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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木清竹眼裡精光一閃,很是親熱的說道:「既然你是夫人的親戚,也是我的親戚了,那我應該叫你英姐才對。」
阿英眼裡露出一絲輕視之色,嘴上卻連連說道:「不敢,不敢,少奶奶別客氣。」
「英姐,既然你是夫人的親戚,就應該替夫人著想,知道該如何保全翠香園的利益與名聲了吧,你說是不是呢?」木清竹的聲音忽然就冷了下來,冷得似快要掉一層冰碴。
阿英一時沒適應,渾身一冷,抬頭就對上她凌利的雙眸,霎時打了個寒兢,這才發現面前這個一向溫順善良,忍辱負重的小媳婦已經變了,她眼裡的光不再謙和,深諳不見底,行為動作也已經變得深沉老練了許多,是不能隨便被人欺負的了。
她有些發傻地望著她,不知該要怎麼回答。
「英姐,我問你,你剛在我的床單上面察看什麼?用手摸著什麼?剛剛又在我的書桌上找著什麼?」木清竹忽然站起來厲聲問道,「難道你不知道要如何做好一個傭人嗎?據我所知,阮家的傭人隔斷時間就會培訓一次,難道這些還要我來教你?」
她渾身都是凜然之氣,面露寒光,步步相逼,直把她逼入了一個角落。
「沒有,少奶奶冤枉啊,我只是在清掃衛生,並沒有找什麼東西啊。」阿英雖然臉有惶色,可是她並不承認什麼,滿臉的老氣橫秋。
木清竹知道她是不會承認的,這早在她的意料中了。
她後退一步,冷冷一笑:「你也不用爭辯了,徒勞無益,我都看在眼裡,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但我告訴你,有些事情我早已明白了,你背著我做的那些事我都清楚著呢,你可以不把我當成一回事,我也無須你來坦承什麼。」她慢慢地說著,臉色越來越陰沉,「我想你也應該明白,現在這個翠香園的繼承權可有我三分之一的產權了,這是奶奶給我的,夫人是可以留著你,對你好,也請你不要忘了,我現在也有決定權,想你現在也有四十歲了吧,如果你不想在阮氏好好幹下去,不想拿到不菲的退休年金,我願意奉陪,如果阮氏公館連翠香園都不要你了,你還有哪裡可呆,就憑你的這些本事,在外面能有這麼高的薪資?」
木清竹的話可謂是點醒了她,也是給她轟響了一記悶雷,震得她臉色發白,沒錯,阮氏公館裡,如若離開了翠香園,那幾房的人哪能容得下她呢。
很明顯,翠香園內的繼續權,雖然季旋是大頭,但木清竹卻是奶奶明言宣布了的,甚至連阮瀚宇都沒有,喬安柔更是沾不上邊。
就算季旋不喜歡她,但這繼承權卻是板上釘釘,活生生的事實,那並不能改變她所擁有的特權,如果她要趕走一個小小的傭人,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少奶奶,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一心一意的服伺少奶奶的,求您不要冤枉我!」阿英的臉色開始發白,渾身都是冷汗,說話的底氣都開始不足了,她全家老小都還指望著她在阮氏公館裡拿這份不錯的薪水呢,如果要是被木清竹趕出去了,那就是等於斷了生路了,這事萬萬不能發生的。
「很好,你可以在我面前繼續裝,但我告訴你,我今天既然能來問你,就肯定撐握了一些證據,你不承認也好,若等我把一切都抖出來,把你從前做過的事抖出來,你就看看這阮氏公館裡還憑什麼能容得下你。」木清竹冷冷地說道。
阿英的額上開始現出絲絲冷汗,雙手都哆嗦起來,滿臉惶恐地望著木清竹焦慮不安地問道:「少奶奶,您……知道了什麼?」
若是心中沒鬼,會這樣恐慌?木清竹心中冷笑,不動聲色地反問道:「你想我知道些什麼?」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拼命地搖頭。
「淳姨,你過來下。」木清竹拿起了牆上的分機電話。
不一會兒淳姨走了進來,看到阿英這般模樣,瞬間什麼都明白了,她面色一凜,走近來恭敬地問道:「少奶奶,您叫我來有什麼事?」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水落石出
第 一百零一章水落石出
木清竹淡淡一笑,說道:「淳姨,我今天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弄清楚,也請你們都配合我。」
淳姨心領神會的一笑,正色說道:「只要少奶奶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木清竹點頭,緩緩地坐下,一雙白瓷般的雙手摸著床上的被單,一遍一遍,反覆摸著,然後揭開被單,露出了裡面紅色的床單,一朵血紅的玫瑰花在正中央悄然綻放,如血般妖繞。
她不說話,只是用手撫摸著那朵如血的玫瑰花,輕輕撫摸著,心裡忽然像被毒蛇啃噬般痛得鑽心,新婚之夜那晚的情景歷歷在目,直到今天她的心裡都存在著陰影,那晚太痛了,痛得她暈死過去了,這種感覺到現在都無法抹掉,直到今天她從心裡都在拒絕著阮瀚宇,如果她不能弄清楚這其中的原因,她的生活已經無法繼續下去了。
抬起了泛紅的眼睛緊緊地注視著阿英,她臉上面如死灰,渾身都在抖著,顯然她已經明白什麼了,明白今天木清竹要問她什麼了?
可她強裝著鎮定,硬是把眼底流露的恐慌鎮壓了下去,不能承認,如果承認了,她真的會被趕出阮氏公館的,她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沒辦法,少奶奶,只能讓你受委屈了。
可是這次事情並不會那麼順利,顯然木清竹並不打算放過她。
她的意識有點模糊,手握得緊緊的,一個人面臨最危險的境地時自我保護都會升到極致。
「淳姨,我問你,三年前,新婚之夜是誰來幫我收拾的床單?」她目光灼灼逼人,眼裡閃著火花。
「少奶奶,三年前那個晚上我被人灌醉了,一覺醒來就已經到了第二天中午了,不是我,但我想這個問題阿英是應該清楚的。」淳姨陷入回憶中,認真說道,然後把頭扭向了阿英,厲聲說道:「阿英,少奶奶的床單被套及房裡的衛生一向都是你負責的,應該是你吧。」
阿英抹了下額頭的汗水,聲音有些發抖地說道:「少奶奶,這個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木清竹差點要笑出聲來,冷冷說道:「英姐,你還不老,怎麼會想不起來呢,而且那是少年與我的新婚之夜,其它你可以記不起來,但那個夜晚不該啊。」
阿英的臉上浮起的是比哭還難看的笑,「少奶奶,我真的不知道您要說什麼啊?」
「是嗎?」木清竹又是一笑,手卻擰緊了玫瑰花,笑得悽然:「英姐,看在我尊稱你一聲姐的份上,你還是好好想想吧,告訴你吧,我已經從保安室里調取了翠香園裡的監控錄相,那一晚上的,這個走廊里,你還想不承認麼?」
什麼?監控?阿英的目光呆滯,少奶奶果然厲害,她真的不再是那個柔柔弱弱,可以被每個傭人都能欺負的女人了,看來她的惡運要來了。可是監探也最多只能看到是她來清掃的,其它的事情又怎麼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