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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當阮瀚宇挽著木清竹的手臂出現在阮氏公館翠香園門口時,正是華燈初上,吃晚飯時分。
喬安柔與季旋坐在客廳沙發上說笑著等著他們。
今天或許是阮瀚宇出院的日子,為了慶祝他的順利出院,季旋命人做了一大桌子好菜來迎接他。
真有那麼夸裝嗎?
就是受了點皮外傷而已,木清竹實在覺得太做作了,想阮瀚宇這身臭牌氣就是這樣養成的吧。
「瀚宇,你回來了?」喬安柔看到阮瀚宇笑著站了起來,儘管落入她眼帘的是阮瀚宇緊挽著木清竹的手臂,親昵有加,但她已經習慣了,能夠視而不見了。
阮瀚宇眼睛並沒有看她,而是對著季旋說道:「媽,開飯吧。」
「好。」季旋站了起來,自從昨天在醫院裡知道了木清竹的狀況後,再次面對木清竹時竟然會心裡有絲愧疚,甚至底氣不點。
她率先朝飯廳走去。
阮瀚宇拖著木清竹的手,跟在季旋身後,稍後,只見張宛心一陣風似的從門外沖了進來。
「姐姐跟瀚宇哥回來了,還好,算你們守信用。」張宛心衝進來大大冽冽地坐在了木清竹身邊,拿起了碗筷。
「那個,清淺,先幫我舀一碗湯吧。」她朝著站在一旁眼睛直盯著菜碗,恨不得坐下來就想吃飯的木清淺叫道。
「叫我?」木清淺愣了下,她雖然不能跟他們同桌一起坐下吃飯,但再怎麼說也是喬安柔的經紀人,可不是阮家的傭人,還從沒有人敢指揮過要她裝飯舀湯的,這張宛心可是頭一次。
她站著沒動,只是笑笑,「宛心小姐,這湯就放在您的前面呢,我這裡比較遠,您還是自己舀吧。」
「這樣啊。」張宛心看了眼面前的湯碗,輕放在了轉盤上,轉輕一扭,轉到喬安柔的面前,冽嘴一笑,說道:「這湯勺太油膩了,怕沾到我的指甲上,這個手指甲今天可是花了好幾百元做的呢,因此還要勞煩木清淺小姐了。」
張宛心邊說邊張開了五指放在燈光下,打量著修整得很漂亮的手指甲,大大冽冽地說道。
這不是明顯的為難我嗎?明明有很多傭人站著,誰都可以替她舀湯,偏偏要她來做這個事,明顯就是給她難堪,把她當傭人使喚,羞辱她的。
木清淺心裡有氣,臉色也就不那麼好看了,肌肉都有些緊繃的。
喬安柔的臉色更是難看。
打狗還要看主人嘛,這張宛心擺明了就是不給她留面子。
木清淺望了眼喬安柔,還是站著沒動。
阮瀚宇一雙厲目朝她掃來,嚇得她渾身一抖,忙伸手拿起了面前的湯勺趕緊舀起湯來。
「宛心小姐,已經盛好了。」木清淺舀好湯後,低頭小聲說道。
「好,謝謝了。」張宛心用嘴吹了吹五指上的玫瑰色指甲,隨意地說了聲『謝謝』。
「對了,清淺,請幫我拿一杯水來好嗎?」很快,張宛心喝完湯後,又拿起一隻花甲吃起來,邊吃著又邊對著木清淺說道,語氣客氣得很。
還在吩咐她?木清淺的臉頓時黑得像口鍋,雖然很不情願,可還是走了過去給她倒起水來。
「哎喲,怎麼端水的,燙死我了。」張宛心忽然彈跳了起來,嘴裡直叫嚷著,手不停地甩動著,滿臉委屈,「這下可好了,我剛修整的指甲要被弄壞了。」
「啊,對不起。」木清淺慌忙一迭聲地道歉著,顯然被面前的狀況嚇壞了,可她細細看了下,那一杯水明明是有大半都倒在了她的身上,似乎被燙到的那個人應該是她才對,可張宛心卻是那樣的大聲地叫嚷著,唯恐天下不知。
她還從沒有遇到過這種被人坑的事,一時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宛心小姐,怎麼了,燙到哪裡了?」季旋看到這個狀況也嚇得站了起來,慌忙跑過來問道,張宛心可是阮家的貴客,那張將軍還在京城裡呆著呢,這寶貝女兒若是呆在翠香園裡出了事,可不好交差。
「伯母,沒關係的,就是手背上被燙了下,有點痛。」張宛心看到季旋緊張的模樣,忙笑著安慰道。
「你也真是的,叫你端杯水都端不好,好在還是燙到的手背,這若要是燙到了臉,你就等著給張將軍陪罪吧。」季旋轉身就對著木清淺疾言厲色。
木清淺臉上紅一塊白一塊,只是望著喬安柔。
「媽,你們慢吃吧,我吃好了。」喬安柔看到情形不對,怕再呆下去會惹出更多的麻煩來,慌忙帶著木清淺走了。
喬安柔一走,木清竹也早已沒了什麼胃口,張宛心被季旋一陣噓寒問暖後,知道問題不大。季旋也就放心了。
木清竹就把張宛心帶到了樓上去。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打擊報復
第 二百四十六章打擊報復
「來,張大小姐,看看燙在哪裡了?」剛進到二樓房間,木清竹就從藥袋裡拿出了燙傷藥來,淡淡笑道。
「得了吧,那還能燙到我,倒是那個木清淺被燙到了倒有可能,這些東西能難得到我嗎。」張宛心雙手一拍,嘻嘻笑著。
「鬼丫頭。」木清竹忍不住笑了,早就看穿了張宛心的心思,這可是在變著法兒懲罰喬安柔與木清淺呢,她木清竹豈能瞧不出來,恐怕不光是她瞧出來了,就連阮瀚宇也應該是早瞧出來了,可誰也沒有拆穿她,讓她自導自演了這齣苦肉計。
「說吧,這些天都受了些什麼委屈?」木清竹把張宛心按在沙發上,鄭重其事地問道。
「姐姐,真是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張宛心不好意思地笑笑。
「當然,不把我們這個溫順可愛的小公主惹炸毛了,怎麼會想出這法子來教訓那些惡人呢。」木清竹笑眯眯的說道。
張宛心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一笑:「姐姐,還是你了解我,這幾天,你不在,那一對賤人可轎情了,動不動就在翠香園裡指手劃腳的,有好幾次還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更可恨的是那個木清淺,什麼東西,啥都不是,卻還指揮著翠香園的傭人忙東忙西,昨天更是找碴把英姐給告到夫人那裡去了,夫人呢,是非不分,當時就把英姐給痛罵了一頓,這也就算了,這些天,竟然時不時地跑到墨園裡去,不僅與那裡的傭人混得通熟,還變著法兒找梅姨的麻煩呢。」
說到這兒她情緒更加激動起來,臉都紅了,滿肚子怨氣:「我還真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女人,仗著喬安柔的膽,竟在阮氏公館裡為所欲為,再這樣下去恐怕要反天了,你說那喬安柔是個什麼東西,懷個孕就要上天了,我可看出來了,瀚宇哥那是根本就不喜歡她,虧她一個女人還死厚著臉皮賴在男人家裡,逼著瀚宇哥娶她,這樣的終身大事,我相信瀚宇哥是不可能會那麼傻的,真要娶個這樣的女人,那將要把這阮氏公館都給毀了。」
張宛心說得義正言辭,滿身正氣。
木清竹明眸婉轉,沉吟著,漸漸地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