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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年輕人,那就走著瞧吧。」不大不小的聲音卻帶著很重的威懾力傳來,然後他閒庭信步地走了。
阮瀚宇呆呆站著,就算是經歷過如許多的商場風雲,經歷過再詭異複雜的勾心鬥角,也沒有這麼感覺到寒意深重,心驚肉跳過。
他沒有再去病房了,直接開了車回到了阮氏公館。
「你怎麼進來了?」木清竹的頭一直都不太清醒,暈沉沉地坐在沙發上,直看到阮瀚宇走進來,才非常振驚地問道。
「清竹,為什麼要那麼傻去推她?」阮瀚宇走近來坐在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她的手握在他的手心裡冰涼冰涼的,心,忽然就痛了起來,輕聲問道,責備的話語卻沒有責備的語氣,聲音很輕很柔。
「我沒有。」木清竹低下頭去搖著頭,聲音很輕很細。
阮瀚宇看她神情落寞地坐著,身形瘦弱而孤單,整個人都像是一株風中小草,孤淒無依的零落著,心底最深處的那抹柔軟被扯得痛了起來,嘆息一聲,伸過手去,想要把她攬入懷中,可她卻毅然避開了他。
「你不信我,根本就不相信我。」她的眼裡落上一層寂寞悲哀,眼神空洞,茫然說道。
「不,我是相信你的,你冰雪聰明,不可能會去做這種傻事的。」阮瀚宇的心更痛了,伸手過去攬緊了她,輕聲說道:「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如果她說是懷疑了木清淺換了奶奶的藥,又是因為擔心她的安危才去找喬安柔理論的,那他能信嗎?
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太可信呢!
而且他如果知道是木清淺換掉了奶奶的藥,能原諒木清淺嗎?會不會把木清淺送官查辦?
心思沉沉,卻又說不出一句話來。
抬頭看到阮瀚宇的眼神正黑亮有神的望著她,溫柔如水,心中忽然淌過一股暖意,把頭偎在了他的懷裡,閉著眼睛卻沒有說話。
「瀚宇,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想念我嗎?」她微閉著眼睛,輕輕地問。
「胡說,無緣無故的,你能去哪裡呢。」阮瀚宇不滿地低聲責備道,又溫柔地說道:「清竹,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絕不會讓你受到一點點傷害。」
他摟緊了她,似是在安慰著她又似是在給自己打氣,嘴裡喃喃自語著。
木清竹嘴角浮起了一絲悽美的淺笑,沒有再說話,靜靜地依偎在他的懷裡,享受著這片刻的靜謐。
喬安柔住進了醫院裡,翠香園裡真的很靜,很靜,空蕩蕩的,靜寂得可怕。
季旋也是很晚才回到的家。
「瀚宇呢?」剛進得門來,她就朝著阿英問道。
「夫人,少爺在少奶奶的房裡呢。」阿英趕緊回答道。
「叫他過來見我。」季旋板著臉孔吩咐道。
「是。」阿英慌忙朝著二樓走去。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威脅
第 二百五十二章威脅
「少爺,夫人找您。」阿英見到房門緊鎖,只得按響了門鈴。
木清竹已經睡了,小小的臉龐上,即使睡著了,也是擰著眉毛,滿臉的驚恐。
阮瀚宇拿著木清竹的手,坐在床前,望著她睡過去的臉,心情竟是無比的沉重。直到阿英的叫聲驚醒了他,才站了起來,握緊了手中的鑰匙朝著外面走去。
這扇門是他臨時換的,留了一把鑰匙,並沒有告訴她,擔心她會生氣,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媽,什麼事?」阮瀚宇走到客廳,季旋正坐在沙發上愁眉苦臉的,滿臉抑鬱。
「瀚宇,你有什麼打算?」季旋仰起臉來,望著阮瀚宇淡然自若的臉認真問道。
「什麼?」阮瀚宇微凝眉,佯裝不懂。
「瀚宇,」季旋拖長了聲音,加重了語氣,「事到如今了,你還在裝聾賣傻,你可以拖,可人家喬立遠是不會等了,今天他已經下了最後通諜,三天後就要給出結婚日期,你可要想清楚,別再稀里湖塗了。」
「不可能,這是威協,我是不會妥協的。」阮瀚宇斷然否定道,眸光里的怒意迸發。
「瀚宇,可現在出了這樣一個事,更是給他們找到了藉口,這次喬立遠可是下定了決心的,再者說了安柔的肚子也要大起來了,實在也是沒法隱瞞下去啊。」季旋聽到阮瀚宇還在拒絕,心都涼了,苦口婆心的勸道。
「媽,這是污衊,清竹是不可能會去推她的,我了解她,她從來都不是這樣霸道的女人,更不屑去做這種委瑣的事,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了,如果因為這個事情妥協了,那就等於是承認她做了這樣的事,完全是不可能的,我是決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的。」阮瀚宇憤怒而又堅決地說道。
「瀚宇,你是真傻還是裝糊塗啊,這事我也知道不能全怪清竹,我都有眼看到的,當時我與柳蘭英幾乎是同時進來的,甚至我進來的還要早一步,我站的角度比她更能看得清楚所有,可即使明知這是污衊,管用嗎?」季旋痛心疾首,無奈地說道。
「媽,既然是這樣那下午在病房時您為什麼不說?現在來說有什麼用?這樣對清竹是多麼的不公平,您怎麼能這樣事非不分呢?」阮瀚宇勃然作色,猛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季旋被阮瀚宇的怒氣嗆得猛抽了口寒氣,嘆了口氣,沉重地說道:「瀚宇,整個事情就只有我與柳蘭英看到,我能說嗎?如果我在那時說了只會讓他們更加憤怒,認為連我都在包庇著木清竹,這樣把他們逼入牆角,後果只會更加嚴重,現在我留了條退路,只要你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他們就會看在我們的面子上不再追究這個事了,也就會這樣算了,這對大家來說都是個最好的解決方法。」
阮瀚宇徹底無語了,這都是什麼邏輯啊,簡直就是直裸裸地栽贓陷害。
「媽,您太糊塗了,這事本來就不關清竹的事,我們為什麼要妥協?如果妥協了,那就會被他們坐證口實,反而有嘴說不清。」阮瀚宇滿心難受,用手撫上了太陽穴,頭在隱隱作痛,真不明白季旋為什麼會這樣怕他們。
「瀚宇啊,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們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趕走木清竹,好讓你娶喬安柔,這是他們的最終目的,莫要說這事木清竹確實有點責任在,就算是木清竹根本沒有推她,或者說根本沒有發生過這類事,他們也會要找到其他的藉口,再來給她安裝一個罪名,直到我們把她趕走為止,這是顯而易見的,你現在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根源,弄清楚他們的真實意圖,才能對症下藥,此時根本就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問題,那些都是沒有用的。」季旋娓娓地分析道,又驚又嚇了一天,更是感到累得不行,胸口悶悶的,用手捂緊了胸口,滿臉的疲倦。
「哼。」阮瀚宇冷哼一聲,嘴角邊全是冷笑,「難道趕走清竹,他們就能如意了嗎?告訴他們,這是不可能的,從來我都沒有真正想過要娶喬安柔,我根本就不愛她,怎麼可能娶她?我愛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木清竹,不管如何我都要為我們的幸福去爭取,不會屈服於任何惡勢力的,這不是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