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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不急,慢慢來,聽我的吩咐就行了。」喬安柔淡定地說道,「這些事情一旦弄出來對我也不會好,因此我也不會隨便讓你鋌而走險的,畢竟我們現在同在一條船上,生死共亡,榮辱與共呢。」

    喬安柔拍著她的肩,伸手拿過紙巾遞給了她,和顏悅色地說道。

    木清淺點了點頭。

    翠香園二樓,歡哥笑語正濃。

    張宛心與木清竹正趴在床上翻看著一些汽車模型圖,二個小腦袋湊在了一起。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阮瀚宇坐在旁邊不時插著嘴,插諢打科,常惹得木清竹直朝他翻白眼。

    礙於張宛心在,木清竹也不好趕他,三人倒也相安無事,玩到了很晚。

    「姐姐,你說讓我睡在哪個臥房呢,要不我就睡在你們隔壁吧。」黑夜越來越濃了,張宛心有些累了,就朝著木清竹問道。

    木清竹稍微沉吟一下說道:「宛心,今晚你就跟我睡吧。」

    「呀。」張宛心一陣驚愕,「那瀚宇哥睡在哪裡呢?」

    木清竹不屑的一笑,「你不是要跟我在一起嗎?我讓你跟我睡,那就跟我睡好了,哪有那麼多廢話呢,還管別人幹什麼?」

    「不行,我反對。」阮瀚宇聽到木清竹要與張宛心同床睡覺,知道這是在故意要趕他走,當即叫出了聲來。

    「我還是睡在隔壁吧。「張宛心知趣地提了出來。拆散二人可不是好玩的事。

    「不行。「木清竹斷然拒絕,「不用管他,他的女人與孩子在一樓,要去陪他們,不關我們的事,你儘管跟著我就行了。」

    木清竹這樣說著,不時拿起桌子上的李子吃起來,不一會兒竟然發現自己已經吃了一大盤了,有點驚愕,忙把嘴中的李子放了出來,準備睡覺了。

    阮瀚宇望著她不時地吃著李子,心中非常奇怪,這個女人最近有點反常,老是吃著這些酸不拉嘰的東西,這樣想著,望著那盤李子發呆。

    正在這裡,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竟是連城打來的。

    沉默了會兒,站了起來,告辭了出來。

    木清竹看他聽到手機響後就走出去了,顯然是在特意躲著她,怕是喬安柔打來的吧,這樣一想,心裡竟比這李子還要酸。

    「連城,什麼事?」阮瀚宇長腿剛邁出了翠香園的客廳,就接通了手機,壓低聲音問道。

    「阮總,阮家俊被保釋出來了。」連城在那邊沉聲說道。

    什麼!阮家俊出來了!

    阮瀚宇吃驚不小,略一沉吟朝著外面走去。

    「怎麼回事?是誰保釋的?」他驚訝地問道。

    「阮總,是誰保釋的我暫時還查不到,但阮總可問下楊傳勇副局長,或許他應該知道的,不過阮家俊出獄的那天,我看到了喬安柔開車來接的他,還把他帶到了一間飯店給他接風冼塵。」連城不敢肯定這事與喬安柔有沒有關係,但是把那天看到的事如實地講了出來,至少據他目測,阮家俊與喬安柔的關係是非常密切地,想到這兒,還是很認真地說道,「阮總,看來,阮家俊與喬安柔的關係是非常近密的。」

    阮瀚宇的食指微微彎曲了下,握著手機的手越來越沉,可他只是沉默了會兒,說道:「這個我知道了,你多加派人手盯著阮家俊就是了。」

    「好的,阮總。」連城答道。

    「飛鷹隊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阮瀚宇走到了一個濃密的樹蔭邊,眼睛望著前邊的交叉路口問道。

    「阮總,莫彪這段時間都沒有什麼動靜,湯簡已經從老百姓口中搜集到了一個製毒窩點的地址,很有可能是個大黑窩,已經舉報給了暮辰風的人,估計警方這二天就會有突擊行動了,現在暮辰風正朝A城趕來,很有可能就會要來見您了。」連城鄭重地說道。

    「好,兄弟們辛苦了。」阮瀚宇滿意的點了點頭。

    電動車帶著呼呼風聲從阮氏公館的正門駛來。

    阮瀚宇站在了交叉路口上,神色凝重,眉宇緊鎖。

    昏暗的路燈把他的身材拉得修長挺拔,這個年輕的男人劍眉如鐵,俊臉如冰,一身筆挺的西裝把他襯得好似王者般威嚴,沉銳的雙眼緊緊盯著電動車上的人。

    電動車載著阮家俊駛了過來。

    阮瀚宇就這樣站在了道路的正中間,厲目沉沉。

    「少爺好。」電動車停了下來,司機小劉禮貌地朝他打著招呼。

    阮瀚宇點點頭,銳利的眼神直接射向了坐在電動車上的阮家俊。

    阮家俊似乎不敢看他,只是低著頭。

    「下來吧,我找你有事要談。」阮瀚宇神色平靜地開口了,臉上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阮家俊早就看到了站在路中央的阮瀚宇,可他硬是低下了頭來,裝作沒有看到他。

    他根本就不想下來與他說話。

    只是阮瀚宇如此直截了當地攔住了他,不得已地走了下來。

    阮瀚宇揮揮手,電動車呼嘯而去。

    「說吧,你是怎麼出來的?」阮瀚宇銳利的雙眼直視著阮家俊。

    「反正有人保釋我,既然你這個當大哥的不願意保我,還要趁火打劫,那就沒必要問這麼多了。」一陣短暫的心虛後,阮家俊抬起了頭來,挖苦地冷冷說道。

    阮瀚宇的目光更加暗沉,沉穩地問道:「家俊,你真覺得現在這個時候被保釋出來會是好事麼?」

    什麼意思?阮家俊的心跳了下。

    「我知道你想看我關在牢里,看我的笑話,丟我的臉,告訴你,我無所謂,反正我現在官已經丟了,想讓我坐一輩子的牢,然後得不到阮家的繼承權嗎?我還偏偏就出來了。」阮家俊忽然笑了起來,笑得有些淒涼,這件事情只要不被奶奶知道,只要過去了,他還是能得到繼承權的,而阮瀚宇這樣問擺明了就是不想讓他出來。

    現在他出來了,他害怕了吧!

    想到這兒,阮家俊哈哈笑了起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特別新年宴

    第 二百二十一章特別新年宴

    「住口。」阮瀚宇沉聲怒喝,「蠢貨,你以為天下的人都像你這樣卑鄙無恥嗎?」

    「我卑鄙無恥,那你就高尚嗎?」阮家俊忽然冷笑出聲來,「告訴你,你也不會比我好得了多少,我愛木清竹,但我從來都捨不得傷害她,可你呢,欺騙了她的感情,從一開始到現在,你都在刻意傷害他,讓她傷痕累累,你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而且現在喬安柔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她是不會放過你的,這輩子你負了她多少,難道就不覺得有愧嗎?」說到這兒又得意地笑了起來:「上天是公平的,我得不到她,你也休想得到她,依她的性格,她怎麼可能會原諒你。」

    阮家俊這樣說著,竟然笑出了眼淚。

    阮瀚宇被他說中心事,心內閃過絲沉沉的痛,手握得拳頭咯咯的響。

    「混蛋,那不是拜你所賜嗎?」提到希爾頓那晚的情景,此時的阮瀚宇盛怒得像頭獅子,眼裡都快要噴出火來,可阮奶奶的那句話卻在耳邊響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阮家的子孫到現在為止,也就只剩下他與阮家俊了,而此時的阮家俊正在朝著一條可怕的路上走去,作為兄長,他是有責任要拉他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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