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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所有的理念與緊持在這一刻都土崩瓦解,他忽然就想哭,眼裡有淚從臉上滑過,很快被雪花吞沒了。
木清竹捂住了嘴,把胃裡滾湧出來的東西硬生生的逼了回去,胃裡開始痛了起來,她擰緊了眉。
「你走吧,以後不要來了,為了爸爸的死,我還是會回去的,當然,就算要回去,那也絕不是君悅公寓,那裡沒有我要的東西,要回去,也是阮氏公館,對於那些惡人,害死我爸爸的惡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她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完,胃裡翻攪得快要攣縮成一團了,臉上都是痛苦的表情,更大的噁心襲上來,捂緊了嘴,再也沒法說出一個字來。
「清竹,你不舒服嗎?」阮瀚宇瞧著她難受的表情,著急地問道。
木清竹不再看他,扭頭朝著大門跑去,跌跌撞撞。
阮瀚宇的心提到了嗓門口,眼見她就要摔倒,慌忙衝上去扶住了她。
可是木清竹強勢的收回了手,含著怨恨的眼神望了他一眼,衝進了別墅門口,打開門後用力帶上,甚至來不及衝進衛生間,拿過垃圾桶就吐了起來,直吐得翻天覆地,快要斷過氣去。
看到阮瀚宇,就會想起那個討厭的喬安柔,她就要吐,太噁心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阮大少的憤怒
第 一百九十二章阮大少的憤怒
阮瀚宇站在外面,呆呆地看著木清竹消失在眼前,聽到門被她重重帶上,風雪更加緊密了,似乎能聽到屋內有嘔吐的聲音。
卻再也沒有勇氣上前敲門,他知道就算是敲破了門,門也不會打開的。
茫然站了一會兒後,似乎聽到門內的動靜平息了,是死一般的靜寂,阮瀚宇朝著外面走去。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阮總,今天又找到了一個喬立遠貪污公款的證據,要不要把人證抓起來。」電話那頭是湯簡驚喜的聲音。
阮瀚宇的臉毫無表情,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找到了又怎麼樣?就算把喬立遠拉下馬來,他就可以拋棄喬安柔嗎?她的腹中還懷著他的孩子呢,這還有得選嗎?
奶奶不允許,媽媽不允許,就連木清竹都覺得不可能。
「這個事情先到此為止吧。」他淡漠地說著,無力地掛了電話,聲音像從地獄裡飄出來的,空洞而無力,坐在悍馬車上,把頭靠著方向盤,像被霜打的茄子,焉了下去,第一次覺得力不從心,覺得自己的生活糟糕透頂。
從來都沒有想到他的人生會出現這樣二難的局面,會這樣的讓他不知所措,會把他徹底的打擊了下去。
迷你酒吧里,阮瀚宇獨自一人喝著悶酒,連著喝了好幾杯,頭開始有點暈了。
「阮大少,今天咋有空一人在這裡喝悶酒了,是不是被嫂子趕出來了?」覃祖業好巧不巧,正來這裡視察他旗下的酒吧,卻意外地見到阮瀚宇一人在這裡喝著悶酒,心中一喜,這小子竟有煩心事,當下拍了拍他的肩,調侃著。
「滾。」阮瀚宇很不耐煩,瞪著血紅的眼睛,斷喝一聲。
覃祖業被他這樣嚇了一跳,看來這位大少爺還真是受到委屈與挫折了,難得請來這尊佛,當下那是拉著他起來,好心說道:「我的爺,牌氣這麼大,一定是情場失意了,來,哥們陪你玩幾局,正所謂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嘛。」
阮瀚宇的酒喝得很猛,頭很暈,可覃祖業力大無窮,很快就扶起了他。
心情鬱悶的阮瀚宇被覃祖業扶起來時,才發現頭重腳輕,連走路都是飄著的。
頂級包廂里,覃祖業又打了一通電話,阮泯希與劉致遠即刻趕了過來,三人看到阮瀚宇滿臉通紅的躺在沙發上,看樣子喝得不少,一時都心裡好奇起來。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阮大少究竟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非要弄到喝酒買醉的地步,這可是很罕見的事情。
在他們的眼裡,阮瀚宇從來都是強勢不會倒的,他平時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即使再忙,事情再多,只要他出現在公眾場合都是西裝革履,瀟灑不羈的,可眼下這樣子,那就是一個醉酒的被女人拋棄了的失意男人樣子。
「哎,我說阮大少,醒醒啊,是不是被哪個女人拋棄了,弄得這麼狼狽,難得你還有動真情的時候嗎?」覃祖業搖著阮瀚宇的肩膀,嬉笑著說道。
服務生端來了醒酒湯,一會兒後阮瀚宇受激還真的抬起了頭來:「你們幾個怎麼在這兒?」
抬頭就看到他的三個鐵哥們正在朝著他擠眉弄眼的,非常驚訝。
覃祖業嘲笑道:「阮少,老實交待吧,究竟是被誰打壓成狗了,弄得如此狼狽的。」
「無聊。」阮瀚宇瞠目掃了他們一眼,站了起來就要離開。
「別,別。」他們三個同時起身拉住了他,把他按坐在了沙發上,笑著說道:「阮少,聽說你心情不好,我們幾個接到電話就著急忙火地趕了過來安撫你受傷的心靈,您老倒好,我們這一來,就要走,也太不給面子了,要知道我們可都是要事纏身呢,來,為了解你煩惱,我們就獻身陪你搓一晚麻將吧。」
早有人打開了麻將機,電源插上,響成一片。
阮瀚宇被他們纏得無奈,只得勉強坐下來摸起麻將來,這一玩就玩到了快凌晨。
「阮大少,聽說你的准岳丈可要升任A市市長了,我們都已經聽到小道消息了,以後在A城還要多關照關照小弟們。」覃祖業摸著麻將,嘴裡叨著根煙,吞雲霧的,痞痞調笑道。
「哎,還是你小子聰明,找個老婆還知道找個父母官的千金,這手段我也是服了。」阮泯希羨慕有加地感嘆著「這外界呀,到處都瘋傳,說是你小子為了攀上喬安柔,不惜種種手段把原配的婚都離了,只為了抱得美人歸,更是看中了喬立遠的官途呢……嘿嘿,開個玩笑的。」
「呯」的一聲,阮瀚宇手中的麻將直直摔到了麻將蓆上,厲聲暴喝:「你們胡說些什麼?」
這話可謂是正中他的心事,壓抑在心底的那股委屈,憤怒,傷痛被血淋淋的揭了開來,惹得他怒不可歇。
隨著這『呯』的一聲響,嚇了他們一跳,都面面相覷起來。
劉遠程淡定的坐著,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阮瀚宇,淡淡開口說道:「你們這些傢伙可夠損的,道聽途說的話也能信麼,怎麼會象那些市井小人般無知呢!」
「告訴你們,再敢給我胡說,我就跟你們絕交。」阮瀚宇面色鐵青的朝他們厲聲吼完這句話後,怒氣沖沖地衝出了包房。
覃祖業與阮泯希雲裡霧裡的面面相覷,被他這火發得莫名其妙,更不明白他這火發的什麼來由。
不就是一句玩笑話麼,這樣的話以前也開個,哪會有這麼嚴重了。
哪知劉遠程幽幽嘆息一聲,說道:「你們這二個小子亂說話,算是徹底把他給得罪了。」
說完雙手一攤,表示無可奈何。
阮瀚宇滿心怒火地衝出來,坐在悍馬車上,發動了車子,在街上閒轉了幾圈後,滿心煩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