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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自從拘留室里出來後,他就不願意見到她,好幾次見面不是早就躲了就是佯裝著看不到,此次更是不例外。
木清竹的腦海里飄過張宛心清純的笑容來。
「阮家俊,給我站住。」她低喝出聲。
阮家俊的雙腿哆嗦了下,不由自主站住了。
「清竹,是你呀。」他扭轉身來,好似才見到木清竹一樣,滿臉笑意,溫和地打著招呼。
木清竹心中冷笑,也懶得揭穿他。
「家俊,今天,我有事想要跟你談談。」她面無表情,漠然開口。
「那好吧,不過我現在有點事呢。」阮家俊劍眉一攏,眸里的光有些分散,為了掩蓋那絲慌亂與心虛,瞳孔緊縮了起來。
有事?他能有什麼事?現在他都已經停職了,整天在園子裡晃蕩著呢,看他那勉為其難的表情,純粹就是在找藉口。
「有事也不在這麼一會兒。」木清竹冷聲開口,她壓根也不想跟他多一句廢話,但是想到了張宛心,還是極力忍住了。
「清竹,關於你爸爸的事,我真的只能說抱歉了,相信我,我並不願意你爸爸死的,從來我都是那麼愛你,不捨得傷害你,怎麼會想要害死你爸呢?」他吶吶開口,臉上的表情僵硬。
現在的他只要看到木清竹就會心驚膽顫,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夠了。」木清竹冷冷的喝道,「我今天來找你不是為了這件事。」
「那是為了啥?」阮家俊聽到這兒不解地抬起了頭來,這才朝著她的臉瞧來,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木清竹的臉是那麼的蒼白瘦削,曾經那個美麗清純的女子不見了,她的臉上都是悲愴與冷漠,那雙清澈的眼神里也是蒙上了一層陰影,早已失去了往昔的光彩,而這一切只怕都是他造成的,心底生出一絲痛來,難受異常,張著嘴不安地說道:「清竹,我對不起你……你要是恨我,我不會在意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景成瑞的人生
第 二百二十八章景成瑞的人生
「是嗎?」木清竹嘴角滑過絲悽美的的滄桑,眼神咄咄逼人:「家俊,如果你還有點良心,今天你就老實回答我的話。」
阮家俊望著她不作聲。
「清竹,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去坐牢,我可以賠償你,或者彌補你,不管怎樣都行,只要你開口。」阮家俊忽然滿臉痛苦地望著木清竹,苦苦哀求著。
「家俊,你還是個男人嗎?」木清竹咬緊了唇,悲憤地望著他。
他滿臉慚色,不敢看她,更不敢回答她的話。
「我問你,你愛張宛心嗎?」木清竹盯著他灰暗的臉,語氣很重。
張宛心?阮家俊被這三個字震醒了過來,這才恍然明白過來,看來今天木清竹過來找他並不是為了她自己的事,而是為了張宛心的事。
只是她是什麼心思呢?有點揣測不透。
「清竹,這輩子我除了愛你外,從來沒有愛過其她女人。」阮家俊站直了身子,穩了穩神,斟酬著說道。
木清竹聽得直皺眉,對阮家俊,向來沒有多少好感,更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如果不是因為顧慮到張宛心,甚至連話都不願跟他說。
「那好,我問你,既然你不愛她,為什麼要找她的爸爸,為什麼還要答應陪她出去玩,說吧,你找張將軍到底有什麼事?還是有什麼目的?」木清竹步步緊逼,厲聲問道。
「我……」阮家俊張口結舌地望著她,喃喃問道:「這是宛心告訴你的?」
「家俊,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像成你那樣心機深沉,宛心單純善良,胸無城俯,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在我的眼裡,她配你綽綽有餘,但你若不愛她,那就要趁早告訴她,而不是這樣的利用她,這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了。」木清竹義憤填膺,痛心疾首。
如果她猜得沒錯,此時的阮家俊正在打著張宛心的主意,想要通過她利用她的爸爸。
不忍心看到張宛心受到傷害,她才會站出來找阮家俊的。
阮家俊滿臉惶色,表情僵硬。
「告訴你,阮家俊,張宛心是個難得的好女孩,我是不會讓你傷害到她的,更不願意看到她重走我的這條路,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想要利用她,或者為了達到你的目的,用盡手段去欺騙她,我都是不會讓你得逞的。」木清竹眼裡的光陰冷似箭,話語果敢堅決,擲地有聲。
阮家俊茫然無措地站著,呆呆地望著木清竹說不出話來。
「家俊,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放過張宛心吧,她真的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孩,而且還很有可能愛著你,如果你不想娶她為妻,又或者是另有打算,那就請你放過她,這是我對你的忠告,如果你一定要做違背良知的事,記住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木清竹再次朝著阮家俊鄭重地說完這句話後,不再理他,扭頭離去了。
阮家俊如同木雕般站著,呆若木雞,直到木清竹的背影消失了,才低垂著頭走了。
蔚藍色的大海上,豪華的郵輪如一葉扁舟漂浮在海面上。
海風狂掠,並不影響郵輪船艙里的溫暖與舒適。
英俊高大的男子,握著紅酒杯,淺嘗輒止,動作優雅得無可挑剔,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露出尊貴的氣息。
他輕握紅酒杯,搖晃著,猩紅的液體染紅了他白哲的五指。
「成瑞,想好了沒有,我們再不行動,暮辰風就會端了我爸在A城的老窩了,A城人口密度大,我們不能錯失這麼好的資源。」清雅淡然的女子站在他的背後,有些痴迷地望著他,輕聲問道。
「我的心思你應該早就明白了的。」景成瑞扭過身來,眼裡寒光一閃,冷冷對著蘇美芮說道:「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也不想參與。」
蘇美芮臉色迅速白了下,展露出一絲落寞的笑容來。
「成瑞,我知道的,你是在顧慮她,不願意傷害她。」蘇美芮忍住心痛說道,握著披肩的手微微抖動著。
這麼多個月過去了,他還是忘不了她,心裡眼裡都是她。
他從來就沒有好好看過她一眼。
這是為什麼?
景成瑞沉沉站著,仰首喝乾了杯中的紅酒,臉色有些泛紅。
「她那麼美好,值得我珍愛一輩子,這有什麼不對嗎?」他眸光清冷,尖銳的話語似利刀刺向了蘇美芮,「我愛她,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蘇美芮的臉迅速蒼白至透明。
「成瑞,這是我爸爸的要求,我們必須要儘快阻止A城的警察完好無損地度過這一劫難。」很久後,蘇美芮拋開個人恩怨,冷靜地說道。
景成瑞淡然一笑,無所謂的說道:「美美,我早就說過不會再參與這些事了,也請你轉告你爸爸,同時,也勸你放開這條道,大道朝天走,道路寬闊著呢。」
蘇美芮徹底失望了,他這是要徹底與他們脫離關係呀,這麼多年為了讓他活得風光,一直都沒有讓別人知道他與黑社會的往來,儘管外界的猜測很多,但這並不影響他的事業,他的事業如日中天,漸漸占領了歐洲,乃至全球的領地,也開始了他輝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