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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哎,他的一世英名這次怕要毀在自己手上了,木清竹只好把自己縮成一團,不敢再開口了。
「你在這裡呆著別動,我去找找適合過夜的地方。」阮瀚宇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就走了。
雖然山下面已經是開發出的水泥路了,可夜晚來臨,還是有不少蟲子爬出來,風吹著山上的草木簌簌作響,四周是死一般的靜寂,黑暗如同一口黑鍋吞噬著她的心,木清竹又冷又餓又怕,阮瀚宇走開後,更是心驚膽顫的,只盼著他能快點回來。
過了許久聽到黑暗中有腳步聲,抬起頭,只見阮瀚宇正從黑暗中起了過來,臉有喜色,不由心中高興。
「找到地方了嗎?」她滿眼都是期待的光。
木清竹滿臉期望,眼巴巴地望著他,阮瀚宇瞥了她一眼,心底突然湧起絲滿足感,她在依賴著他,男人的自尊徒漲,心底竟然升起股凜然正氣來。
「倒是找到了一個洞,不過,可能還是會冷,夜寒著呢。」阮瀚宇的自尊心得到了滿足,在木清竹面前,恢復了男人的驕傲,聲音竟是出奇的好。
他的聲音帶著磁性,這讓木清竹聽起來特別順耳,原來他喜歡這樣的女人,像個小鳥般依賴著他的女人,可是,原來的她向來也不是那種強勢的女人啊!
反正他是對她沒有好感的。
阮瀚宇走過來彎下腰去雙手抱起了她朝著前面洞中走去,木清竹躲進他的懷裡,暖暖的,再也沒有了冷,連冷風都沒有了,只有讓她沉醉的氣息,一時間竟有種幸福的感覺。
她把頭偎進了他的懷裡,靜靜地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她深信,他不是有意要帶她來這裡毀屍滅跡的,也不是什麼預謀,這一切只是巧合罷了。
深深的洞穴就橫在山腳下面,裡面有些地方已經打了些水泥,看來原本是想在這兒開發成什麼的,只是不知為何停止了,裡面有一張石桌,幾個石凳,洞穴裡面深不可測,黑暗不到邊,山洞外面有一盞路燈,有模糊的燈光照進洞口。
「今晚只能在這兒過夜了。」阮瀚宇看到懷中的女人正溫順地臥在胸前,眼光有些痴迷地望著他發傻,不由嘴角微勾,「看什麼,不知道我有這麼帥嗎?」
木清竹被他的調侃驚醒,回過神來,臉一紅,慌忙收回了眼睛,四處張望起來。
阮瀚宇微微一笑,把她放在石凳上,打開隨身攜帶的包,裡面倒是有個急救箱,放著些跌打損傷的藥膏,他拿過一團棉花去外面海水中弄濕了,走回來,遞給木清竹:「先冷敷下,完後再上點藥,明天就會好了。」
「謝謝。」木清竹低語,接過他手中的棉花敷在腳踝上,果然紅腫著的腳踝處被涼涼的濕棉花覆上後疼痛都消退不少了。一會兒後,阮瀚宇遞過藥廂,木清竹拿起一些跌打損傷的藥膏塗上去,腳上的痛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接下來的麻煩便是腹中飢餓了,木清竹就覺得那胃中全是空的,餓得咕咕響,只差頭暈眼花了!
本來爬了一天的山,又累又困了,現在又驚又冷,更加覺得餓,只得趴在石桌上,又兼冷冰冰的難受。
「哼,就這點苦都受不了。」阮瀚宇又開始冷言冷語起來,「野外求生,就是要鍛鍊人的野外生存能力,否則還不如呆在家裡好了。」
「有本事你就出去找點吃的,譏諷我算什麼英雄好漢。」木清竹滿臉不屑,不服,不屈,「你是這幾個島的主人,當然知道這裡有個洞穴了,這也算不得什麼本事,找不到吃的,也談不上有野外的生存能力。」
「你小瞧我?」阮瀚宇皺眉,語氣有些陰狠,臉上滿是不甘。
木清竹見他又像個小孩子般爭強好勝,不由心中好笑,借著黑暗捂了嘴,強忍著笑,默不吭聲。
她趴在石桌上,百無聊賴,阮瀚宇果然又出去了。
好一會兒後,還不見他回來,心中有點焦急。
這黑燈瞎火的,他不會真的去找吃的了吧,這山上可是會有危險的,想到這兒才後怕起來,懊惱剛剛不該逞一時之氣激他的。
又過了好一會兒,正在木清竹忐忑不安時,卻又聽到腳步聲,心中一喜,只見洞口昏暗的路燈一暗,鼻孔里飄來一股腥味,阮瀚宇正走了進來,手中似乎提著什麼東西,她仔細一瞧,不由眼睛一亮。
正文 第六十四章難得溫情
第 六十四章難得溫情
「啊!魚。」她驚喜地叫出聲來。
「這個交給你了。」她驚喜的表情落在他的眼裡,阮瀚宇臉上浮過絲自得的笑,把魚放在了一個石凳上面。
木清竹歡快地單腳支撐著站起來,蹲下來一瞧,幾條好大的海魚,哇,這要是煎或熬成魚湯,一定味道鮮美,這樣想著,肚腹一響,更加餓了。
「這真是你剛才在海里弄上來的?木清竹臉上都是抑制不住的崇拜,興致很高地問道。
「小意思,爺爺曾把我丟在特種大隊呆過一年,這些事都算不上事。」阮瀚宇輕描淡寫,滿不在乎。
木清竹是知道他的本領的,大學那年也是去一個島上實習,她可是親眼見過他的野外生存本事的,愛上他時,從心眼裡都是崇拜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瀚宇,去山上弄點乾柴好不好?我想熬點魚湯。」木清竹晶亮的眼眸在黑暗中發著幽幽的光,
阮瀚宇聽到她這麼一請求,也覺得肚子餓極了,想都沒想乖乖朝外面走去。
木清竹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掏出一把小刀來,剖魚去膽,非常熟練,阮瀚宇摟著乾柴進來時,她已經用一個裝水喝的不鏽剛水杯盛好了。
「請你把這個拿到海邊冼乾淨,裝上一點水回來。」木清竹笑笑吩咐著。
阮瀚宇把乾柴放在洞內,接過水杯,什麼也沒有說,出去了,待他再回來時,洞穴中已經亮起了火光,溫暖了不少,乾柴正劈劈叭叭地響著,上面搭起了個架子,火苗竄得老高。
她接過阮瀚宇遞過來的魚杯,因魚太多便拿了一些出來,把杯子放進架子裡,火撩得很旺,不時添著柴。
「你還會這個?真看不出來。」暖暖的火光在洞中燃燒著,阮瀚宇感到暖意融融,抬眼看到木清竹正在認真燃著火,不時把柴禾架空,讓空氣進去。
火苗把她的臉烤得通紅,例外迷人。
「你看不出來的事還多著呢。」木清竹頭也沒抬,「在美國那幾年裡,我勤工儉學,每年寒暑假都會去飯店冼盆子,冼菜,切菜,還幫人冼衣服,什麼活都幹過呢。」
木清竹隨意說著,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丟臉或不自然的,可阮瀚宇卻聽得微微發怔。
「你沒有錢不會跟我打電話嗎?或者給你爸爸媽媽打電話,好歹你家也只有你一個女兒,不至於窮到這個地步吧。」阮瀚宇吶吶地說著。
木清竹忽然整個人僵了下,打電話給你,你會理我嗎?這話說得多好聽,她去美國學習,豪門大戶的夫家卻沒有錢給她,這要是告訴自家爸爸媽媽,她還怎麼隱瞞她不幸的婚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