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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木清竹的心裡猛地一痛,似乎有意識到了什麼,可她卻不願相信。
此時正是雪後天晴,又是大清早,不要說熱,就是穿得嚴嚴實實都是冷得不得了,她竟然說「熱」,擺明了就是要故意示威給她看身上的風景的。
這是什麼意思?
木清竹快速別過頭去,腦袋裡卻是什麼都不願想,倉惶地朝著電動車走去。
背後聽到喬安柔得意的輕笑聲。
她的臉色瞬間發白。
阮瀚宇坐在酒店的沙發里,指腹輕揉著眉心,頭隱隱作痛。
今天發生的事讓他無法適應過來。
抬手拿起茶几旁的電話,撥通了一串電話號碼。
「湯簡,是我。」他沉悶的開口。
「阮總。」湯簡在那邊也快速開口。
「到林陰堤岸邊等我。」阮瀚宇略一思索,冷靜地說道。
「好,阮總。」湯簡馬上接口。
A城護城河邊堤岸上,寒風凜然。
阮瀚宇坐在悍馬車上,面無表情。
不一會兒,湯簡的身影出現在悍馬車旁。
他按下了開門健,湯簡身手敏捷的跳了上來。
「阮總,失手了。」湯簡跳上來還沒坐穩就急急開口。
「說,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阮瀚宇劍眉深鎖,滿臉凝重。
「阮總,昨天我們潛伏進820房後,才發現莫彪根本沒有住進808總統套房,前台也沒有登記他的名字,當時驚訝不已,只得分了幾批人把手了各個出口,想等到他完事後再趁機捉住他,可沒想到莫彪帶了好些手下來,昨晚有個兄弟被他們的人發現了,當即朝我們兄弟開了一槍,然後警方來了,我們只能撤退了,莫彪卻不知所蹤。」湯簡非常費解地說道。
阮瀚宇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這麼說,昨晚莫彪一定是來了希爾頓酒店,只是臨時換了房間而已,原來808總統套房只是一個幌子而已,不愧是黑老大,處處留了後路,行蹤飄忽不定。
「兄弟傷著沒有?」阮瀚宇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動了下,眉眼單挑著。
「還好,這次在暗梯處,沒有那麼容易擊中,子彈鑽進牆壁了。」
「嗯。」阮瀚宇暗中吁了口氣,點點頭。
「阮總,下一步我們要如何打算?」湯簡有些底氣不足地問道,對於沒有完成昨天的任務感到非常羞愧。
阮瀚宇眸中精光一閃,搖了搖手,「不急,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已給他設了一道局,再過幾天,他會乖乖地往裡面跳,到時一定會把他活捉的,你們現在按原計劃行動,聽我的指示就行了。」
阮瀚宇胸有成竹的模樣,讓湯簡暗暗驚喜,連連點頭。
「對了,雲劍風從今天起就已經接手木錦慈案子了,如果他有什麼需要儘量要配合。」阮瀚宇又想到了什麼,朝著正要離去的湯簡又淡然開口了,深眸里的光高深莫測。
湯簡聞言一喜,再次點了點頭。
「好了,你先走吧。」阮瀚宇的指腹撫著太陽穴,揮了揮手。
湯簡輕便地跳下悍馬很快打車走了。
阮瀚宇沉默著坐了一會兒,開著車走了。
人民醫院的高級病房裡,連城正單手拿著報紙看著,阮瀚宇沉重的腳步大踏步走了進來。
「阮總。」連城連忙放下報紙,笑笑,面容有些緊張,眼睛卻是沉毅的光。
剛剛看到報紙,昨晚希爾頓飯店有槍響聲,隱約想到了什麼,果然看到阮瀚宇面色沉重的走了進來。
「傷口好些了吧。」阮瀚宇走過來,彎腰凝視著他的傷口,親自檢查了下。
「謝謝阮總關心,這點傷算不了什麼。」連城非常擔憂昨晚的事,對自己的傷毫不放在心上,急急答話。
「那也不可小覷,畢竟傷到了內臟里,要好好配合醫生儘快治好病。」阮瀚宇輕言淺語,非常關心。
連城是條漢子,見到阮瀚宇每日都來察看他的病情,還噓寒問暖的,心裡很感動。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寵你沒理由
第 一百五十六章寵你沒理由
「阮總,年菁菁這個女人,我的手下已經通過跟蹤莫彪手下那個叫阿五的,找到了她的具體地址。」連城忽然壓低聲音說道。
阮瀚宇嘴角微勾,暗光一凜,「好,按計劃行事,這次我定要抓到莫彪為你報仇。」
連城眼裡閃過一絲喜悅,黑白分明的眼裡流露出感激的神情。
「好好養傷,我不會讓你白白受傷的。」阮瀚宇的大掌拍拍連城的肩,笑笑,「家裡有什麼困難儘管告訴我。」
「謝謝阮總,暫時沒什麼事。」連城坦誠的笑了笑。
「阮總,昨晚的事是我們兄弟們幹的嗎?」他壓低了聲音問道。
阮瀚宇劍眉擰了下,略略點了點頭,「放心,兄弟們沒有什麼事,他們只是想著給你報仇,所以,你要儘快好起來。」
連城聽得心中直發虛,又激動又難過。
木清竹忐忑不安的坐在辦公室里,從來沒有這樣心神不寧過,眼前滿是喬安柔媚笑的臉與那滿脖子的吻痕,這些她並不陌生,曾經,阮瀚宇在她的身上也留下了這些痕跡。
從夏威夷回來後,他就答應過她,不再碰別的女人,也不會再睡別的女人,他滿口的承諾猶在眼前,這麼快,就會背著她去睡喬安柔嗎?
說什麼也不願意相信。
呆呆地坐著出神,有下屬拿來文件給她簽字,竟然屢次都簽錯了地方,弄得下屬們個個莫名其妙,又不敢多問。
「阮總好。」她的秘書尤小姐的聲音在外面有禮貌的響起。
木清竹一個激凌站了起來,阮瀚宇回來了,握緊了手裡的手機。
很快阮瀚宇高大的身影飄了進來。
木清竹呆呆望著他,發愣。
「清竹。」阮瀚宇剛走進來,看到木清竹那熟悉的身影,胸口一熱,伸手就攬住了她,把頭埋在她柔軟的髮絲里,吸著她的芳香,剛才所有的煩惱都拋到了九霄雲外,「清竹,昨天晚上沒受驚嚇吧。」
『昨天晚上』,這幾個字竟然像針刺在木清竹的身上,很快把她痛醒了。
「瀚宇,昨天晚上你去哪了?不是答應了我的要去看約克遜先生嗎?可我為什麼找不到你?」她掙脫了他的懷抱,緊張不安地問道,「還有,今早我碰到喬安柔了,她說要我轉告你,她已經先行回阮氏公館了。」
喬安柔?阮瀚宇的身體震了下,心裡的那抹痛被勾了起來,眼裡閃過絲愧色,拉著木清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還跟你說了些什麼?」他有絲緊張地問道。
「沒有了。」木清竹審視著他,猜度著,搖了搖頭。
「清竹,昨晚槍響時你在哪裡?」阮瀚宇暗暗鬆了口氣,知道喬安柔並沒有把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心裡也安寧了點,但是很快又緊張地問道,昨晚暈睡過去前聽到槍響時,最擔心的就是她了,生怕她受到一點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