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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木清竹只是呆呆站著,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要幹些什麼,她只是傻傻站著,望著亂鬨鬨的場面,腦子一片空茫。
喬安柔幾乎是被大家七手八腳地抬著上了汽車,汽車很快發動,呼嘯著直朝著醫阮駛去了。
木清竹仍是站著沒動。
喬安柔的孩子。
滿腦子都是喬安柔的哭聲。
她到底在幹些什麼?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孩子,是無辜的,如果喬安柔肚中的孩子出事了,她將如何心安,儘管不是她推倒了她,可也是因為她而起的。
「姐姐,到底怎麼了?」張宛心大概聽到了什麼風聲,快速跑了進來,剛跑進客廳就看到了木清竹正呆呆站著,面如死灰,很快就明白了什麼。
「姐姐,醒醒吧。」她有些著急地搖著她的肩,剛才聽到傭人們說是少奶奶故意把喬安柔推倒了,很可能喬安柔肚中的孩子會保不住了。
聽到這裡張宛心著急了,她根本就不相信柔柔弱弱的木清竹會做出這種事來,一定要喬安柔又在使什麼奸詐陰謀詭計,她要過來幫她,因此就慌忙跑了進來。
被張宛心的一陣搖晃,木清竹才算從呆傻中醒來了。
「宛心,安柔肚中的孩子怎麼樣了?」她忽然捉住張宛心的手急急問道,根本就沒有想到喬安柔的車或許還沒有到醫院呢,張宛心更是沒有跟過去,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可她已經急得失去理智了。
「少奶奶,別急,不會有事的。」淳姨連忙走了上來,扶著激動的木清竹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看到她臉色蒼白,又心疼又著急地勸說道,「少奶奶,放心,女人懷孩子沒有這麼嬌弱的,想當初我懷我家牛兒時還真的從床上摔下來好幾次呢,不照樣沒事嗎!」
淳姨的安慰並沒有緩解木清竹的心情。
她非常緊張,全身哆嗦著,痛苦地搖著頭。
「姐姐,你真的推倒了喬安柔嗎?」張宛心實在忍不住好奇,輕聲問道,說什麼都不會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來。
「不,沒有,我沒有推她。」木清竹害怕地抖了下,空茫的搖著頭,一迭聲的否定道。
「哎,可憐的孩子。」淳姨實在不忍心看到木清竹自責的樣子,用她的眼睛來看就算是木清竹推倒了喬安柔,那也算不了什麼,畢竟喬安柔太趾高氣昂,欺人太甚了,是個正常人都很難忍受她的這份囂張的,「少奶奶,別太自責了,那個女人實在太不像個樣子了,這是她應得的報應。」
「我就說了,清竹姐姐絕不會做這種事的,她冰清玉潔的,根本不屑於做這種事,肯定又是那女人搞鬼了。」張宛心鬆了口氣說道,「姐,咱不怕她,只要你沒有做這種事,就算她肚中的孩子流掉了,也是她活該,與你無關。」
說到這兒忽然靈光一閃,神氣活現地說道:「放心,姐姐,喬安柔肚中的孩子絕對不會有事的。」
「你怎麼知道的?」木清竹心一寬,驚訝地看著她。
「姐姐,你想呀,她好不容易才懷上了瀚宇哥的孩子,怎麼可能會讓那孩子沒了呢,這根本還沒有達到她的目的呢,再說了,這真要是她想設計害你的,那她就知道分寸不可能會傻到讓孩子都沒有了的,倒是姐姐,你以後可要當心了,現在這次她可算是抓到你的把柄了,必不會輕易放過你,肯定會趁此機會要挾你,千萬要當心,不要中了她的圈套。」張宛心頭頭是道的分析道,連淳姨在旁都聽得直點頭。
木清竹呆呆坐著,心裡卻不敢斷定,畢竟剛才喬安柔那是激怒攻心,一把拉住自己的,這麼情急之下,她能想出什麼計謀來對付她嗎,再說了,喬安柔倒地時那痛苦的『哎喲』聲可不像是裝的。
再坐了會兒,默然低下頭來不作聲。
淳姨看到她臉色發白,精神很不好,只得和張宛心扶了她上了二樓休息去了。
「瀚宇,你在哪裡,趕緊到婦幼保健院來,安柔今天摔了一跤,住進了醫院裡,現在醫生正在檢查呢,不知胎兒怎麼樣了?」電話里季旋的聲音又驚又慌,阮瀚宇聽得心驚膽顫的。
「什麼,竟有這種事。」阮瀚宇正在召開年終總結會,聽到這個電話吃了一驚,慌忙收了電話匆匆結束了會議朝著婦幼保健院趕來。
醫院的走廊里,柳蘭英鐵青著臉,面無表情地站著,滿眼裡都是焦急,季旋急得在旁邊踱來踱去,六神無主。
「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阮瀚宇急匆匆地趕來,忙忙詢問道。
「兒子,你可來了,安柔摔了一跤,現在還在急診室里呢,但願胎兒沒事。」季旋看到阮瀚宇趕過來,神色這才安定了下來,急急說道,吁了口氣,這日子可太難熬了。
先且不說身旁這個暴怒如雷的柳蘭英隨時就會一口把她給吃了,就是這恐怖緊張的氣息也讓她坐臥不安,更兼柳蘭英冷著一張臉,氣焰可高著呢,似乎這天底下的人誰都對不起她女兒般。
「摔跤?」阮瀚宇皺起了眉表示疑問,她死活也不肯打掉這肚中的孩子,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摔一跤呢,這不合常理啊。
「哎,瀚宇,今天安柔可能與清竹發生了點爭執,產生了點矛盾,因此不小心安柔就摔了一跤。」季旋擔心阮瀚宇受到刺激,盡理把語氣放得溫和。
「什麼叫做不小心?明明就是那個女人把安柔推倒的,我可是親眼看見的,這事誰都抵賴不了,若是安柔沒事還倒好,若她出了半點事,我是不會原諒她的。」柳蘭英柳眉倒豎,滿臉盛怒。
季旋看了眼她,只好不做聲了。
聽到這事與木清竹有關,阮瀚宇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臉色都變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以此做文章
第 二百五十章以此做文章
「瀚宇,這次事件後一定要給我個交待,再這樣下去,我是不會同意了,要知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她若有個什麼好歹,這輩子我也是不想活了,到時大不了我就把這條命搭上給你們了。」柳蘭英怨恨交加地說著,又是威脅又是傷心,那是越說越悲憤,說到傷心處,竟然號啕大哭起來。
「阿姨,發生這樣的事誰都不願意,還請您能夠克制下,畢竟這是在醫院,再說了,誰都是爹媽養的,誰都有人心疼的,這個道理大家都懂。」阮瀚宇耳內聽到柳蘭英的責罵痛哭聲,劍眉微擰,不悅地說道。
柳蘭英雖然哭著,可阮瀚宇的話那是一字不落地落入了耳里,聽著這話怎麼聽都覺得不順耳,現在躺在病床上的那可是她的女兒,肚子裡還懷著他的骨肉呢,可他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說出的話那還是在暗示要包庇那個女人呢,心中更加不忿了。
「瀚宇,這次不管你如何想要包庇維護那個女人,我都是不會罷休的,我可是親眼看到她推倒了我家的安柔,這口惡氣是不會再容忍了,好歹我們家也不是下三濫的市井之流,容不得被別人這樣來欺負。」柳蘭英紅著眼睛咬牙切齒地朝著阮瀚宇控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