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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憑直覺,這應該是一個禮物。

    可阮瀚宇會送自己禮物嗎?木清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慢慢打開它,客廳里是燈光昏黃的暖色,有些迷糊夢幻,這盒子包裝得非常精美,一看就知道裡面的東西價值不菲。

    土泊金的光慢慢從手中溢出來,閃出盈盈亮光,慢慢地亮光從黃色變成閃亮的白色,再然後,她驚呆了!

    這是一款最新的蘋果手機,黃色的土泊金,上面鑲嵌著一排鑽石,閃閃發光。

    此時房間的光線並不是分外耀眼,可是閃光的鑽石卻是如此晶瑩剔亮,手工製作非常精美,切割面光滑盈亮,顆顆重量不輕。

    如果猜得沒錯,這應該是定製的,市面上根本沒得買。

    那些閃閃亮亮的光芒,晃得她眼睛發疼,發脹,發酸。

    記憶中,這是阮瀚宇第一次送她禮物,自從認識這麼久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送她禮物。

    她眨著眼睛,不敢相信,大口呼吸,那些呼吸聲喘得啞沉,一聲聲的絞著她的神經。

    紅唇緊抿,手有些微微發抖,這是激動嗎?

    「今天是禮拜六,早點休息,不用加班了,明天我要帶你們設計部去個地方,實地考察下。」他淡淡說道,臉上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似乎對送這樣的禮物給她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反而覺得稀鬆平常。

    木清竹聽著他淡漠的語氣,心中剛剛湧上的熱情瞬間就一點點下降。

    是的,對揮金如土的他來說,這樣的禮物也算是極為平常的,更何況他平時不知送了多少禮物給女人了,她這個又算得了什麼!

    她吸了口氣,好險好險,那些珍貴的淚水,差點就要被他感動得滾落出來了。

    能不能有點出息,一點小恩小惠就能把你激動成這樣了!

    木清竹內心難受,有點惱羞成怒的感覺,她恨自己。

    悠揚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瀚宇,你在哪裡啊,快點吧,我爸爸媽媽都在等著了。」喬安柔在手機那邊焦急地說道。

    「哦,知道了,我馬上就到。」阮瀚宇邊接著電話邊低頭拿起沙發上的手提包,準備出門。

    木清竹這才意識到他今晚是準備要出門的,朝他細瞧去,只見他修長的身材上面穿著整齊昂貴的手工西服,這樣的西服一般都是在國外知名的品牌公司定訂的,西裝的每一處,線條都是一筆一畫的精湛而有力,沒有多餘的累贅,把他健美的體型襯得英氣逼人,頭髮梳得逞亮整齊。

    這樣盛裝裝扮,十有八九是要去參加正式的場合。

    木清竹的心裡沒來由的閃過一絲失落。

    這幾天來,他們日日相處在一起,她,竟然習慣了,乍一看到他出門,心裡竟會湧出莫名的難過。

    為了避免他看出來,她慌忙低下了頭。

    拎起包,阮瀚宇就朝門口走去。

    「對了,請你幫我拿下那個文件袋。」剛走到門口的阮瀚宇又扭過了頭來,朝著木清竹有禮貌的喊道。

    木清竹忍住心中的難受,抬起頭來到處張望著,尋找著文件袋。

    「應該在臥室里。」阮瀚宇想了想提醒道。

    他就站在門邊等著她,木清竹站起身的瞬間感覺整個房子都空蕩了。

    阮瀚宇的臥室是清一色的名牌,東西不多,整齊有紊。

    一個文件袋橫臥在紅木立柜上,封面是空白的,不知裡面裝著什麼文件,沉甸甸的。

    木清竹拿起文件袋朝外面走去。

    「安柔,你先點好菜,照顧好你爸爸媽媽,我這路上有點塞,馬上就到了。」阮瀚宇正對著門外打著電話吩咐著,沒有看到木清竹過來。

    木清竹的身形僵硬了下。

    原來他是要跟喬安柔的父母見面。

    木清竹的心瞬間像被針刺般,這些天他們的形影不離,讓她似乎已經習慣了,而今日他這一走,好似讓她在夢中突然醒來般,有短暫的不適應。

    「謝謝。」阮瀚宇收起電話伸手接過木清竹遞過來的文件袋,轉身要走,走的瞬間回頭瞥了木清竹一眼,有絲訝異地問道:「你,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木清竹愣了下,慌忙搖頭,爾後仰首一笑,伸手搖了搖:「bye。」

    阮瀚宇梭黑的眼眸意味深長地望了她一眼,掉頭走了。

    正文 第三十三章惡夢重現

    第 三十三章惡夢重現

    木清竹背靠著門站了好一會兒,失神!心亂!

    喬安柔的爸爸是A市的付市長,有權有勢,而精明的季旋也是看中了她的這點,而她算什麼?現在的她挺多算個不得勢的名門閨秀。

    眼前飄過媽媽空洞失神的雙眼,這才想起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

    該回家去看看了。

    阮瀚宇走後,諾大的房子顯得更加空蕩無比,極為冷清,靜寂。

    木清竹心緒複雜,也沒有心思再工作了,便收拾好了東西掉頭朝外面走去。

    夜風陣陣吹來,腦子更加清醒,臉上浮起的卻是淒涼的笑

    回到東山廣場時,媽媽已經睡下了,木清竹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怕驚醒了媽媽。

    「清清嗎?」臥房裡媽媽的聲音清晰的傳了出來。

    木清竹吃了一驚,原來她還沒睡著。

    只得答應了聲,輕聲走了進去。

    吳秀萍正臥在床上,身披著一件外衣,屋子裡燈光昏暗,看不清她的臉,可她眼裡混濁的光在見到木清竹後就亮瞠了許多。

    「清清,怎麼這麼晚回來了,瀚宇呢。」吳秀萍用手朝著站在門口的木清竹招了招手,朝著她身後張望著,眼裡的光有期待。

    木清竹只得走過去笑了笑,「媽,瀚宇公司有事忙呢,我也是很忙,特意趕來看看您的,明天我又要忙開了,怕是好多天不能過來看您。」

    吳秀萍的臉有些發白,頭髮恍若一夕間全白了,蒼老盡顯,曾經的意氣風發也早已不見了,如今雙腿之下全部據掉了,整日躺在床上。

    「清竹,告訴我,你與瀚宇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吳秀萍嘴唇哆嗦著,心裡是巨大的恐慌不安,她不是傻子,自從木清竹,她唯一的女兒嫁到阮家後,雖然阮家奶奶每年都會聚集二家人在一起吃上幾餐飯,但阮瀚宇從來沒有登門拜訪過。

    每次藉口都是工作忙。

    就算坐在一起吃飯,她也能看出他們之間並不親厚,可畢竟木清竹還呆在阮家,該有的禮節,阮家也沒有少過,她也不好說什麼!

    只是三年前,阮家出事後,女兒說是去美國學習了,雖然二家長輩還是會在一起聚餐吃飯,但親家母季旋的冷言冷語,態度極為冷漠,而且這三年來,阮家人再沒有任何人登門拜訪過,她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每次問木清竹,她都是一付雲淡風輕,淡然若水的模樣。

    可她知道,他們之間一直都有問題,她不敢去問,也不敢去提及,這可是她唯一的女兒啊!

    每每想到這兒心都會痛,她能容許自己出事,丈夫出事,都能咬牙挺過去,可卻不能容忍唯一的女兒生活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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