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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可是,瀚宇,我真的只是因為愛你才這樣的,你不要因此而怪我啊。」她嬌嬌怯怯地說著,眼淚不停地流著,滿臉的可憐兮兮。
「夠了。」阮瀚宇的目光盯著她低吼,眼裡的寒意漸漸迸射。
「安柔,我問你,大學時有幾次都有人給我手機發信息,說是木清竹與哪個男人在哪裡幽會,這個消息是你發送的嗎?」阮瀚宇的目光啒啒逼人地望著她,眼裡的光冷得讓她可怕。
這一刻,喬安柔竟然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她惶然,困惑不解,嘴裡喃喃低語:
「瀚宇,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歡她,討厭她嗎?你是愛我的,是嗎?」
她的眼神迷離,空洞,答非所問。
阮瀚宇什麼都明白了,看著她的臉,眼裡的光有些滲人,可他只是沉默了會兒,終究什麼也沒有說,朝著外面走去。
木清竹的房裡空空如也。
他衝下樓梯。
客廳里也是空空如也。
「淳姨,少奶奶去哪裡了?」心裡突然湧上一陣不好的預感,他朝著與客廳相連的工人房喊道。
淳姨很快就跑了出來。
「少爺,少奶奶不是在樓上的臥房嗎?開始時我看到她上樓去了。」淳姨看到阮瀚宇陰沉可怕的臉,意識到了什麼,滿臉的恐慌,今天木清竹的臉色一直都不好看,眼見她上樓去了,以為會去休息了,可現在少年這樣問她,難道她已經出去了,那……會不會想不開!
「那她到底去了哪裡?」阮瀚宇低吼出聲,「快去找。」
淳姨慌了,不敢想下去,她知道木清竹自尊心強,這樣的私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捅開,不知她的心該有多痛,還被蒙屈了那麼多年,這心情怎麼能好呢,哎,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點!
慌忙嘴裡叫著「少奶奶」朝著樓上奔去。
阮瀚宇雙眼沉銳,拿出了手機,撥打她的電話號碼。
電話沒有關機,阮瀚宇鬆了口氣,可是也沒有人接,不管他如何撥打電話,就是沒有人接,阮瀚宇的心裡越來越焦燥。
好在這手機是他給她買的,有衛星定位系統,他打開了手機的衛星定位系統,很快臉色便黑沉了,快速朝外面奔去。
女人,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不會讓你好過的!阮瀚宇恨恨地在心裡罵道,這麼多年來,你還是沒有學會如何學乖,還是沒有學會討好我,你這樣子我很討厭你,知不知道?
他滿心的氣惱!
難道你就看不出來嗎?
這些日子我除了陪著你,根本就沒有跟任何女人來往過,就算你不在的那三年,我也只是徒有虛名,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去愛過一個女人,我已經把阮氏所有的機密都交給了你,難道這些還不能說明我對你的信賴嗎?非得要我親自說出來嗎?
可我是男人,男人都要面子的你懂不懂!蠢女人!
方向盤在他手中被擰得左右轉著,悍馬車發出強悍的低吼聲,車子朝著外面疾馳而去。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只想沉淪墮落
第 一百零四章只想沉淪墮落
豪華氣派的夜總會裡,古羅馬與現代風情的元素交相輝映,黑色烤漆把夜總會的牆壁襯得幽暗莫測。
木清竹坐在吧櫃前的T台里,滿臉通紅,眼神空茫迷離,懶惰,貪婪,色慾這些人性的弱點在里一一顯露。
當調酒師把名叫「七彩之光」的烈性洋酒遞給木清竹時,她毫不猶豫的一口就喝下了,接連三杯下肚後,她已經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了!
滿眼都是血紅的床單與阮瀚宇嫌惡的眼神,心裡的苦澀越來越大,沒用的,就算她是清白的,他也不會在意她,一直以來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自己,就算是事情的真相出來,他也是冷冷地走開了,甚至還要去安慰喬安柔。
她算什麼!
烈性洋酒的後勁慢慢湧上來,胃裡似火般燃燒,她搖搖晃晃站起來,眼前的人影全都在晃動重疊,已經分不清是好人還是壞人,女人還是男人,只看到全世界都是虛偽的臉和嬉笑的放蕩的面孔,她一個人傻傻的笑了笑,眼裡流出了淚,身子軟弱得沒有一點力氣,很快又跌坐了下去。
她的世界裡註定沒有明天,沒有未來,滿腦子都是爸爸的死,媽媽的傷,還有無盡的空虛與落寞,沒有人會在意她的。
譬如阮瀚宇
不過是利用她來完成公司汽車的設計,迷戀著她的肉體,根本就沒有半分真情,她當時為什麼會要愛上他,為什麼偏偏要嫁給他,如果不是這樣,現在的她應該很幸福的。
這是她的悲哀,她的命。
「阮瀚宇,你這個混蛋,禽獸,你虛偽,狂妄自大,你以為我會像喬安柔一樣巴結著你,一心想要做你的太太嗎?」木清竹神志飄忽,喃喃自語:「告訴你,我不會的,我根本就瞧不起你,拿我媽媽的病來要挾我,對我大喊大叫,在我面前耍盡威風,算什麼男人,我鄙視你,就算你不愛我也會有人來愛我。」
「再來一杯」,她伸手朝著吧檯嚷道,她要徹底放縱自己。
「小姐,你喝醉了。」吧檯的侍應生看著木清竹神態不清,並不是這裡的常客,估計只是過來喝酒買醉的,一個女人在這種地方借酒澆愁,可不是什麼好事,因此好心地提醒道。
「沒有,我沒醉,還清醒著呢,告訴你,我有的是錢,不會少你的。」她把手一揚,拍著桌子叫道,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金卡出來,「這裡的錢足夠付酒錢了。」
侍應生搖了搖頭,知道是沒法勸阻她的,他的職責是不能管客人的閒事的,只得又拿來一杯調好的酒遞給了她。
「好熱啊」,從沒有喝過洋酒的木清竹只覺得渾身躁熱得難受,用手拉著脖子的衣服,那衣服是阮瀚宇給她買的保守型款式,連脖子都快被遮蓋了,實在熱得難受,她用力扯開了脖子的衣服,露出了雪白瑩潤的脖頸。
「這個妞我敢打賭,再喝上一杯就會醉死過去。」夜總會裡一雙陰兀的眼睛一直在注視著她,他坐在一張黑漆的木椅上,身旁站著二個放浪形駭的男人,狼性的眼神盯著木清竹邪惡的笑著,其中一旁站著的保彪模樣的人對著正坐著的用鷹般眼神注視著木清竹的男人說道。
「這個妞好面熟,長相真心不錯,總覺得在哪兒見過?」另一旁站著的男子有些疑惑的說道,略有所思。
正中間坐著的正是A城黑社會老大莫彪,他年約三十歲左右,沉鬱陰冷的臉上刻著一道長長的刀疤,一道虎眉濃密黑亮凝成一條直線,長相是標準的國字臉,膚色黝黑。此刻的他正右手摸著下巴,雙眼緊盯著木清竹,似在沉思著什麼。
「太熱了。」木清竹一把就扯開了胸前的衣服,這衣服實在太緊了,就這樣扯開來也只是露出了個瑣骨,就算是這樣,那瘦削的瑣骨都是那麼風光無限,雪白瑩玉的肌膚在夜色中散發著誘人的瑩光,被酒精刺激得失去理性的男人,渾身散發出雄性的浴望,獵人一般的眼睛正在尋找著發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