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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木清淺,我問你,你們家是怎麼住進飛揚小區的?那裡可是木錦慈的物業,理應是屬於木清竹的,怎麼會讓你們住進去呢?」阮瀚宇走過去一把拉住木清淺朝一邊走去,把她狠狠丟在一邊,臉色陰沉地問道,眼裡的光冷得像冰。

    木清淺站立不穩,好不容易扶著樹幹站穩了,目瞪口呆,手足無措。

    阮瀚宇眼裡的光就如同那冰塊,直沾著她的身子,寒氣一點點往裡浸透。

    她最害怕的事情終於來臨了,原來以為阮瀚宇不會過問這件事了,沒想到連木清竹都不在身邊,他就如此直裸裸地責問了出來,當下,臉上澀澀的,緊張不安的解釋道:「阮總,這是我們木家的祖制,我大伯死了,他的家財只能傳給木家的兒子,孫子,孫女是沒份的,像我也是沒份的。」

    這話怎麼聽得那麼刺耳呢!

    阮瀚宇劍眉皺得更深了,嘿嘿一笑,冷冷說道:「嘖嘖,真是稀奇,這個世上還有這樣的祖制嗎?我可是第一次聽說,而且法律上有明文規定,木錦慈的遺產只能是給配偶和他的女兒,你們算什麼,憑什麼能繼承他的遺產?這臉皮可是比城牆還厚呢。」

    木清淺一聽,臉色發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是又不甘心,只得大著膽子笑著討好的說道:「阮總,這是我們木家的家事,也是我們木家的祖制,阮總,您還是帶著喬總進屋去吧,喬總已經出來好一陣了呢。」

    阮瀚宇嘴唇微抿,眉眼一挑,眸中寒光乍現。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我不會娶她

    第 一百七十章我不會娶她

    「家事?不管是家事還是私事,我都比你們更有發言權,不要忘了,木錦慈是我的老丈人,你們算個什麼!」說到這兒,上前一步,伸出二指挑起她的下巴,冷冷一笑,逼視著厲聲說道:「你們這是強取豪奪,霸占他人財產,這種事情,我可看不慣,還有,木清竹是我的女人,你們竟連我的女人都敢欺負,這要傳出去,我阮瀚宇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木清淺的臉被他強有力的手指夾住不能動彈,只是睜大了眼睛驚恐萬分地望著他。

    「聽著,一個星期內立即從飛揚小區內滾蛋,把該要還給木清竹的財產一分不動的還給她,否則,一個星期後我會讓人直接把你們給扔出去,還有,你們在德慶路開的那家餐館,我也會立即讓他關門,當然,如果你們不想這樣的話,那就乖乖聽話,把屬於木錦慈的財產全部歸還給吳秀萍和木清竹,我會當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阮瀚宇厲聲斷喝道。

    這樣無情無義的一家人,他阮瀚宇還是第一次看到,自認也是手段腹黑的人,可要與他們這一家人比起來,簡直要好太多了。

    自從木錦慈車禍慘死,吳秀萍身負重傷,甚至住在醫院這麼久,就是連做換腎手術,這家人也沒有一個人來看過,據說木錦慈生前對他們還有不少接濟,處處照顧他們,可令阮瀚宇沒有想到的是這才死後沒幾天,他們就急不可耐地霸占了他全部的財產。

    人可以無情無義到這個地步,阮瀚宇也算是見識到了,大開眼界了。

    這樣的人一向都是他最不屑看到的,也是最討厭的,光憑著喬安柔的用人原則,阮瀚宇就有足夠的理由嫌惡她,竟然還會把這樣的女人帶進阮氏公館裡來了。

    可現在的他不得不忍氣吞聲。

    沒辦法,誰叫他那晚做出了不該做的事呢!

    但是這份公道他是一定要替木清竹討回來的,而且還是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悄悄替她討回來。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那就不一樣了。

    阮瀚宇如此嚴厲的威脅已經把木清淺嚇得臉色發白,渾身發冷,眼前的這位阮大少滿臉厲色,眼裡的光陰冷如劍,恍若要把她射穿般。

    搬出飛揚小區,那就意味著他們一家人又要住回貧人窟那個陰暗潮濕的狹小地方,這叫她如何忍得下去?

    為什麼要這樣?他們明明離婚了,而且木清竹母女倆住個公寓就行了,他們這一大家子人才需要住大的房子呢,阮瀚宇為什麼要來多管這個閒事呢,她真的想不通。

    木清淺想站起來求他,可是阮瀚宇已經走遠了。

    她呆呆站著,失魂落魄。

    喬安柔早已拋下她,跟著阮瀚宇屁股後面走了。

    季旋在書房裡緊張不安地來回走著,直到阮瀚宇大步走進來,才鬆了口氣。

    「瀚宇,你可算回來了。」季旋看到阮瀚宇進來忙關緊了房門,小聲說道:「你爸爸怎麼樣了,我今天去醫院看他竟然被護士攔住了,說是正在做特別護理,這一個月里都不能見外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阮瀚宇吁了口氣,隨意地說道:「媽,這沒有什麼,我從美國請回了醫生,正在負責給爸治病呢,最近你就不要去醫院了。」

    「這樣啊。」季旋鬆了口氣,滿懷希望地問道:「有把握治好他的病嗎?你爸還能站起來嗎?」

    對於木清竹陪著阮沐天去美國開刀的事,阮瀚宇不願意告訴任何人,包括季旋,因此他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如果木清竹說的三年前發生的事真與她無關的話,那麼在阮氏公館裡就會有別有用心的人,他不得不防。

    倒不是為了防季旋,只是季旋情緒反差大,容易被人識破,也容易被人利用。

    「媽,如果治理得當還是有希望治好的,爸也完全有可能站起來,但這些現在都還不能確定,畢竟這個病耽擱的時間太久了,媽,您先別急,相信我,這是我的爸爸,我最敬愛的爸爸,我沒有理由不盡到全力的。」阮瀚宇摟著她的肩寬慰著她。

    季旋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可是很快又緊繃起來。

    「瀚宇,喬安柔的事你想得怎麼樣了?」她滿臉的緊張不安。

    「什麼怎麼樣了?」阮瀚宇不以為然的答道,朝著書桌走去,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瀚宇,你還在這裡裝糊塗啊,這可不是小事,不能兒戲。」季旋見到阮瀚宇態度隨意,擔心不已,忙鄭重地說道。

    「媽,您也知道這不是小事,不能兒戲,所以我也不能馬虎啊。」阮瀚宇認真看著書,答道,臉上卻是一付無可奈何的表情。

    「瀚宇,你明知道媽的意思,安柔現在懷孕了,這樣的事喬家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除非你娶了她。」季旋急得不行,一把奪過了他手裡的書,非常嚴肅認真地說道。

    「媽,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娶了她,你若要問我的意見,我早已明確了,現在再告訴你一遍:我不想娶她,也不會娶她,她根本就不適合我。」阮瀚宇一字一句,義正言辭。

    季旋聽得心驚肉跳,『啊』的退後了一步,臉色發白,很久後,才哆嗦著說道:「瀚宇,媽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快,明明之前你還答應過要娶她的,孩子,這人生不是過家家,你想過就過,不想過就撤,你現在是成年人,是個男人,要知道承擔責任,以前你那麼討厭木清竹,可現在卻又鐵了心要娶她,這於情於理都不合常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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