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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阮家俊,我可是你的家嫂,你這樣說話可不好。」

    「家嫂,見鬼去吧!」阮家俊狠狠呸了一下,斯文的外表蕩然無存,身軀猛然一顫,拳頭握得發緊,眸子裡燃起來的火,是嫉妒和憤怒!

    「那是奶奶偏心,把你指給了他,你本來應該是我的,當年是我在奶奶面前提到了你,可奶奶老糊塗了,硬是把你指給了他,他根本不配得到你的愛,他配不上你。」

    阮家俊說到這兒越加憤慨,猛然趨前捉住了木清竹的手,用盡乎瘋狂的語氣說道:「清清,只有我是愛你的,你不在阮家的這些年,我每晚都想著你,也曾經去美國找過你,可是沒有找到,現在你回來,也離婚了,正好,我們可以明正言順的呆在一起了,不要再來阮氏集團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我都看到了,阮瀚宇馬上就會迎娶喬安柔,你們再也不可能了。」

    他身上的肌肉緊繃,緊緊握著木清竹的手,眼睛泛紅。木清竹忽然感到地下室里安靜得討厭,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一股特別調製的法國古龍香水味襲來,木清竹心頭一凜,絲絲寒意竄起,曾經的那種莫名的恐怖氣息迎面撲來,臉霎時發白。

    「清清,我會對你好的,相信我。」阮家俊的手撫摸著木清竹的秀髮,聲音呢喃,臉上是不可自拔的沉醉。

    「放開我。」木清竹被阮家俊那痴迷的表情嚇到了。

    在阮氏公館呆過一年,每次見到的阮家俊都是西裝革履,目不斜視的正人君子,雖然上大學時的他,對她死纏爛打,總是用炙熱的眼神瞧著她,但處於青春期的男人不都是這樣嗎,只要不太出格,也算是正常的。

    更何況自從她嫁給阮瀚宇後,他就人模狗樣,對她不聞不問了。

    可今天的阮家俊這付模樣,讓木清竹感到害怕,那不是愛,而是一種赤裸裸的占有欲,他已經走進歧路了?還是……

    「清清,走,我帶你去過地方。」阮家俊滿臉興奮,臉色潮紅,拖著她就要走。

    「不要,我不要去。」木清竹的心裡滿是恐懼。

    幾年前大學時的那個經歷恍然又浮現在眼前,似乎時光倒流了,那種害怕的感覺何其相似。

    可柔弱的她怎能抵得過牛高馬大,高大健壯的阮家俊,他鐵臂圈緊她,拖著朝前面的車子走去。

    「放開我。」木清竹急得大叫,高跟鞋被拖歪在地,重心不穩,腳踝外堪堪旋轉扭歪,手心,腳踝處痛得她臉色慘白。

    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使盡全力掙扎著。

    阮家俊情急之下,伸出有力的大手攔腰打橫抱起了她就走。

    完了,木清竹心中著急,手腳飛舞,急得面紅耳熱。

    「放手。」低沉慍怒的聲音劃破空氣,在沉悶的地下室里咣咣作響。

    木清竹心中一喜,阮瀚宇竟然來了。

    阮家俊身子顫了下,渾身一個激凌,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膨「的一聲,臉上挨了重重一拳,被打趴在地,腦袋瞬間清醒過來。

    阮瀚宇正站在前面,臉色暗沉,目光如利箭,射得阮家俊全身發涼!

    「哎喲」一聲,木清竹跌落在地,屁股摔得生痛。

    「家俊,這是幹什麼?」阮瀚宇的身軀似燈塔般朝他趨進,眼裡的光逼人。

    這個弟弟,他想要做什麼,他可是清楚得很,腦海中的回憶冒出來,他眼裡的光更加駭人,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年在學校里的那個夜晚就是他。

    就算他不愛木清竹,可這個女人後來還是嫁給了他,她的貞潔卻給了眼前這個人模狗樣的畜生,這讓他男人的自尊情何以堪,更何況還同在阮氏公館裡,這股惡氣早就想出了。

    正文 第三十章自 獨斷專行

    第 三十章自獨斷專行

    阮家俊本就處於極度緊張而又強忍興奮的邊緣,被阮瀚宇這突然而來的斷喝聲驚醒,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就挨了他一拳,待抬頭看到面色鐵青的阮瀚宇時,臉色在燈光不那麼明朗的地下室里顯得有點發青轉白,他很不甘。

    沒想到在這樣的地方都能被阮瀚宇抓著把柄,縱使想要掩飾,也掩飾不住那一份微微的惶色。

    這個時候他還不想把這樣的桃色新聞鬧得滿城皆知,他可是政府官員,形象很重要。

    更重要的是不能讓奶奶知道,否則屬於他的那些阮氏的繼承權就會有可能因奶奶的雷霆震怒而打了水漂。

    別看奶奶已經九十高齡了,腦子可清醒著呢,手中又握有老爺子的遺書,那說話權很管用。

    憑什麼好處都要讓阮瀚宇得了,他如今的阮氏集團富可敵國了,而他雖然當著個財政廳廳長,卻工資有限,手頭並不寬鬆。

    他阮瀚宇不就是希望他什麼都得不到嗎?否則明明不愛木清竹了,卻還處處盯著他,抓他的把柄呢!

    他握緊了手,爬了起來,明明心中憤怒卻不敢大聲反抗,連背都沒有剛才那麼挺直了。

    阮瀚宇把他的表情收在眼裡,不由滿臉嘲諷,輕蔑地冷哼了聲。

    他很快適應過來,緩緩將自己的情緒平息下來,笑容僵然,「大哥來了。」

    阮瀚宇鼻孔里冷哼一聲,「家俊,你一介政府官員,卻屢次做事莽撞,還要與離過婚的女人拉拉扯扯,你認為這樣好嗎?這若傳出去,奶奶知道了會什麼想?你的仕途會怎麼樣?想你如此聰明,城俯如此,怎麼在這件事上屢屢犯錯誤呢?」

    阮瀚宇的話正中他的痛處,他臉色青白交替,雙眼陰沉,身側的拳緊緊一握,唇角都有些微微抽動。

    陰陰地看了阮瀚宇一眼,又望了眼跌坐在地上的木清竹,萬般無奈,只得說道:「大哥,既然你們已經離婚了,我想我就是娶她進門,這也是無可厚非的,更何況我現在可比你更有資格。」

    「是嗎?」阮瀚宇不由冷笑出聲來,「爺爺的遺言裡寫得很清楚,你只能娶軍界的張宛心為妻,而且現在婚事正在籌備中,你敢冒著什麼都不要的危險去娶一個離過婚的堂嫂?你能做到嗎?」

    阮家俊的身體抖了下,張著嘴只有呼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阮瀚宇嘴角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光,淡淡地說道:「更何況,你這財政廳廳長的位置還剛坐上去不久,如果你想仕途就此玩完了,那隨你的便,可要想清楚了,張將軍的牌氣可不是那麼好的。」

    心思從不外露的阮家俊此時呆若木雞!

    「懦夫。」阮瀚宇腹中冷哼,冷冷一笑,走過來撈起木清竹朝悍馬車走去。

    阮家俊眼睜睜地望著阮瀚宇帶走了木清竹。

    「你要帶我去哪裡?」腳底的痛使得木清竹吡牙裂嘴,痛得直抽氣,可又忍不住好奇,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阮瀚宇面無表情,把她塞進後排車廂里,發動了車子,從倒視鏡里瞧到木清竹痛苦的臉,嘲諷地問道:「是不是把你從初戀情人那裡搶過來,攪了你們的好事,很不甘心呢?」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木清竹聽著他挖苦嘲諷的聲音,心中無奈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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