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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看來,是我表錯了情,多此一舉了,算了,你爸爸的死你也是不想知道的了。」
他惋言嘆息著,搖了搖頭又朝著電動車走去。
「等等,你什麼意思?」阮家俊的話不亞於扔了一記重磅炸彈,炸得木清竹整個人都要彈跳了起來,她慌忙轉過身去,朝著他喊道。
阮家俊嘴角露出一絲陰笑,這下反倒不急了,他慢幽幽地坐在電動車上,手拿著公文包,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她。
「你上來,上來我就慢慢說給你聽,你也知道,這樣的事嘛,隔得遠了可不好說,說出來大家都聽到了也不太好。」他慢條斯禮說著,道理聽起來也很中肯。
木清竹心中著急,掉回頭一望,阮瀚宇還沒有走出來,想了想,朝著電動車走去。
「說吧,你究竟知道些什麼?」木清竹不再猶豫,趨步近前,並不完全相信他,冷冷地逼視著他問道。
阮家俊用手摸了摸油光鋥亮的頭髮,正襟危坐,眼望著前方,側臉上鷹勾的鼻子彎起,帶著絲陰森的笑,頓時讓木清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可是她第一次聽到外人主動提起她爸爸的事,正中她的死穴,這麼久以來,她一直都是渴望弄清楚的。
「不急,先坐上來嘛。」阮家俊嘴角勾起絲莫測的笑,不緊不慢地開口。
木清竹沉不住氣了,不知道他究竟想玩什麼花招,可他偏偏不急不徐,恍若抓到了她的痛處般,把她的傷口敞開暴露在空氣中卻並不急於治療。
阮瀚宇還沒有出來,一定是被喬安柔纏住了脫不了身。
再度沉思了會兒,她高跟鞋一抬,輕巧地跨了上去,一屁股坐在他的身邊,逼視著他:「現在可以說了吧?」
「咳……那個說啥?」阮家俊竟然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眼眸里的光沉得像運河的水,見不到底。
「你騙我?」木清竹惱怒,這個男人的心思莫測,厚顏無恥,竟然為了跟她套近乎,把她爸爸的事都掀了出來。
可是,很快,她就覺得不對,爸爸的死,阮氏公館裡還沒有人知道,到現在為止,她也不能確定阮瀚宇是否知道,那他是如何知道的?
剛才他的表情是那麼胸有成竹,直覺告訴她,他肯定知道點什麼!
就在此時,阮瀚宇修長的身影朝著這邊走來了,他滿臉春風,只是眼光看到阮家俊與木清竹坐在一起時,眸光暗了暗。
「哎,騙,多難聽。」阮家俊的眼光瞥到了迎風走來的阮瀚宇,心裡閃過一陣痛恨,把頭朝著木清竹伸過去,低聲親昵地說道:「清清,我是愛你,怎麼會騙你呢?你都分不清誰才是真正騙你的人呢,他來了,我也不好多說了,有機會再慢慢說吧。」
阮家俊呵呵笑著,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木清竹的耳邊,木清竹感到全身一陣發麻,扭過頭去,阮瀚宇修長的身影已是近在呲尺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誰騙她?木清竹如墜入了深層雲霧裡,弄不清方向,一時也想不清他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怔怔出神。
「家俊,你怎麼在這兒?」阮瀚宇的聲音非常不滿,老遠就看到他們二人神態親密,低聲說著什麼,臉色已經暗沉了,偏偏阮家俊還開心的笑著,似乎得到了木清竹的親睞般,這讓他感到很刺眼,心中的那根刺又開始狠狠的扎著心臟,聲音都帶著慍怒。
「哥,今天你們翠香園的電動車壞了,我可是好心過來載你們一程的。」聽著阮瀚宇有些憤怒的聲音,阮家俊笑得更邪了。
「是嗎?」阮瀚宇冷聲開口,明眸瞄了瞄他緊挨著木清竹的身子,眉眼閃過一抹厲色,長臂伸出,輕輕一帶,「那你就先在這裡等著,待我們走了後再來接你好了。」
阮瀚宇就那麼輕輕一帶,牛高馬大的阮家俊竟然跌落了下來,阮瀚宇冷冷一笑,輕哼一聲,長腿邁了上去穩穩坐在木清竹身邊,開口說道:「走吧。」
電動車很快就啟動了,帶著他們朝前面跑去。
阮家俊惱怒的從地上站起來,眸中的寒意一閃,臉上露出了陰笑。
正文 第九十四章 任命
第 九十四章任命
「告訴過你,以後離阮家俊遠點,你怎麼就聽不進去?」悍馬車上,阮瀚宇劍眉緊鎖,滿臉不悅。
木清竹聽得滿心不是滋味,沒好氣地開口:「拜託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他要過來,我能趕得走他嗎?再說了,他是男人,我能有那個力氣嗎?」
「喲,還有理了,你要不願意,還會坐得離他那麼近?難道他敢強拉著你坐在他的身邊。」阮瀚宇嘲諷著開口,「你也不想想,你們言行舉止那麼親密,這可是在阮氏公館裡,誰都知道你的身份,難道你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個不貞和招蜂惹蝶的女人?」
阮瀚宇內心都是怒火,三年前發生的那幕,如果不是他特意遮掩了,她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阮氏公館裡,奶奶還會對她如此信任嗎?這個女人,一點都不知道危機與好歹,要知道,此時的她,呆在阮氏公館裡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如若她還不知道收斂,讓奶奶知道了三年前的真相,她這阮氏公館的繼承權怎麼可能還有她的份?
他這樣要求她,實際是保護她,可她卻一臉的委屈,哪裡領情了!
真是窩心!
前面一輛奧迪車橫過來擋在了前面,阮瀚宇心中煩燥,手裡摁得喇叭猛響,惹得大車小車朝他們望來。
木清竹心底委屈,可又不敢說出她會走上電動車的真實原因,被他的氣焰惹得難受,只是拉著臉坐著,小臉被敝得通紅。
她懂他說話的意思,說來說去,他都不會相信她。
他根本就不會相信三年前發生的事與她毫不相干,恐怕她的貞潔早已經在他的心裡烙了印了,已經深埋在心底深處了,所有的對她不信任,恐怕都是緣於她新婚之夜的那抹落紅,他現在完全不相信她嫁給他時還是個清白的人,他甚至認為,她骨子裡就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所以才會理所當然的把三年前所發生的事全部強加在她頭上。
這股悶氣敝在心裡,無論如何也排解不了。
「你真的就想這樣不明不白的離開嗎?告訴奶奶,你到底愛不愛瀚宇?想不想讓自己的人生蒙上陰影?有些事情當你有能力得到答案時,為什麼要選擇逃避?」昨天奶奶把她叫進去時,一連串的逼問讓她啞口無言,也讓她的思維豁然開朗。
是該讓一切真相浮出水面了,儘管她知道他與阮瀚宇之間的問題決不是那層膜的問題,但阮瀚宇對她人格的污辱,對她的輕視,讓她如刺在喉,卡得難受!
想要得到他的承認,還她一個清白的名聲,至少在阮瀚宇心中的那個清白名聲。證據,除了證據,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強的說服力了!
一定要讓他明白,她從來都是個清白的女孩,他那樣誤會她,是他的錯!至於他接不接受,愛與不愛她,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之所以還會回到阮氏公館,不就是想弄明白一切嗎,如果不揭開這個誤會,她就不能讓阮瀚宇消除心中的疑慮,更不能冼清強加在她身上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