾天看情況吧。現在已經止了血,取出了槍子彈,病人現在還是深度昏迷著,要是過了今晚,不再出血了,病人能甦醒了,那性命就會沒什麼問題了,」崔主任儘量詳細地解說著,待看到一旁站著的阮瀚宇時,走過去很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崔主任,麻煩你儘快把病人治好。」阮瀚宇嘶啞著嗓音點頭說道。
「放心吧,阮少,醫者父母心,我會盡力的。」崔主任溫和的答應了。
直到這一刻木清竹才發現阮瀚宇一直都站在旁邊,她扭過頭去看著他,眼神空洞而呆滯,阮瀚宇也看著她,眼底深處的那抹痛意硬是逼回去了,他眼神複雜,臉上是木清竹看不懂的表情。
手術室的門開了。
木清竹快速地跑了上去,扶著病床著急地喊著:「瑞哥,瑞哥。」
景成瑞臉色白如白紙,嘴唇毫無血色,深度昏迷著。
「小姐,病人現在昏迷著,請冷靜點。」護士小姐朝著木清竹溫和地說道,「要趕緊送到V病房裡,剛動完手術,必須馬上輸液,小姐,請節哀讓開。」
木清竹鬆開了手,看著護士把景成瑞送到了V病房裡,急忙跟了過去。
「瑞哥,千萬不要有事,求求你了,只要你能醒來,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的,一定要好起來呀。」木清竹握著景成瑞冰涼的手無望地喃喃自語著,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該要怎樣來贖還他的恩情,或許這輩子都無法贖還了!
如果他能醒來,不管提什麼要求,她都會毫無條件的同意的。
寒冷的北風在外面吹打著玻璃窗,嗚咽著嘶鳴。
木清竹的心裡如同那狂風亂舞,早已沒有了章法。
「他沒事,你現在必須跟我去看醫生。」不知何時阮瀚宇已經來到了病房裡,他靜靜站著,表情木然,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以命令的口吻宣告道。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又透著令人無可反抗的威嚴,木清竹茫然扭頭望著他,直直地望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很冷,很冷,罩著一層黑幕,那黑幕後面,是她無法猜透的漩渦。
阮瀚宇的劍眉擰得很緊,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道弧線,嘴角處的森寒之意那麼清晰可見。
蠢女人,這個模樣,恨不得要以身相許來贖罪般,難道就不知道蘇其成本就是要置他於死地麼?
應該是她在替他受了那一槍,只是他還算個男人,自已承擔了。
可不明真相的她現在恨不得把所有的罪名都承擔起來。
「瀚宇,我沒事的。」她搖頭,聲音哽咽著,沒有站起來,仍然握著景成瑞的手,聲音悲愴。
「起來,快。」阮瀚宇的聲音又嚴厲了許多,眼珠子直直地盯著她握著景成瑞的手,眸子裡的光似一把鉗子般想要把那二隻手鉗住生生地分開來。
「瀚宇……我」木清竹迫於他的氣勢,不得不站了起來,聲音小小的,在他的面前低下了頭,拼命搖著。
阮瀚宇已經很不耐煩了,長臂一抬,落在她的腰間,有力的大手圈住她往前面走去。
「為什麼不聽話要跑出來?我是怎麼吩咐你的?是不是真要當我是透明的?」他咬緊了牙恨恨地問出聲,圈著她腰的手更加繃緊了。
「瀚宇,不要這樣。」木清竹的心裡亂極了,低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實則心裡太亂了,亂得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阮瀚宇的臉繃得緊緊的,直接把她帶到了那個有經驗的內科老女醫生那裡。
他把在婦幼保健院裡做的檢查並晚上腿抽筋的事詳細地跟她說了。
老醫生看著面前的這一對,一個滿臉瀟瑟,一個神志還不太清,木然站著,心中搖了搖頭,女人這樣的狀況可不利於懷孕。
開了一些營養藥遞給了阮瀚宇,語得心長地說道:「女人懷孕要心情高興,定期體檢,這樣才能有利於腹中胎兒的成長。」
阮瀚宇道了謝,接過了藥單,帶著木清竹去藥房裡拿了藥來,從醫院的飲水機里接了溫水來強迫把藥她吃了下去。
木清竹像個木偶般任他擺布。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再不干涉你的婚姻
第 三百一十三章再不干涉你的婚姻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阮瀚宇接起來,劍眉鎖成了一條直線。
「現在跟我回家去。」他掛了電話,朝著木清竹果斷地命令道。
「不,瀚宇,我要守著他,他為我受傷的,我要在醫院裡照顧他。」她拼命地搖著頭,一迭聲地說道。
阮瀚宇臉上變色,伸手就要拿她。
木清竹仰起小臉,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明亮無助的眸子裡,水光蕩漾起一片柔軟,直直的撞擊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心底一軟,不敢再用蠻力去征服她。
良久,重重嘆息一聲,「那你守著他吧,要注意休息,記住:你可是懷著身孕的人。」
黑著臉吩咐完這一句後,轉身走去了醫院。
墨園的大廳里,門窗緊閉,看不到一個傭人。
阮瀚宇走近時,劍眉輕蹙,推了下門,裡面靜悄悄的。
明明是奶奶叫他來的?
怎麼會見不到一個傭人呢,那些人都做什麼去了?
「咳。」他輕咳了下,心中疑惑。
休息室的門悄然開了。
朱雅梅從裡面迎了出來。
「少爺,請裡面進吧。」朱雅梅微笑,非常有禮貌地輕聲請道。
阮瀚宇點了點頭,自從上次奶奶要他擔負起男人的責任,為自已的錯誤買單起,就再也沒有見到奶奶了,即使他來求見,奶奶也是避而不見,今天,她終於要見他了。
慢慢走進去。
奶奶的臥房裡鋪著澳州羊毛毯,腳踩在上面很柔軟舒服,阮瀚宇卻感到有陣不真實感,恍若踩在那雲端上,身形都不穩,心裡更是不踏實。
喬立遠已經被帶走了。
這於阮家來說意味著什麼?
在外人看來,這是敗筆。
畢竟二家將要聯姻,而此時的喬立遠出事,在別人心中,那是阮氏集團失去一把庇護傘。
但在阮家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