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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阮家俊看著她憤怒的質問他的模樣,忽然哈哈笑了起來。
「清清,看看你自己吧,你現在算什麼?離婚的女人,外界還認為你是賴在婆家跟在跟小三斗,捨不得婆家的豪門生活,這就是你所謂認同的愛情帶來的幸福結果嗎,你真認為這對你好嗎?你追求的所謂愛情就是這樣嗎?」
阮家俊的聲聲逼問雖然有些過份,卻是道出了一個殘酷的現實,她,追求愛情的人,其實是個失敗的女人。
她的臉一下就慘白了,身形晃動了下,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紅唇緊抿,心裡的那絲澀痛就這樣被阮家俊的話血淋淋地牽扯了出來。
「清清,沒想到你經過了這麼多的打擊還是認死理,這樣誰都沒有辦法了,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偏不聽,那以後就等著被喬安柔趕出阮氏公館吧。」阮家俊冷笑著說道,雙手插進了褲兜里,一臉的嘲諷與不屑,「其實,我是那麼愛你,實在捨不得看到你難過,可沒辦法,你硬是不願意接受我的愛。」
阮家俊聳了聳肩,一付無可奈何的樣子。
木清竹被他的話激怒得想吐,他竟還有臉來說這種話。
「阮家俊。」她低喝出聲,嘴角的寒意迸露,「愛,這個字你也配說嗎?你從來都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從來都不懂得愛是什麼?就連你的未婚妻,都要利用她,欺騙她的感情,你太自私了,只想到自己,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懂愛情呢,就是連說愛這個字都不夠格。告訴你,以後別再在我的面前說什麼愛這類的詞,我聽了都感到羞愧,如果你要是心裡真存了那麼一點點的愛,又怎麼會利慾薰心,設計害死我的爸爸?又怎麼會聯合別人來加害我?」
木清竹柳眉倒豎,滿臉寒霜,眼裡的光滲人。
阮家俊臉上閃過絲後怕與恐懼,木錦慈的案子已經成了他心頭的惡夢,只要想到那裡都會嚇得半夜醒來,渾身發寒顫。
他臉如死灰,低下了頭,轉身就想要走。
「家俊,我問你,那天在刑偵會客室里,你說的『那些人』不會放過我,我想知道那些人指的是誰?是指喬安柔嗎?你又是怎麼會知道的?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木清竹並沒打算放過他,喝住了他,冷冽地問道。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那些只是我猜測的。」阮家俊停下了腳步,頓了下,慢慢說道。
「不,你知道的。」木清竹非常肯定地說道,「在大學時,我們都是同學,這些年你與喬安柔來往可算密切,有好幾次我都看到你們倆在一起呢。」
「我們也只是一般的同學關係,並不是一路人。」阮家俊聽到木清竹提到了喬安柔,心中恐慌加大,連忙否定道。
「什麼叫做一路人?」木清竹故意問道,「難不成你們真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麼?」
「沒有。」阮家俊自知說漏了嘴,連忙改口,「我們也只是一般的同學關係,你應該知道我一向都討厭她的。」
「是嗎?但願如此。」木清竹審視著他的表情,冷冷說道:「阮家俊,我再次警告你,如果你還要利用張宛心,玩弄她的感情,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阮家俊此時已經是心慌慌的,再無心停留了,扭身過去匆匆走了。
木清竹望著他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電話響鈴聲適時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竟是喬安柔打來的。
心中徒地沉了沉。
「喂,你好。」她沉著臉接起了電話,漠然開口。
「清竹,是我呀。」喬安柔在電話裡頭陰陰一笑,聲音非常清脆。
「什麼事?」木清竹冷著臉。
「什麼事?」喬安柔嘿嘿一笑,冷冷地說道:「清竹,難不成你真忘了我找你會有什麼事嗎?」
木清竹的手握緊了手機發著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莫非你現在反悔了?還是根本就離不開瀚宇?」沒有聽到她的回聲,喬安柔在外邊加重了語氣,尖銳地責問道。
「沒有,這不是還沒到時間嗎?」她心虛地說道。
「沒到時間?今天都已經第八天了,我打瀚宇的電話他連接都不接,更是連到病房都沒來看過我,你該不是說他現在已經改變主意馬上要迎娶我了吧?」喬安柔冷笑著反問道。
「這個……他的性格你應該清楚,這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木清竹聲音悶悶的。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無奈的選擇
第 二百六十二章無奈的選擇
「操之過急?」喬安柔又笑了起來,「木清竹,今天醫生檢查我肚子的胎兒,好得很呢,我這肚子可是等不了的,而且我已經給你們足夠的時間了,也沒有那個耐性了,只要時間一到,你們還沒有給出結婚日期的話,那我就不會再等了。」
「你究竟要做什麼?」木清竹心都提了起來,眼裡的厲光閃鑠,怒聲問道,這一刻突然就想起了阮沐天病房發生的事,不由毛骨悚然。
「你說我能幹什麼事呢?木清竹,告訴你,我是一定要嫁給阮瀚宇的,一定要做阮家少奶奶的,你自己看著辦吧,否則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喬安柔陰陰地說完這句話後斷然掛了電話。
瞬間木清竹全身發冷,像被抽乾了力氣般靠在了樹幹上,手也無力地垂了下來。
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手撫上了肚子,痛苦得眼淚都流不出來。
如果真要把阮瀚宇推走,肚子裡的孩子就會失去爸爸,如果不推走,阮氏集團會面臨困境,還有阮奶奶與阮沐天的二條人命,她能怎麼辦?
不知道是怎樣走進翠香園裡的?
她低垂著頭,神情沮喪。
有隱隱的哭泣聲從客廳的沙發上傳來。
儘管她心情不佳,卻也聽出了正是季旋的聲音。
高傲如季旋也會這樣哭泣?怕是為了阮氏集團吧!
猶記得,阮沐天暈倒的那天,她也只是手足無摸地站著,除了惡狠狠地對她發怒,也並沒有這樣壓抑著的傷心哭泣。
這傷心的哭聲讓她的心裡更煩更亂了。
只站了一會兒,掉頭朝著外面跑去。
急急來到停車場,打開了車門。
車子朝著阮氏集團開去。
已經有幾天沒看到阮瀚宇了,聽他的口氣應該是今天會從京城出差回來的。
此時,她想見到他。
不管怎麼樣,先見到他再說。
深夜的阮氏集團裡面燈火輝煌,到處是緊張沉悶不安的氣息。
木清竹走上八十八層的時候,走廊里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影。
出了電梯就朝著阮瀚宇的辦公室走去,裡面空無一人,只得返了回來,回來時抬頭就看到了曾經她的辦公室,辦公室門牌上面「副總辦公室」幾個大字還是掛在那兒,亦如往常。
木清竹恍如夢中,心裡是一陣莫名的酸楚,呆呆站了會兒,輕輕推開了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