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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季旋聽著這些話,心裡湧起絲慚愧,將心比心,誰都是有兒有女的人,做母親的關心自己的女兒,這在情理之中,這種心情她完全懂。

    「放心,親家母,清竹這孩子挺懂事的,也聰明能幹,我很喜歡她,奶奶更是喜歡得緊呢,不僅把阮氏公館的繼承權給她了,現在還讓她當家呢。」季旋臉上帶笑,盡揀好的說。

    吳秀萍聽得臉上也是開心的笑容。

    「就怕我們清竹有做得不好的地方,還得請你多提攜擔待點。」吳秀萍誠懇地說道。

    季旋臉上有絲尷尬,這些年,她對木清竹真的不算好,面對著吳秀萍的請求,只得點了點頭,張著嘴,根本不好意思說出什麼話來。

    「媽,我們先去看下爸吧,媽媽就住在這隔壁,以後可以常來走動了。」阮瀚宇及時化解了季旋的尷尬,溫言笑著解圍道。

    「嗯,好,好。『季旋仍然難以消化眼前所看到的事實,整個人都處於不真實的狀態中,被阮瀚宇化解了難堪後,心神不寧地跟著他朝著阮沐天的病房走去。

    這是多少年以來第一次,阮瀚宇帶著季旋和木清竹出現在了阮沐天的病床前。

    「沐天,我們來看你了。」季旋看到阮沐天,眼眶紅了,坐在床沿拉著她的手,哽咽著說道。

    阮沐天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們全都睜大了眼,高興地望著他。

    更讓木清竹高興的是,阮沐天的眼睛一天比一天的清亮,臉上也不再是那麼的灰白,漸漸有了絲顏色,這都是很好的苗頭。

    「爸,您能看到我們,聽到我說的話嗎?」阮瀚宇拉著木清竹的手近前幾步,輕聲問道。

    阮沐天的眼睛還不是那麼靈活,很久後才轉動了下,忽然就停留在了木清竹的臉上,久久望著她,嘴唇張了張,似乎想說些什麼,可還是很費力,只得放棄了。

    只是他的眼睛就一直停留在了她的臉上,再沒有離開過。甚至連季旋跟他說話時都沒有任何反應。

    那眼神里的光,柔和,清明,似乎還帶著某絲感激讚賞之情,可落入季旋的眼裡,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上次阮沐天正是因為看到木清竹的事後受到刺激才暈倒的,那現在,還會不會再度受到刺激呢,據這些天的經驗,阮沐天在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後,對外界的感知還是有的,人,似乎也能認出來。

    如果他心裡真的還對她有戒心,那木清竹的出現未必就會是好事了……

    只是季旋怎麼也沒有想到,木清竹每天下午都會過來看他,甚至照顧他的時間比她還要多。

    那絕對不可能是對她懷有戒心的眼神。

    阮瀚宇是真的讀懂了阮沐天的眼神,心裡湧起絲激動。

    爸爸的眼神里絕對有對木清竹的讚賞感激之情。

    父子連心,他真切地感到了。

    「爸,快點醒來吧,清竹已經準備了特別新年宴,期望您能參加呢。」阮瀚宇拉緊了木清竹的手,滿懷期望地說道。

    季旋一直望著阮沐天,見他的眼睛在望了木清竹一陣後,終於閉上了眼睛,便對著他們說道:「你爸也累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

    「好,媽,您就在這裡照看著爸吧,我和清竹先走了。」不管如何,阮瀚宇對阮沐天目前的狀況還算是滿意的,相信不久後他就能康復了。

    如果爸爸醒來,有了他的支持,相信阮氏集團即使在以後面臨困難時也會好處理得多。

    因為有阮瀚宇在背後支持著新年宴,木清竹也沒有什麼特別麻煩的事,也就被他纏著留在病房裡了。

    到了第五天張宛心過來了。

    大大冽冽的張宛心抱著鮮花剛進得門來,就看到阮瀚宇正抱著木清竹在啃,當即臉就紅了。

    「哇塞,好恩愛,我說清竹姐姐這幾天怎麼就不回家了,原來是被你綁在這裡了。」張宛心朝著正在恩愛的二人大聲嚷叫著。

    木清竹迅速彈跳起來,一把推開了阮瀚宇,正被他纏得透不過氣呢,好巧張宛心過來幫了她,當下朝著張宛心笑說道:「宛心,他們阮家的男人可不是那麼好伺侯的,以後你可要小心點,一個比一個賴皮外加厚臉皮呢。」

    「瀚宇哥,你整天欺負清竹姐姐,告訴你,我可不允許,還有清竹姐姐有很多鐵桿粉絲,你若再欺負她,我就告訴我的那些男同學,保管過來收拾你。」張宛心把花遞到木清竹手中,朝著阮瀚宇努努嘴,語氣很嚴厲。

    「宛心,將來你還是要嫁到阮家的,現在不幫著我,到時過門後,小心我給你小鞋穿。」阮瀚宇聽到張宛心說起木清竹的男粉絲,心裡一下就冒酸味了,沒好氣地說道。

    「有清竹姐姐當家,你就靠邊站吧。」張宛心砸著舌頭,扮了個鬼臉,毫不在乎。

    「喲,你也不想想,清竹是我的老婆,她會向著你嗎?」阮瀚宇咬牙,一把抱住了木清竹,親昵地問道:「清竹,我說的對吧?」

    木清竹正準備要替張宛心倒杯水,被阮瀚宇一抱,整個人被橫著抱了起來在半空中,嚇得忙將手護在肚子上,臉都白了。

    「是嗎,我怎麼就聽說那天你把姐姐打暈了呢,姐姐是傻了才會向著你。」張宛心口無遮攔,直筒筒地反駁道。

    阮瀚宇臉瞬間黑了下來,放下了木清竹。

    「誰說我把清竹打暈了?向來我都是不屑打女人的,從哪兒聽到的胡話?」阮瀚宇對張宛心不切實際的說話真的非常惱火。

    「你們翠香園的傭人們都是這樣說的,你的那個喬小姐更是這樣到處說的。」張宛心一點也不怕他,義正言辭,「你弄了個什麼喬小姐在家裡,這是要娶妾嗎,沒想到你們阮家的男人都是這麼不著調,還就告訴你了,阮家俊要娶妾的話,我是不稀罕嫁進來的。」

    一番話把阮瀚宇的臉說得青紅交白。

    「宛心,你還小,不懂就不要亂說。」阮瀚宇的臉沉得快要下雪了,吶吶地說道。

    「我當然懂了,最看不慣A城的男人,仗著有錢,動不動就在外面養個女人,還說是娶妾,真當你們是封建君主嗎?」張宛心紅著臉,滿臉的鄙視。

    阮瀚宇的臉陰沉得快要下雨。

    木清竹眼見張宛心快要把阮瀚宇惹炸毛了,忙把她拉到一邊,笑笑問道:

    「宛心,新年晏會準備得怎麼樣了?」

    張宛心嘴一撇,非常不爽地說道:「還說呢,瀚宇哥太不公平了,他霸著你,把這重擔都壓我一個人身上了,你瞧我這苦命的人。」

    木清竹聽了,抿嘴輕笑了下,好言安慰著說道:「宛心,謝謝你了,到時你出嫁時我送你一份厚禮,如何?」

    張宛心臉一紅,把頭一扭,「不稀罕,才不要呢。」

    木清竹吃吃笑出聲來。

    「不管怎麼樣,瀚宇哥,明天一定要放姐姐回家去,我都快忙暈頭了,而且有些事情還真不知道怎樣拿主意呢。」張宛心對著阮瀚宇命令加請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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