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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如此一來,豈不是危險!

    想到這兒,心慌意亂,慌忙撥打木清竹的電話讓她不要過來,可是電話撥過去後,不是占線就是打不通。

    該死,他有些氣惱的丟掉了手機。

    這時已經是8:50分了,要趕回去來不及了,不免焦燥起來,看來,為了木清竹的安全,他只能陪著她上去了。

    想到還有幾分鐘時間,便把車停好,先朝著阮家俊約好的「長江」包房走去。

    猩紅的液體在酒杯里發出瑩瑩的暗光,阮家俊蹺著二郎腿,悠閒自得地坐在沙發上,嘴角含笑,白哲的手指握著紅酒杯輕輕搖晃著。

    臉上都是自信的微笑,直到阮瀚宇的身影出現在包房門口,他仍然是面帶著笑意,悠閒地坐著,品嘗著紅酒,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樣。

    只是當他的眼睛看到阮瀚宇緊繃的臉時,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家俊,到底是什麼東西,快點拿出來,我還有事。」阮瀚宇心裡擔心著木清竹,怕她會在酒店裡遇到莫彪,或者會遇到些什麼不測,並沒有半分多餘的心思耗在阮家俊的身上,匆匆走進來,也是為了今天早上阮家俊對他說過的話,當下來不及坐下,就發出了急促的問話聲。

    今天夜晚的氣氛實在太詭異了!空氣里瀰漫著讓人心神不寧的氣息。

    「大哥,不急嘛,既然來了,來,先坐下,咱們兄弟倆平時也難得聚在一起,今天不妨喝喝酒,暢談下天下時事要聞,如何?」阮家俊根本就不著急,甚至是很悠閒,手中握著紅酒杯,輕搖著,臉上是淡淡的笑。

    阮瀚宇有些氣惱,哪有心思陪他喝酒,擔憂著木清竹,也不知她到了沒有,當下厲目一閃,言辭厲色,凜然開口:「家俊,你究竟要給我看什麼,告訴你,我現在還有要事,如果你再拿不出來,我就當你是耍我的,會讓你知道玩弄人的後果的。」

    他冷冷的笑,為了表示他這個大哥的風度,也是為了補貼他的從政開銷,每個月,阮氏集團都會給他發一筆數目不小的福利,如果斷了他的這個財路,貪財如命的他必定會很不好過的。

    阮家俊當然也知道這個利害,可這次,他卻顯得不急不躁,站了起來,硬是拉著阮瀚宇坐了起來。

    「大哥,不急,天寒地凍的,先坐下來喝杯紅酒暖暖身嘛。」

    他殷勤地拉著他,滿臉討好的笑。

    阮瀚宇無奈,被他強拉著坐了下來,心中著急,屁股只是沾著沙發,根本沒打算坐穩,眼目的厲光不時掃向阮家俊笑得怡然的臉,耐著性子,再次發問:「家俊,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哎,大哥,我當然是為了你好。」阮家俊薄唇淺抿微勾,嘴角是淺淺的笑意,一付關心的面容,「大哥,據說你在調查木錦慈的案子,是否真有這個事?」

    阮瀚宇聽他總算切入到正題了,這才坐穩了,目光卻是一片寒意,森然開口:「你怎麼會知道的?」

    「大哥。」阮家俊拉長了聲音,「好歹我也是阮氏公館的人,每月還拿著阮氏集團發的福利,這種關係到阮氏集團利害關係的事,怎麼會不知道呢?況且連城受傷的事,都已經上了新聞了,我是政府人員,難道連這點都不知道嗎?」

    阮瀚宇心思略略一動,嘴角的弧光淡射,冷聲問道:「這麼說,你知道連城的受傷是與木錦慈的案子有關了?」

    阮家俊目光灰愣了下,瞬間又清亮起來。

    「大哥,這木錦慈死都死了,大哥又何苦要去查呢,我可聽說撞死木錦慈的車是我們阮氏集團生產的豪車,要知道這結果若查出來,對阮氏集團的股票與經濟利益都會產生負面影響,不就是一樁車禍嗎?這世上天天車災人禍的,如果都這樣查下去,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別有人都想辦法甩掉呢。「阮家俊無奈的笑,不解地問道,說完後又怕阮瀚宇有什麼懷疑,賭咒發誓地說道:「大哥,我這樣說,只是為了阮氏集團好,畢竟我也是阮家的人。」

    這話看似合情合理,也是他的一片好心,可在阮瀚宇聽來卻很刺耳,他凜然正色道:「家俊,昧著良心的錢我寧願不賺,喪盡天良的官,我寧願不當,這世上的規則雖然由強者攢寫,但人間自有公平正義在,薄積而厚發,惡貫滿盈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是毀滅性的覆滅,木錦慈民望很高,呼聲也高,這財政廳廳長的位置本來就是屬於他的,可他卻無緣無故發生車禍了,家俊,難道你就沒有想到,這其中的變故嗎?」

    阮瀚宇不動聲色地說完,目光森然的盯著他。

    阮家俊臉上呈現出一片灰黑,嘿嘿一笑,麵皮僵硬,很是不自然,忙著附合著說道:「那是,那是,大哥說得有理,只是這木錦慈案子似乎不太好查吧,這連城都受傷了,大哥還是要注意安全呢,再說了,這木錦慈原就是你的老丈人,雖然你對他並不好,但好歹也是親家嗎!」

    他呵呵笑著,極力掩飾那層尷尬。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被下藥

    第 一百五十三章被下藥

    阮瀚宇嘴角微翹了翹,湊近前去,審視著說道:「木錦慈可是在競選財政廳廳長的前夜遇害的,現在雲劍風已經全權負責調查這個案子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我想大家都是知道的吧!」

    說完目光如劍般直盯著他的眼珠,像是要直視到他內心深處,探究個明白。

    阮家俊拿著紅酒杯的手微微一抖,臉上浮起的笑僵硬起來:「大哥,那是,那是,來,先喝杯上好的法國產紅酒暖暖身子。

    他白哲的手指夾著高腳紅酒杯的細腳,搖了搖,杯中腥紅色的液體微微傾斜,直接伸到了阮瀚宇的面前,很好的掩蓋了那絲尷尬。

    阮瀚宇淡然瞥了眼面前的紅酒,並不伸手接,只是沉穩地問道:「你的東西呢,快給我看看。」

    「就在這裡,先別急,喝杯酒就拿給你。」阮家俊笑容親切,聲音非常動聽,似乎怕他有什麼顧慮,爽朗的說道:「大哥,你可是我們阮氏集團的掌門人,小弟也是關心下你而已,沒什麼別的心思。」

    「沒心思就好,家俊,你是政府官員,我們阮家的政治希望就落在你的身上,如果有什麼難處可以知會我,但我不希望聽到任何不好的傳聞。」阮瀚宇伸手接過了酒杯,又望了他一眼,認真問道:「家俊,我這樣說,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阮瀚宇這樣說,當然有他的根據,他的人跟蹤了阮家俊一段時間並沒有發現什麼過份的疑惑,這還是讓他很欣慰,要知道木錦慈是在競選財政廳廳長的前一晚死的,而與他的死有直接利害關係的就是阮家俊了。

    換句話說,如果木錦慈不死,憑他的威望,這財政廳廳長的位置是不可能讓阮家俊當上的,因此木錦慈的死最大的受益人那就是阮家俊,如果要調查木錦慈的死,也不會排除對他的懷疑,因此他才有了剛剛那番話。

    從內心深處講,並不願阮家俊攤上這件事,畢竟他是政府要員,也是阮家從政路上的希望,當然不希望他會靠謀財害命這樣卑鄙的手段當上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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