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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緩緩走上前去,女人嬌美的容顏因為充足的睡眼露出點點紅暈,光潔的額頭上面有層細密的汗珠,秀髮沾在額頭上,益發襯出飽滿光潔的額頭白淨得可人,阮瀚宇微微笑了笑,輕輕坐了下來,用手撫過她額前的青絲,抹去了那些細密的汗珠,心裡是湧上來的陣陣激情,他很擔心自己會把持不住,再次壓上去把她吃干抹淨。
可他極力忍住了,昨晚已經把她折磨得夠慘了,要讓她好好休息下。
她現在就在自己的掌握中,一點也不擔心她會從他的身邊消失掉。
這一刻,有那麼一瞬,他竟然不希望吳秀萍的病那麼快好轉,他知道她現在還能如此聽他的話,原因都在這裡,只怕等到她的病好後,這個女人又會與自己橫眉冷對,徹底消失在自己眼前。
她的眉頭輕微皺著,阮瀚宇分明看到了她秀眉間隱藏的痛苦,心裡微微一抖,伸手去輕撫著她的眉心,卻又默然,心中嘆息一聲,轉身走了。
木清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覺竟然睡到了下午,深沉的睡眠里連個夢都沒有,期間似乎感到有人坐在她的身旁,可就是睜不開眼。
門鈴聲在空蕩的公寓裡響了起來,慌忙爬起來,穿戴好衣服,來到客廳,隔著貓眼一望,只見一個穿著酒店制服的男人正拎著幾盒精美的食盒站在門口,不由有點訝異。
「小姐,我是送外賣的。」那男人隔著門叫道。
木清竹打開了門,不無好奇地說道:「我沒有叫外賣。」
送外賣的男人吃了一驚,又拿起了手裡的訂餐單看了下,確定沒錯,這才咧開嘴笑了起來:「小姐,沒錯,就是送到這套房子的,是一個男士幫你訂的,錢都已經付了,錯不了的。」
難道這是阮瀚宇訂的?奇怪,他怎麼可能知道她剛起床了,難道,難道裝了攝像頭?
木清竹忽然感到後背發涼,慌忙接過了食盒,關好門,正好肚子已經很餓很餓了。
把食盒放在了飯桌上,就去衛生間裡冼簌,因為剛才有送外賣的來,並沒有特別注意到身上,可一走進臥房裡,就覺得那個地方特別,特別的痛,不僅痛脹,還帶著刺痛,連走路都會痛,似乎比上午醒來時還要嚴重了。
不由皺起了眉頭來,勉強冼簌了,吃了點東西,又上了幾次衛生間後,益加覺得難受,竟然坐臥不安起來,再到後來,只覺得渾身都開始發冷,似乎要發燒起來,慌忙換了衣服,招了個的士朝著婦幼保健院而去。
接待她的還是三年前的那個主治醫生,只是她明顯的老了,頭上都已經有白髮了,眼裡的光仍然那麼矍鑠,木清竹不敢看她,怕她認出自己來,那樣將會多難堪。
幸好那個主治醫生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並不曾記得她了,木清竹知道她姓簡,人人都叫她簡主任,她給木清竹做了個婦科檢查後,臉上的表情倒很平靜,看到木清竹渾身緊張,惶恐,出言溫聲安慰道:「沒什麼事,年輕人這個年齡常會有的病,性生活太過頻繁了,有點炎症,也引發了尿路感染,記得來看醫生,吃藥就行了,二三天後就會好的,不要太緊張。」
她溫言安慰著,不急不慢地開了藥方。
木清竹一顆緊張的心終算是平靜了下來,聽說沒多大問題後,暗自鬆了口氣,謝過了簡主任,出去交錢拿藥了。
大堂中央的扶梯正在上上下下,人來人往的都是各色女人與孩子,或是男人陪著女人來的,木清竹踏上扶梯,去到二樓交錢拿藥,她低著頭,怕被人認出來,心裡是無盡的辛酸。
她想就是她病死了,或者被他折磨死了,他也不會憐惜她的,這就是她的命,卑微的命。
拿完藥,不舒服的感覺非常強烈,買了瓶水把藥吃了,又感到要上廁所,忙把藥放在包里朝著廁所方向走去。
經過一條狹長的通道時,迎面撲來一股冷風,連著下身的痛,她渾身哆嗦了下,縮起了脖子。
「得得」的高跟鞋踏著地面的響聲直朝她耳膜襲來,讓她心裡更加冷,這高跟鞋的響聲與一般的響聲不同,特別張揚,也特別刺耳,木清竹是非常不喜這種聲音的。
為什麼這高跟鞋聲音會這麼耳熟?不由輕皺了下眉,抬眼望去,有一瞬間的驚怔。
正在前面走著的女人身著性感的超短裙,短裙剛好包住了她挺俏的臂部,挎著精緻的限量版的小包,腰肢一扭扭的,不用看,那個女人正是喬安柔。
她的身邊跟著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男子,二人有說有笑的,正朝著前一棟樓走去。
木清竹注意到了喬安柔的手裡正拿著個藥袋。
她也是來看病的,還是婦科?
木清竹大腦馬上反應過來,她來看婦科?會是什麼事?
忽然間就自嘲的笑了,她自己都能來,為什麼她就不能來?她可是阮瀚宇的女人,馬上將要迎娶的妻子,她來是應該的,而自己來才是不正常的吧!
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來,想著阮瀚宇在自己身上瘋狂衝撞的情景,就憑他那龍馬精神,每晚欲求不滿的需求,喬安柔要是不來看婦科,想想都難,想她才一個晚上就被弄成這樣了。
搖了搖頭,越來越感到下身難受,電話鈴聲卻在此時響了起來,這片醫院走廊的通道里並沒有多少病人走動,手機鈴聲很突兀刺耳,木清竹慌了,抬眼就見到喬安柔聽到了響鈴就要扭過頭來,眼見要被她發現了,慌忙扭身衝進了廁所里。
進到一個蹲位後,她才慌慌張張的掏出手機來,一看,竟是阮瀚宇打過來的,不由滿心沒好氣,想到這個男人同時使二個女人都走進了婦科,心中感到一陣噁心。
「什麼事?」她壓抑著怒意,冷聲問道。
「你在哪兒?」他也聽到了她聲音里的不高興,皺了下眉,卻是霸道地詢問道。
「在外面有點事。「她小聲敷衍著,聽到他的聲音更加尿急了,又不得不與他周旋。
「有什麼事?為什麼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出去了,難道昨天夜裡還沒有學乖。」不知是不是被身子的痛弄得煩心,總而言之,阮瀚宇的聲音聽上去讓木清竹感到很陰冷,很毛骨悚然。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難道這樣的事都要跟他匯報,這也太那個了,這個傢伙已經越來越不講道理了,而且非常不理性了,他的喬安柔也在醫院裡,有本事,他去找她啊,真是專棟軟杮子捏。
她一生氣,把電話掛了,而且確實尿急得很,怕他糾纏,索性給它關機了。
從醫院走出來,天已經快要黑了,木清竹漫步在街道上,想到了君悅公寓,身上又不禁打了個寒噤,能不能不要那麼快回去呢,她實在不想回到那裡去,不要被阮瀚宇折磨,不要看他陰陽怪氣的臉。
可是天大地大,她能逃得過嗎?除非他已經徹底膩煩了她,否則那是逃不過去的,乖乖順從他才會有好日子過。
微微嘆息了一聲,只得叫了輛車掉頭朝著君悅公館而去。
剛打開房門,她就看到阮瀚宇正端坐在客廳沙發上,手裡拿著報紙,正在靜靜看著,柔和的燈光打映在他俊美的臉上,明明是一張妖孽般的臉,木清竹忽然就看到了他臉上的黑氣,似乎還不少,她走進來時,他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似乎當她空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