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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季旋的臉瞬間黑得像烏雲,眼裡的厲光閃現。

    「安柔,這個事情不急,等我打聽清楚後再說吧。」季旋的臉由黑又轉白了,聲音都蒼白無力,看來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阮奶奶年歲已大,不能老握著當家權,雖然各房都有各房的家主,但畢竟阮氏公館是需要一個人來擔當重任的,本來,這個當家權早就應該交給她了,但這個婆婆總是看她不順眼,處處挑她的刺。

    這麼多年來,埋在季旋心裡的那根刺,那就是與婆婆的關係不和睦,這讓她過得很窩心,心氣那麼高傲的她,對婆婆的行為非常不滿。可是偏偏這個婆婆很強悍,不論什麼大小事情都要橫加干涉,就連他兒子的婚姻都要染指,這心裡早就存了一口惡氣,總是賭在心口裡,時不時讓她難受下。

    她想:她在很大程度上不喜歡木清竹,就是緣於婆婆的原因。

    只因為婆婆喜歡木清竹,那對婆婆有成見的她自然就不喜歡她了,而且把從婆婆那裡帶過來的氣都撒在了她的身上,這是一種順帶的過程,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

    喬安柔的心徹底涼了,事實再清楚不過,阮奶奶已經把家都交給木清竹了,再打聽清楚也是這樣的事實。

    這是在打她的臉啊。

    將來,她進門後,能得到什麼?

    住的地方給了木清竹,家也已經交給了她打理,那她算什麼!一個孩子的母親,僅此而已。

    而最關健的是阮瀚宇還不愛她。

    這樣的豪門生活真有意思嗎?

    想到這兒那是心灰意懶,心中又恨又不甘心。

    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心底的憤怒忽然就像漲滿河槽的洪水,崩開了堤口,咆哮著。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這陷阱太坑

    第 二百一十九章這陷阱太坑

    「喬總,不要生氣了,只怪那個女人手段太高明了,我們完全不是對手啊。」回到自己的臥房裡,木清淺看到喬安柔氣憤滿臉通紅,眉毛擰成了疙瘩,緊鎖著,忙安慰著。

    「死老太婆,什麼都跟我作對。」喬安柔咬牙切齒怒罵出聲來。

    「喬總,要不動用你爸爸的權利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別讓他們老瞧不起你。」木清淺也恨恨地說道。

    喬安柔圓睜著眼睛,厲光跳躍。

    阮氏公館由來已久,樹大根深,就是他爸爸也不能隨意憾動,現在唯一的指望那就是香樟別墅群,可阮瀚宇根本就不在意,自從上次申請環境保護區被爸爸駁回後,阮瀚宇就再沒有動靜了,甚至連提都沒有提過了。

    現在的香樟別墅群就如同一堆廢棄的垃圾般放在那裡沒人理了,阮瀚宇好似早已經忘了這事了。

    她在房中踱著步,腦海里卻是電閃雷鳴。

    「清淺,你可知道阮奶奶每天都要吃些什麼藥嗎?」喬安柔陰陰一笑,高深莫測的問道。

    木清淺茫然抬起了頭,不解地望著喬安柔。

    「告訴你,老太太犯有嚴重的心臟病,每天都要靠藥物來維護,而這個負責給她準備藥物的人就只是她身邊的朱雅梅,你不妨想想,如果阮奶奶哪天沒有吃到藥了,意外而亡,這不是很好的一個結局嗎?」喬安柔忽然笑了起來,眉眼一挑,性感的紅唇輕啟,壓低聲音說道。

    什麼!木清淺嚇了一跳,心狂跳了起來。

    「喬總,您,這是什麼意思?」她結結巴巴地問道。

    「你說呢?」喬安柔紅唇微翹,反問道。

    「這個……」木清淺回過神來,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不由面色如土,連舌頭都僵住了,竟說不出話來。

    她這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要置阮奶奶於死地!

    只這麼一想,木清淺就毛骨悚然,這可是謀財害命的事啊!

    她木清淺雖然貪財愛占小便宜,可真要去幹這種殺人的勾當,那就是給她十個膽也不敢啊。

    「那個,喬總,您也知道阮奶奶已是古稀之年了,說不定也活不過幾天了,而且這事關健還在木清竹那個賤女人,真的犯不著去動阮奶奶的主意,再說了,墨園裡守衛森嚴,平常人根本就進不去呀,我們還是想著怎麼樣把木清竹趕走才是正經啊。」木清淺後怕的勸說道,這種事她可是不會去為她賣命的。

    「不,你錯了。」喬安柔當即正色否定道,「這事的根源還就在阮奶奶,所有的一切都是阮奶奶,就算把木清竹趕走了,她也不會把這些給我,你看看季旋就知道了,她都呆在阮氏公館裡一輩子了,也做了阮家的一輩子媳婦,可就是因為阮奶奶的不喜歡,什麼都沒有給她,這還不是很明顯嗎?而且我肚子裡的孩子快要長大了,已經等不到她死了,就這麼一段時間,她就已經把阮氏公館的繼承權與當家權都給了那個女人,這明顯是做給我看吧,好讓我死心,乖乖滾出阮氏集團,我又不是傻子,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呢,這老傢伙頑固得很,太不識時務了,早就該去見閻王了。」

    喬安柔說著,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

    木清竹敢如此大膽,不就是阮奶奶在背後支持嗎?若沒有了她的支持,她木清竹就什麼都不是。

    「可是,喬總,您想想,如果木清竹走了,離開了這裡,那阮奶奶就是想給她也沒辦法給呀。」木清淺仍是不死心的說道,她最恨的不是阮奶奶而是木清竹,恨她什麼都比她好,恨她把她趕出了阮氏集團。

    「不,錯,就算木清竹走了,不存在了,她也不會把這些東西給我的,她肯定又會找到另一個她喜歡的女人,然後再把這些東西給她,她有這個權,誰都不能拿她怎麼樣,唯有死了才不會動用這些權利了。」喬安柔陰沉著臉,陰惻惻地說道。

    死?這個字竟讓木清淺生生打了個寒噤,滿眼裡都是害怕的光,她囁嚅著:「喬總,就算阮奶奶那個了,但給了木清竹的東西都已經給了,也是收不回的,只有把木清竹趕走了,她的權利就會沒用了,您才能活得有尊嚴啊。」

    無論如何,木清淺都不敢去打阮奶奶的主意,只想看到木清竹走投無路的樣子。

    「不,如果阮奶奶走了,就沒有人能阻止阮瀚宇光明正大的娶我,只要我當上了阮家少奶奶,自然會有辦法收拾那個賤女人的,現在就是這麼幾個月的時間是關健,而那個老太婆這幾個月里哪會死去呢,那個賤女人手上的東西只要老太太沒了,慢慢都會收回來了,到時再來收拾她也不遲。」喬安柔分析得頭頭是道。

    木清淺張著嘴,惶恐不安地看著喬安柔,直看到她陰森森的眼睛朝她望來時,後怕得退了一步。

    「你不是說想為我做點事嗎?現在機會來了,怎麼樣,跟著我好好干吧,事成之後,我絕對不會食言,會讓你成為A城的富婆的。」喬安柔盯著木清淺,手指掠過自己的波浪捲髮,嘿嘿笑著,外加威逼利誘。

    木清淺眼裡的驚懼一點點加大,嘴裡就像含了什麼可怕的尖刀一樣,嗚噎著什麼都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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