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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洞中的火漸漸熄滅,黑暗像個無底洞似的包圍著他們,木清竹的眼皮打著架,磕睡再度襲上來,她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蜷縮著,就要沉沉睡去。

    「你冷嗎?」迷糊中,她又有些不安地問道,畢竟越夜洞中寒氣越深。

    他的呼吸聲勻稱而有節奏,沒有回答她。

    他應該會冷吧,木清竹不安加重,眼皮卻困得打架。

    「快睡,少說話。」他很不耐煩,好似打斷了他的磕睡般。

    木清竹眼皮合上,再也沒有顧慮,沉沉睡去。

    金色的陽光從洞穴外面照耀進來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感到自己正被太陽暖暖的曬著,非常舒服。

    「醒了,快起來。」阮瀚宇簡短的聲音,這樣摟著她,雖說剛開始很享受,可後來全身還是酸麻了。

    木清竹眨著清亮的眼睛張目一望,正對上阮瀚宇有些倦意的臉,不由一陣驚愕,他沒有睡好嗎?這時才發現自己正雙手緊緊纏繞著他的腰,整個人都在他的懷裡,不由臉紅了,忙忙快速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你有睡好嗎?」她有點不安的輕輕問道。

    阮瀚宇盯了她一眼,滿臉懊悔,這個女人一晚上不停地摟著他喊冷,害他幾次夢中醒來,摟緊了她,天剛亮時,她緊緊纏著他的腰,怕驚憂了她的好夢,便挪到了太陽底下坐著,邊磕睡著,邊等她醒來。

    現在倒好,她還好意思問呢!

    正文 第六十六章驚現證據

    第 六十六章驚現證據

    阮瀚宇淡然敝了她一眼,朝著洞外面走去。

    木清竹很不好意思,知道自己掻擾了他,站起來,朝著洞中瞧去,原來這是一個很深的洞穴,裡面似乎還能聽到流水聲,不由感到好奇,這究竟會是個什麼樣的洞呢。

    「連城,怎樣?」阮瀚宇走出洞外後,接通了電話。

    不一會兒,他臉色越來越黑,劍眉擰得很緊,眼裡的光銳利而深遂。

    「啊」,正在此時洞中傳來木清竹的尖叫聲,那叫聲尖銳而像失去了理性般,阮瀚宇心中一沉,忙忙收了電話快速朝洞中跑去。

    洞穴里並沒有看到木清竹的身影,而她的叫聲更像是從洞穴深處傳來的,暗叫聲不好,快速朝洞裡面跑去。

    「清竹,不要。」阮瀚宇趕到洞穴深處時,不由驚呆了!

    木清竹悽慘地叫著「車,車。」整個人就要朝著前面跳下去。

    阮瀚宇的心跳瞬間就慢了半拍,他幾乎是衝過去的,在木清竹即將跳下去的瞬間,伸手捉住了她的手,用力把她拉了回來。

    「車,那輛車。」木清竹瘋了般從地上爬起來又要衝著往下跳。

    「夠了,瘋了。」阮瀚宇鐵青著臉,額頭青筋暴起,斷然喝道,圈起了她,狠狠推倒在地上,暴跳如雷:「你想死啊!」

    前面就是黑暗不見底的陰河,裡面是沽沽的海水,不知流向何處,那陰河裡面恐怖陰森,深不可測,如果這人一旦跳下去,很快就會沒命了,恐怕連救都會來不及,他幾乎要失控了,這個女人已經瘋了。

    「車,那輛車啊!」木清竹雙手抓著地上的石頭,用手指著那條陰河,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她的臉色發白,整個人幾盡崩潰。

    車?阮瀚宇心中一跳!

    以防萬一,他伸手撈起她,緊緊禁錮在胸前,一隻手打開手機的電筒,朝著下面照去,只見在陰河的堤岸邊,一輛紅色的車子正搖搖欲墜地掛在一塊突出來的石頭上面,似乎隨時都會墜下去。

    很顯然,如果不是這塊石頭,那輛車子早已經掉進陰河裡被水不知衝到哪兒去了。

    他細細看了眼,正是她向他索要的那輛帕尼卡豪車。

    俊臉繃得像根弦,瞳孔緊縮,眼裡的精光暴起,手中的力道加大了,他匝緊了木清竹朝著洞外大步走去。

    「放開我,我要車。」木清竹掙扎著哭喊道,阮瀚宇緊緊抓著她,容不得她反抗。

    洞外

    他把木清竹扔在沙灘上,這才發現這個女人渾身綿軟在沙子上,一動不動。

    低頭看時

    她,竟然暈過去了!

    「連城,馬上派直升機過來。」他撥通了手機,沉聲吩咐。

    很快直升機就盤旋在頭頂,連城帶著幾個保鏢從直升機上走了下來,阮瀚宇簡單吩咐幾句後,摟起暈過去的木清竹登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朝天空飛去。

    木清竹再醒過來時,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茫然看了下,很是熟悉的感覺,這是君悅公寓。

    她回來了!

    孤島探險結束了嗎?她為什麼會回來了?

    怔怔的在床上躺了會兒,回憶開始顯現。

    臉色慢慢蒼白,渾身毛孔都在收縮著,越縮越緊,縮得周身都蜷了起來。

    她看到了那輛車,撞死爸爸的那輛車,它就躺在洞穴的陰河裡,很快就會要掉下去被陰河的水沖走了,然後證據沒有了,唯一的證據沒有了!

    她爸爸就這樣慘死了,再沒有任何證據!

    心裡像灌進了冰水,又冷又苦,這是有人蓄意的,想要毀掉證據。

    爸爸的死真的與這輛車有著莫大的關係,這是陰謀!阮瀚宇曾用這輛車迎娶過她,而它又直接害死了爸爸。

    事態越來越清晰了,是誰,為什麼要這樣殘忍,害死她最敬重的爸爸,如果對她不滿可以衝著她來,為什麼要這樣?

    木清竹的心裡像被刀子在劃拉著,疼得全身都是虛汗。她記起了,她沖向了陰河裡想要撈起那輛車,是阮瀚宇拉住了她,把她摔到了地下,難道那是阮瀚宇故意的?

    難道這一切真與阮瀚宇有關係?可她為什麼要帶自己去孤島探險,既是有意銷毀證據,又為什麼偏偏要讓她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木清竹掙扎著爬起來,朝著客廳跑去,她要找阮瀚宇問個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客廳里沒有人,空蕩蕩的,她的手機在房間裡響起。

    她又折了回去。

    「瀚宇。」她叫得急切。

    「小竹子,是我。」景成瑞溫厚的聲音夾著絲焦慮,「你怎麼了,昨晚就聽到你在電話里哭,今早看到直升起過去了,聽那邊工作人員說是你暈過去了,你,有沒有事?要不要緊!」

    景成瑞問得很急,一向穩重從容的他這次也亂了手腳,話語不再那麼平和而是夾著焦急。

    木清竹呆了下,昨晚她是真向他哭訴來著,以為阮瀚宇丟下她不管了,要殺人滅口,可昨晚她是睡在他的懷裡的,那後來發生的事呢?她可是沒法解釋的,畢竟與他沒有什麼關係,她又怎麼能說得清呢。

    「瑞哥,沒事的,我現在很好了。」她忙開口安慰,心思很重,不想細說什麼。

    「小竹子,是不是他虐待你了,把你怎樣了?」景成瑞在那邊不依不撓,非常不放心。

    「真的沒有啦,瑞哥,你放心吧,我現在還有點事,等我有空了再跟你說呀。」她敷衍一句後,匆匆掛上電話,心裡卻是更加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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