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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東西,滿臉懊惱,「算了,還是我拿吧,免得人家說我欺負女人。」
木清竹的雙肩抖得更厲害了。
「喂,起來,快點往上爬,不要得寸進尺,我阮大少的耐性有限,從來都是,不管我參加什麼活動都是只贏還輸的,你可不要給我拖了後腿,否則我會讓你好看的。」阮瀚宇朝著她嚷叫著威脅,俯身一把拉起了她。
「吃吃。」木清竹被他強拉了起來,不得不抬起臉,耳內聽到她吃吃的笑聲,阮瀚宇狐疑地朝她一瞧,只見她眉眼彎彎,笑得燦爛,臉上因為強忍著笑而敝得通紅,連著耳根都紅了,胸脯呼吸爭促,阮瀚宇眼睛盯著她,被她的千嬌百媚弄得失神發呆,連發怒都忘了。
木清竹趁機甩開他朝著山上爬去。
待阮瀚宇清醒過來,她已經爬前一陣了,她可不是嬌小姐,自小爸爸經常帶她爬山的,儘管穿著高跟鞋,爬山這點小事還是難不倒她的。
眼見她窈窕的身姿在前面娉婷前行,一步一步,楊柳細腰,輕盈得像朵雲,弄得他心裡直庠庠。
「死女人。」阮瀚宇恨恨罵了聲,朝著她追去。
二人一路上追追走走,很快就爬了一大截了。
「喂,女人,注意看路旁黃色的旗子,那可是有闖第二個島的工具呢。」阮瀚宇看到山旁邊有黃色的旗子,提醒著。
哪知木清竹看都不看一眼,只是一直往前面爬去。
阮瀚宇懊惱不已,只得拿了東西獨自去尋找。可連找了幾面小黃旗都沒有找到什麼,只得怏怏而回,心底有點泄氣,卻看到木清竹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手持著一塊綠色芭蕉葉扇著風,臉上的笑帶著幾分嘲笑,幾分不屑與輕視。
「喂,你什麼意思?」阮瀚宇很是不悅,冷著臉問道。
「沒什麼意思?笑你笨唄!」木清竹微昂著頭,小臉上因為爬山紅撲撲的,笑得唇紅齒白。
「你竟敢說我笨?」阮瀚宇何時被人如此輕視過,現在竟被這討厭的女人笑他笨,當然不幹了。
「嘖嘖,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木清竹繼續數落出聲,「你沒看到前面那幾面黃旗都是一樣的嗎?」
阮瀚宇一想,確是一樣,黃旗當然都是一樣了,這又有什麼奇怪呢!
「所以說你笨了。」木清竹忽然躍下,朝著一處密林走出,不一會兒,只見她拿著一面小黃旗朝他招了招手,阮瀚宇愣然,走了過去。
一個黑色的小木盒正躺在地下,忙蹲下去,一看,上面上了鎖,正在懊惱間,只見木清竹丟過來一把鑰匙。
阮瀚宇用它一開,果然木盒打開了,裡面躺著一把鑰匙,鉗子,一根繩子,心中高興,抬起頭,不服輸的問道:「你前面都不看,怎麼就知道在這裡?」
「誰說我前面不看的。」木清竹斜瞄了他一眼,「我早就看到了,只是從你第一個沒找到東西起,我就知道後來那幾個都不會有了。」
「是這樣麼,為什麼?」
「很明顯嘛!都是同樣的標誌,肯定沒有了,但這面黃旗就不同了,上面的標誌畫了個圈,而鑰匙就綁在旗杆上面呢。」
木清竹胸有成竹地解說著,阮瀚宇聽得恍然大悟,暗中直叫好。
「沒想到你觀察力還挺強的,不錯,挺聰明。」阮瀚宇點頭,眼裡隱隱露出些許讚許的笑意,那是來自心底深處自然流露的讚賞,很真實。
木清竹聞言心中高興,能得到阮瀚宇的讚賞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臉上的笑愜意舒心甚至還帶點小得意。
「快走,天黑前要趕到另一個島,否則就只能露宿野外了。」阮瀚宇瞧了眼有些自得的女人,被她臉上明媚的笑容感染,忽然覺得其實他也是很願意看到她這麼開心的笑著的,跟他在一起,她能有這樣美好的笑容,他很樂意。
暗暗心驚,什麼時候他也開始在意起她的笑容了!
繼續朝前面爬去,越往上走越難,木清竹又穿著高跟鞊,那個費力盡可想而知了。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不尊重他
第 六十二章不尊重他
「堅持下,走過最難走的這段山路就是翻過山頭了,後面下山的路會輕快得多。」阮瀚宇輕鬆的爬在前面,鼓勵著。
原來他也會鼓勵人!還懂得體貼關心別人,實在難得,木清竹微微一笑。
並不算大的山頂上,視野突然開闊,一望無垠的蔚藍色的大海,水天一色,分不清哪是海水哪是藍天,一輪斜斜的太陽正掛在天空中,發出耀眼的萬丈光茫,那碧綠的海面,像絲綢一樣柔和,微盪著漣猗,煙波浩渺,一望無際,木清竹被這黃昏的美景感染了,輕聲低吟:霧鎖山頭山鎖霧,天連水尾水連天。
「喜歡嗎?」阮瀚宇站在她的身旁打量著四周,薄唇微挽,眸色瀲艷,神情分外動人。
木清竹心中有種不真實感,他會在意她喜不喜歡嗎?
不過碰巧的是:現在她很喜歡。
從嘴裡吁出一口氣,把肺里所有的障氣都呼了出來,活動了下筋骨,涼爽的秋風很快把她額上的汗水吹乾了,美目流轉間,心思卻是萬千!
忽然一瞬間,木清竹悲哀的發現,任何美好的東西都已經很難激起她像從前那麼的興趣盎然了,心情總是會莫名的沉重,嘆息一聲,微微垂眸,
是她經歷了太多的世事滄桑,已經無所適從了,感官也早已麻木了!
「嘆什麼氣?」阮瀚宇微側過頭問道。
她嬌美的五官在落日的宣染下如夢似幻,秀水似的淡眉微微鎖起,恍惚有無盡的心事,臉上的悲哀之色難以掩飾。
他心中一動,腦海中忽然想起奶奶說過的話,難言的煩亂飄過心頭,側頭盯著她。
有那麼一股衝動,想要伸手將她臉上的那抹憂愁撫平,恍若第一次認識她般,她的明眸里似乎藏著很多故事,他看不懂的故事,或者並不屬於他的故事。
在美國時,她到底是為了哪個心愛的男人設計的那款豪車,景成瑞嗎?
越加煩心
這幾年的婚姻生活她也一定是很不快樂的,她身上的那股悲哀與滄桑都是他留下的嗎?
這麼柔弱的身子,究竟是怎樣撐過來的?她嬌美的臉上既使微笑著隱隱都能看到一抹痛意。
心裡的那根弦被輕輕撥動了下,他傷害了她嗎?
生活之重誰也不能承受,橫在他們面前的事太多太多,他不想這樣,可誰又想這樣呢!
水天相接的天地間,他忽然感到他們都很渺小,渺小到甚至還不如地上的一株小草,小草可以死無復生,反覆循環,可他們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失去了的歲月永遠都不可能回來了,現在的他們都還在黑夜中奔跑著,看不清前路在何方,不知何時能停下來。
阮瀚宇突然沉默下來。
「瀚宇,那二台車究竟怎麼樣了?」木清竹並沒有忘記那個問題,剛剛在山下時他竟然把她拉到一旁,問她:「你想知道那二台車的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