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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他的行為舉止顯得訓練有素,謙謙有禮,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的身邊人,只是面孔非常陌生,木清竹確認自己從沒有見過。

    「請小姐能按時赴約,到時一切都會明白的,我先走了。」青年男子再次彎腰低頭說道,說完又行了個禮後,方轉身走了。

    木清竹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阮氏公館的大路上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看手中的請諫,想了想放進了衣服的口袋裡。

    晚上八點,現在才是上午,還有的是時間,容她慢慢細想,才決定要不要去。

    中心小島上,一條條矩形的案桌上面擺滿了各式糕點與香檳美酒,芳香四溢。

    木清竹看了看身邊,景成瑞已經不在了,在人群中掃了一眼,原來有人拉著他過去聊天了,這才記起,他走開時似乎對她說了句『小竹子,你在這裡站著等我,我去去就來。』

    搖頭笑了下,整個上午她都心思不寧,到底在想什麼!

    事實上,這個年宴會已經與她沒有多少干係了,想著明天就會離開了,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了,心底竟會有絲莫名的心酸。

    「來人,把這些叫化子全部給我趕走。」那邊有高聲尖叫的聲音傳來,木清竹嚇了一跳,朝著酒桌那邊望去,只見福娃與喜娃他們幾個大概是從沒有見過如此多的好吃的東西,正在拼命地吃著,遭到了喬安柔的嫌惡,正在指揮著保安要把他們轟出去。

    「不要,我們是少奶奶請來的。」福娃與喜娃他們幾個看到喬安柔那滿身的貴氣,嚇得縮起了脖子怯怯的說道。

    「少奶奶?什麼少奶奶?我就站在這裡,可從沒有請過你們這些討厭的叫化子,告訴你們,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價值不非的,弄壞一件,就是把你們賣了也賠不起,識趣點,趕緊滾出去。」喬安柔聽到他們竟然叫什麼少奶奶,不由惡向膽邊生,她當然知道那是指誰了,當下心中不甘,惡狠狠地說道,說完就指揮著保安要把他們全部趕出去。

    「不要趕我們,少奶奶說了,會給我們福利院捐錢的,還會捐錢給我們明年上學的,求求你了,好不好?」喜娃大點,懂事點,睜著可憐的大眼,雙手合什地哀求著喬安柔。

    喬安柔嫌惡地瞧了她一眼,冷冷扭過臉去似乎連多說一句話都是不屑的。

    「快走,到時惹得少奶奶不高興了,拆了你們的福利院。」幾個保安衝過來趕著他們凶神惡煞。

    「住手。」木清竹一個劍步衝上去,對著保安喝斥道。

    保安抬頭看到是她,立即住手了,只是滿臉難為情地說道:「少奶奶,這個,那個少奶奶發話了要把他們趕走,我們也做不了主。」

    「哼」木清竹冷笑,「他們是我請來的,等下還有一個慈善捐贈活動,怎麼能把他們趕走呢,你們退下,這裡交給我。」

    保安見到木清竹護著他們,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果然就是鄉下人,連請來的人都是一些沒品味的叫化子。」喬安柔早看到了這邊的情況,款款走來,不屑地嘲笑道。

    木清竹正眼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說道:「這場年宴是由我當家舉辦的,也是我徵得奶奶同意的,那麼,我邀請的客人就不能隨意趕走,我設定的活動也是要照常舉辦的,不能隨意撤消。」

    她說完朝著福娃,喜娃幾個說道,「來,姐姐帶你們到一邊吃東西去。」

    說完領著他們就要走到一邊去。

    「站住,木清竹。」喬安柔被木清竹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態度給氣到了,當即怒喝一聲,逼上來一步。

    「你想怎樣?」木清竹扭過身去,迎著她的眼睛逼問道。

    她的眼神威嚴冷靜,帶著鎮定自若的沉著,眼眸子裡的光冷清清的,是駭人與神聖不可侵犯的尊嚴。

    喬安柔心中一驚,有種後怕的感覺。

    「把這些叫化子趕走,這個活動我已經取消了。」她穩了穩神,挑畔地說道。

    「沒可能,這是我請來的,必須要如期舉行。」她堅定的迎著她挑畔的目光,理直氣壯。

    喬安柔忽然有種拿她無可奈何的感覺,似乎在氣勢上很難能贏到她。

    「那好,你們去請少爺來。」她心裡有點驚慌,卻氣勢蠻然地朝著身邊的保安說道。

    不知何時,她與林清竹的爭鬥似乎就很難能占到上風了,這讓她很不滿意,也較了一口氣,今天,她一定要站穩上風,只有這樣才能樹立她的威信與自信,畢竟她的背後現在有了阮瀚宇的支持。

    不一會兒,阮瀚宇就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又發生了什麼事?」阮瀚宇老早就看到喬安柔與木清竹站在了一起,大眼瞪小眼,立即就頭大了。

    「瀚宇,你可要為我做主。」喬安柔看到阮瀚宇立即眼圈泛紅,朝著他懷裡赴去,嬌嗔地說道,「這個女人利用她的當家權來壓我,現在你可不能讓我在大庭廣眾中丟臉。」

    還真是事情不少。

    阮瀚宇冷冷地看了眼正凜然站著的木清竹,她小臉上滿是倔強,因為氣憤,臉都是紅色的,手中卻拉著幾個福利院的孩子,很快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瀚宇啊,這些福利院的孩子低劣粗俗,把我們這裡弄得烏煙瘴氣的,這裡可是阮氏公館,不是收容收,今天來這裡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上流名流,怎麼能讓這些野孩子混在一起呢,這樣會惹得客人不開心,擾亂了宴會秩序的,只會丟了阮氏公館的臉,而且現在媒體正在這裡全方位直播著,再這樣下去,只會拉低我們這次晏會的格調,可這個女人見識低下,非得要弄些不倫不類的人在這裡,你來評評這個理。」喬安柔振振有辭地對著阮瀚宇說道,理由充足,不容他抗拒。

    本來木清竹是安排福娃,喜娃他們在一定的區域的,只因為昨天喬安柔就取消了他們的福利,這樣他們畢竟還小,見識不廣,又沒有人管,不知不覺就到處跑了,但這並不會真的影響到什麼。

    「我並不這麼認為,人的貴踐與貧富沒什麼關係,有的人外表光鮮,道貌岸然,內心卻卑劣,他們雖然沒錢卻道德品質不壞,況且他們還小,在這裡也沒有得到該有的接待,有失禮的地方也不能全怪他們,本身沒錢並不是他們的錯,反倒是有錢的人就應該發揚幫扶的精神,這才能體現人格的魅力,才能更好的彰顯豪門大戶的廣納天下,胸懷天下的崇高精神,一個不被人稱頌的豪門家族,一個沒有人情味的公司將來是不會走遠的。」當下木清竹也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阮瀚宇早明白了她們的爭鬥,當下清了清嗓音。

    「這樣啊,安柔。」他的臉上羨起溫柔無比的笑,濃密纖細的眼睫撲閃著,迷人如深潭般深遂的眼眸里閃著絲狡黠的光,摟著喬安柔的肩,語氣溫軟,「我們去給那邊的親戚朋友敬酒去,這些小孩也吃不了那麼多東西,就由著他們吧。」

    「瀚宇,你這樣是在包庇她嗎?」喬安柔睜著如紅寶石般的瞳,嬌嗔不滿地問道,硬是站著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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