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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電視的新聞里到處都在講著昨天發生在青山的事,木清竹忽然心中發一凜,想起了什麼,打電話回家。
如果媽媽看到這則新聞該有多麼傷心,又該要如何著急?心驚膽顫的撥了電話,還好,李姨今天推著媽媽出門鍛鍊了,還不知道這則新聞。
木清竹趕緊把事情的經過跟李姨大致講了下,讓她不要告訴媽媽,李姨聽了擔心得不得了,又是問又是抹眼淚,直到木清竹發誓說沒什麼事,這放下心去,許久後又聽到她在那邊眉飛色舞地說道:「小姐,今天你媽媽可高興了,有個風度翩翩的男人,非常帥氣高貴,他說是你在美國的朋友,一直陪著你媽媽說笑,我第一次看到你媽媽笑得這麼燦爛。」
李姨在電話里興趣盎然地說著,木清竹卻聽得一驚一乍的。
美國的朋友?誰?她眼前迅速閃現了景成瑞高大的身影,難道是他?正在愣神。
房門悄然一響,修長的男子身影走了進來,手裡捧著大把白禾花,花朵嬌艷欲滴,吐著芳香,身影才剛走進來,鮮花的香味立即飄了過來。
木清竹立時感到精神一振。
那是木清竹最喜歡的白禾花。
朵朵花瓣晶瑩剔透,白得一塵不染,偏偏還滴著水珠似的,飄著陣陣幽香。
「小竹子。」溫潤如玉卻又不絕失男人陽剛氣的景成瑞快步走了進來,眼眸深深地望著他,滿臉擔憂與心痛,「怎麼回事?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我今天早上才在新聞上看到的,當時驚呆了。」
他邊說邊把手中的鮮花放到她的床頭。
木清竹抬頭便見到他眼裡盈滿了擔憂,溫暖與關切,心中流過一股暖流。
他大早就知道了她出事的新聞,可他卻陪了她媽媽一上午,難道他是特意的,為了不讓她媽媽知道她受傷的事?
心思細膩如他要做出這樣的事真的不難理解,只是他是如何知道她住的地方的?
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般,景成瑞呵呵一笑,好看的明眸望著她晶亮的眼睛,眨眨眼。「你都知道了吧,是我陪著伯母的,你放心我沒什麼其她心思,只是不想讓她擔心而已。」
他說得輕描淡寫,大方自然,沒有任何難為情,木清竹一時不好意思追問他是如何會知道她家的地址了。
「受昨天阮氏集團總裁阮瀚宇被歹毒襲擊的事件影響,昨天阮氏的股票收市時連著幾個跌停板,市場出現了恐慌的氣氛。」電視裡財經頻道的播音員正在用她那永恆不變的,淡靜平穩的聲音播報著昨日的財經新聞。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怒火衝天
第 三十七章怒火衝天
木清竹聽得臉色一變,眼睛直直地望著房中的電視屏幕。
景成瑞俊眉輕抬,望了眼電視,又瞧了瞧木清竹僵硬的表情,眼裡明顯的流露出擔憂,眸中閃過絲黯然。
輕嘆口氣,淺然一笑,淡淡啟口:「小竹子,放心,青山湖這件事,阮瀚宇一定會擺平的,如果連這件事都擺不平,那他阮瀚宇以後就不用在A城混了。」
至於用何種方式擺平?那就要考驗他的智慧與他的真心了,景成瑞眼睛的光如火星子般跳躍。
或許這場博弈後,他能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木清竹也能看清自己以後的人生路,她會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她應該會懂得慎重的選擇她的將來了。
他在等這樣的一個契機,讓所有的人都能夠看清事實的真相,看清自己的心,包括他自己。
「清竹,答應我。」景成瑞在床沿坐了下來,沉吟著,非常認真地說道:「如果這件事情過去後,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請你認真地選擇以後的路,就算是對你自己負責,你再不能這樣執迷不悟了,你能瞞得過你媽媽一輩子嗎?記住:不管你有任何需要,或是想過怎樣的生活,只要你來找我,我隨時都會答應你的要求,包括一切,我是男人,一言九鼎,決不會食言,今生能遇上你,是我的福氣,我倍加珍惜,願為你做任何事,包括終身大事。」
景成瑞的話語誠摯真誠,語氣誠懇,木清竹相信他是出自肺腑之言。
她心中苦笑,她何嘗不想快點結束一切,讓她逃離這裡,再也不要回到這讓她受盡屈辱的地方,她害怕呆在這裡越久,越不願離開他,那樣對她來說將會是無盡的折磨。
或許這個事過後,他馬上就會光明正大的迎娶喬安柔,而她也會去尋找自己的人生伴侶,又或許這一切真如她所料的一樣,那她也會豪不客氣地嚴懲兇手,或許結果是誰都不能承受之重的。
景成瑞今天給她說這話,難道他已經預感到結果了嗎?
木清竹雙眼泛起一層迷惑的光,如同在煙霧迷茫中迷路的小兔子恐慌而又孤獨無助,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結局早已擺在那裡了嗎。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感謝他,一個能對自己傾盡心裡話的男人,一個在自己困難時能夠幫助自己的男人,能夠認識他,是他的幸運,又何嘗不是她的幸運呢?
景成瑞這樣的男人,平時言吐談笑不凡,溫文爾雅,對誰都很禮貌,卻從不輕易承諾別人什麼,說得少,做得多,心底好,很少會去故意表現什麼。
但一旦他說了,或做了,便是板上釘釘的事,言既出行必果,決不會食言。
這點她是清楚的。
她躺在床上,眼裡的光卻是清明的,望著他,微微笑著,謝謝他的坦誠。
景成瑞讀懂了她眼裡洩露出來的每一個眼神和笑意,眼裡的笑直達心底深處,他俯身彎腰下來,變戲法試的從背後的手裡拿出一個白絨絨的,如雲朵般的棉花糖來,溫言軟笑:「傻女孩,這世上還會有你這樣的傻女人,來,給你。」
棉花糖?木清竹眼睛晶亮,儘管她老大不小了,卻喜歡吃棉花糖,不是棉花糖有多好吃,而是小時候跟著爸爸出去時,總會纏著要吃,棉花糖大大的一團,一絲絲繞著中心,如天上的雲朵一樣潔白乾淨,咬到嘴裡,那絲絲的甜很乾淨清爽,直甜到她的心裡。
小時侯被爸爸抱著,吃著香甜的棉花糖,那種快樂與甜蜜永雋在心底,現在看到還想吃,其實木清竹知道,她是懷念那種安心甜蜜的味道,被人寵著的幸福,還有爸爸的味道。
「你躺著,我拿著,只要開口咬就行了。」景成瑞小心翼翼地拿著棉花糖遞到了木清竹的嘴邊,他極為用心,棉花糖剛好湊到她紅唇邊,她張嘴咬了口,甜甜的,入口既化,還是那樣的清甜。
「瞧,沾到嘴唇了。」景成瑞寵溺的一笑,拿過床頭的紙巾輕輕替她探試著,極盡溫存。
木清竹便吃吃一笑,景成瑞再送過來,她再咬一口。
景成瑞見她雖然臉色蒼白,笑起來仍然紅唇齒白,炫美如花,神思有絲迷糊,忘了手中的動作,只顧拿著紙巾替她探拭著嘴唇,竟忘了還沒有讓她吃一口。
木清竹「噗」的笑出聲來,景成瑞清醒過來,也不好意思的難為情一笑。
病房裡氣氛融洽歡快,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