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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姐姐,今年是你當家了,你說要不要舉辦一個特別的新年宴呢?」張宛心歪著頭饒有興趣的問道。
「哦。」木清竹心中一動,對她的奇思妙想也感到興趣盎然,畢竟新年將會有三天阮氏公館的子孫包括女兒女婿及親家齊聚墨園,熱鬧三天三夜,到時還會邀請一些關係好的世交名流過來同聚。
想當初木清竹就是在這樣的聚會中來了阮氏公館拜見阮奶奶的,而張宛心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聚會邀請,那些年每年都會來到阮氏公館裡住上一段時間的。
應該說這樣的聚會對她們的記憶都很特別。
因此當張宛心提出來時,木清竹的心思動了下。
這些年自從奶奶不管外界的事後,這個聚會已經非常消沉了,基本上算得上取消了,只不過是大家聚在一起吃餐飯就散了,只是流於形勢了。
如果她能把這個聚會辦起來,毫無疑問,那會給這死氣沉沉的阮氏公館添上些許喜氣。
眼下離年關也就二十多天了,要辦還是來得及的。
「你有興趣嗎?」木清竹笑問。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別演戲了
第 二百二十二章別演戲了
「有,太有興趣了。」張宛心從吊籃里跳了下來,眉飛色舞地說道:「姐姐,既然當家就來點特別的,讓別人對你刮目相看,不如,今年這個年關,我們就舉辦一場別開生面的新年宴,如何?」
木清竹笑笑,想了想說道:「有意思,我先合計合計。」
「還合計個啥,就這麼定了。」張宛心興趣滿滿,一臉的神往。
「宛心,要舉辦一個這樣的年宴當然是好事,但也要看看奶奶的意見,還有往年的開銷,總不能只憑我們的一腔熱情吧。」木清竹笑了起來,態度還是非常謹慎。
阮氏公館裡不缺錢,但是不缺錢就不代表這裡的人都會大度,越是這樣的場合,越是顯示出眾人的地位與眾不同,而越是這些公家的東西就越是喜歡攀比,並不是真為了這點東西,而是為了一個面子問題。
如若分配不公,或厚此薄彼,無論哪個環節出錯,都意味著每房人在阮氏公館裡的地位權益,很容易與將來阮氏公館的繼承權聯想起來,因此他們的眼睛全都盯在這些利益的分配上了。
這本就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但張宛心卻是興趣滿滿,同為年輕人,木清竹當然也是心思躍動。
「姐姐,你是多慮了,如果我猜得沒錯,奶奶絕對會先贊同的,現在A城的豪門都是時興辦這個,去年那個覃祖業家花了一千萬舉辦了一個元旦迎新年活動,當時都是新聞媒體大肆報導,就連我在京城都知道了,而且新年舉辦這個宴會喜慶吉祥,必定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張宛心非常有自信,用她的眼光看來,現在的阮氏公館真的是死氣沉沉,確實需要舉辦這樣一場別開生面的新年宴了。
木清竹聽得有理,斜瞄著她一眼,問道:「你有這個興趣,可要全程幫我。」
「當然。」張宛心揉搓了下凍得有些發紅的臉,大義凜然,「小的,全聽少奶奶的吩咐。」
說完做了個半屈膝的動作,惹得木清竹開心的笑了起來。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隨著鏗鉸鏈有力的腳步聲響起,只見二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
木清竹抬眼望去。
阮瀚宇與暮辰風,二個帥氣的男人,一前一後,邁著瀟灑侃倘的步伐,從容地走了進來。
一個西裝革履,風流倜倘;一個是時下最流行的寶藍色時尚齊漆呢絨大衣,都是梳著精神的西式頭,髮絲向後微拂,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俊俏非凡。
暮辰風,他怎麼會來了?
木清竹驚訝不已,抬眸向他瞧去,眼裡是掩飾不住的疑慮。
「嫂子好。」暮辰風看到了木清竹毫不猶豫地向她走來,伸出了手。
他幽淡平靜的眼,淡彎輕揚的薄唇,非常大方得體的舉動。
「暮廳長好。」木清竹只遲疑了會兒,也伸出了手與他握手。
他的手很溫暖,沾著木清竹冰涼的手,劍眉微揚了下,重重握了握,瞧了瞧這裡的房間,眼睛敝向了那扇開啟的窗戶,關心體貼地說道:
「這麼冷的天,還開著窗子,難怪手會這麼冰了。」
木清竹有點驚慌,收回了手,淡淡一笑:「開著窗戶空氣好點,呆久了不會覺得太悶。」
幽幽雅雅的答話,淺淺的笑意,平靜從容的舉止,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可眼角卻感到了一束不悅的光。
不用看都知道是誰的眼光了。
她偏偏不瞧他一眼,只是對著暮辰風笑:「辰風,是什麼風把你從京城吹來了?」
暮辰風笑了笑:「我是來看看阮奶奶與嫂子你的。」
木清竹聽得淺然一笑,對這樣應景的話一笑置之。
張宛心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手中的一本雜誌,抬起頭來朝著暮辰風笑:「暮廳長,好呀,沒想到我們在這兒見面了。」
暮辰風哈哈一笑,「張小姐,早知道你要來A城就告訴我一聲,我們結伴來不是更熱鬧嗎?」
「別,你是父母官,身有要事,我可不敢與你同行,擾亂公事的罪名可承擔不起。」張宛心用手一揮,大大冽冽的說道,看情形這二人非常熟悉了。
他們都是京城的,又是名流世家,熟也是在情理之中,這並沒有什麼出奇的。
木清竹又退到了桌邊清理著剛剛的帳本。
阮瀚宇的臉色幾度暗沉。
自始至終,木清竹都沒有看他一眼,當他不存在般。
他臉色灰暗,感覺很沒面子。
「看來你現在當家還蠻有興致的嘛。」一會兒後,他靠近汕汕開口。
木清竹不答話。
「當家可要仔細點,不要得罪了人,這個家可不是那麼好當的。」阮瀚宇咳了下,又無話找話的開口了。
「你以為我願意當嗎?誰稀罕當你們阮家的這個家。」木清竹把帳本一合,冷冷地開口。
合上帳本時帶來的一股冷風直朝阮瀚宇臉上襲來,阮瀚宇本就滿臉的尷尬,這股風竟好比扇在他臉上的巴掌一般,弄得他有點灰溜溜的。
這個女人真是太不給他面子了,更是很沒有禮貌。
眼角的餘光瞅到暮辰風正在與張宛心說笑著,渾然沒有察覺到他,這才覺得臉上那點面子沒丟得那麼大。
「清竹,非得要這樣對我嗎?」他放低了聲,咬牙。
「我怎麼了?」木清竹抬眼望著,一臉的莫名其妙,「阮大少,你這是什麼話?我與你很熟嗎?關係很好嗎?憑什麼你會這樣認為?」
一連聲的質問,嗆得阮瀚宇直張了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的關係不好嗎?那麼多日子的同床共枕,恩愛纏綿,現在她就是這樣的否定了!
「清竹,至少我們能友好相處吧。」他吶吶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