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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這下滿屋子的人又都開始驚呆了,不知道木清竹到底要幹什麼,連阮瀚宇都被震得抬起了頭,驚詫莫名地望著木清竹。

    「賤人,放開我。」喬安柔從小被嬌縱慣了,挨了木清竹的打,早已氣得理智盡失,哪還會想到木清竹有什麼東西會抖出來,猛地站起來,狠狠推了木清竹一把,木清竹被推得退後幾步,一個咧咀摔倒在地上。

    筆記本被摔得拋了好遠,她也被重重摔倒在地。

    巨大的痛從全身襲來,她脹紅了臉,硬是咬緊了牙齒。

    阮瀚宇驚了一跳,剛才被木清竹的話驚呆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聽到悶響時,木清竹已經摔倒在地了。

    大理石地板很堅硬,想必摔得會疼吧!

    正想過去扶起她,只見她自己咬牙倔強的爬了起來。

    這時淳姨帶著阿英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手裡拿著一個發黃的舊床單,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她們。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心疼難忍

    第 一百零三章心疼難忍

    「少奶奶,給你。」淳姨的臉色很莊重,心情也很沉痛。

    木清竹所有的自尊,人格,尊嚴,在這一刻都化作了屈辱的淚水,心裡痛得快要抽了起來,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自己的隱私血淋淋地擺在眾人面前,如同把自己脫光了般難受。

    可是就算她不願意,也有人要逼著她走這一步。

    「阿英,你把喬安柔怎樣唆使你換掉我與阮瀚宇新婚之夜的床單的事說出來,說給大家聽聽,讓大家明白究竟誰是賤貨,一個女人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竟還不知悔改,還要處處刃難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木清竹臉色蒼白,笑中帶淚,卻果敢堅毅地說道。

    阿英縮起脖子,呆在一旁,渾身發著抖。

    「快呀,說,還給少奶奶一個公道。」淳姨在一旁催促道。

    阮瀚宇的眼睛望著那塊發黃的床單,已經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開始發白,滿眼裡全都是意味不明的異光。

    「到底怎麼回事?」他朝著阿英厲聲怒喝。

    正在哭泣著的喬安柔也開始清醒了,待看到阿英站在面前,又聽到木清竹的話,恍然明白過來,不由臉露驚慌,盯著阿英厲聲喝令:「阿英,到底要亂說什麼,你要敢亂說我立即讓媽媽把你趕出阮氏公館。」

    阿英聽到這兒,再也忍不住了,顯然喬安柔這是要推缷責任給她,而她很有可能會要當了炮灰,抬起頭來,阮瀚宇與季旋都怒目裡帶著疑惑望著她。良心還沒有完全泯滅的她,終於抬起了頭來,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原來三年前,喬安柔眼看著自己愛著的男人竟然與木清竹結婚了,心有不甘,心裡那個恨呀,沒法排泄,她常年在阮氏公館走動,已經把季旋給搞定了,知道季旋喜歡她,當即向她痛哭,季旋不忍心,就讓她以同學的身份留在了阮氏公館裡住了二天。

    那天晚上,她以重金誘惑木清竹的貼身傭人阿英,給了她三萬元,只是要求她趁著阮瀚宇沒有看到床單的情況下,偷偷換掉他們的床單,造成木清竹不貞潔的表象。

    她知道阮瀚宇有這個潔僻,不乾淨的女子他是從來不喜歡碰的。

    「少爺,夫人,請你們原諒我,你們也知道我家裡困難,也是我貪心,不該見錢眼開的,這麼些年讓少奶奶受屈了。」阿英說完已經淚流滿面了,她哀哀地懇求著他們。

    「阿英,你血口噴人,這是你自己幹的事,關我什麼事。」喬安柔指著阿英咬牙切齒地罵道。

    阿英臉色蒼白,拉著季旋說道:「夫人,請相信我吧,我真的該死,不該貪小便宜的,這麼多年我看到少奶奶痛苦,我也良心不安,請你們原諒我,不要趕走我,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阮瀚宇至此全部明白過來了,他眸光里浮光跳躍,臉上的表情諱莫如深,伸手奪過了木清竹手中的床單,沒有打開,只是淡淡說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們都退了吧。」

    說完他拿著手中的床單越過木清竹朝著樓上走去。

    顯然季旋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她把所有人都支走了,不相信似的看著喬安柔:「安柔,你糊塗啊,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你可是名門閨秀呢,做這樣的事自掉身價啊,你可知道瀚宇最討厭這樣的人了,這下,你可有麻煩了。」

    「不,媽,我沒有。」喬安柔本能地為自己辯解,又看到季旋的眼光里都是憐惜與責備,知道事情瞞不過去了,只得哭著說道:「媽,我是太愛瀚宇了,不能失去他,只好用這種方法希望他能不要那賤人,轉過來愛上我的,求您了,媽,這都是我以前犯下的錯,以後不會了。」

    季旋渭然長嘆一聲,扶起了地上的喬安柔,輕聲安慰道:「你也不用太在意,畢竟這也不是什麼謀財害命的事,以後多注意點,瀚宇那裡我會勸勸他的。」

    「謝謝媽。」喬安柔聽到季旋的話,心裡寬了不少,臉上露出了笑容。

    臥房裡,阮瀚宇手裡緊緊的搼著那塊床單,心情竟然是無比的沉重,他默然坐著,久久沒有打開。

    事實上他已經不在意了,不在意她的過去了,不管她以前怎麼樣,他都已經放下了!

    這些天他讓她擔任阮氏集團的付總裁,把公司最重要的工作都交給了她,難道她感覺不出來嗎?這是他們之間的私事,怎麼能在那麼多人面前打開,這會是多麼讓人難堪!

    很久後,他思慮沉沉,目光如炬的盯著這塊發黃的床單,最後還是打開了它。

    床單上的情景讓他睜大了眼,那可是觸目驚心,中間一塊血污,旁邊便是像臘梅一樣的深深淺淺的血印,布滿了大半個床單。

    他的手顫抖了,滿心都是不安。

    那天晚上,他到底做了什麼,究竟要有多麼粗暴才能做到這樣?他,竟然傷得她這麼厲害!

    該死

    腦海里全是她在他身下哭泣著的畫面,那柔弱的嬌軀究竟是怎樣承受他的粗暴的?他到底在幹什麼?怎麼會這樣,他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天他拼命喝酒,心情煩燥,滿心裡都是對她的嫌惡報復,可以想見在這樣的心態下,他還能對她好麼!

    心,顫抖著,開始一下下的牽扯著心底深處最柔軟的地方,一陣陣的心疼。

    他站了起來,就要朝外面跑去。

    「瀚宇。」喬安柔紅腫著雙眼朝他沖了進來,「瀚宇,請聽我解釋。」她拉住了他,雙手環繞住了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里,撒著嬌,嗚咽著不停地說道:「瀚宇,聽我解釋好不好,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愛你了,我這樣做都只是因為愛你,沒有惡意的。」

    阮瀚宇的身子稍微僵硬了下,很快拉開了緊緊纏著自己腰的喬安柔的雙手,把她拉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來,他在她對面坐定。

    「安柔,你難道到現在還沒有明白嗎?真正的愛情是不會在乎這些東西的,你做的這些事多麼幼稚可笑!」他面色凝重,眼裡的光圈慢慢收縮,語氣卻很嚴肅,「你不用給我道歉,如果說真正受到傷害的人,那應該是木清竹,你要去給她道歉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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