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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她明麗溫暖的笑容讓阮瀚宇瞬間面色暗沉,他從沒有見過木清竹如此明媚開懷的笑容,在他的面前,她的笑容永遠那麼僵硬,冷然,就如一座冰山,萬年不化,可阮瀚宇此時才覺得,其實她的冷只是針對他的。
她清純自然的笑意與他相距有千里那麼遙遠,他心中徒的升起股怒火,眼神如刀。
「小竹子,沒有經過我的批准就回來了,這是為何?」男人如炬的目光盯著木清竹蒼白的小臉,她弱不禁風的模樣,讓他心生憐惜,手,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頭,帶著不忍的責備。
「我……」木清竹無言,仍似在夢中,嘴唇喃喃。
「小竹子,怎麼了?你臉色很不好!」男人緊盯著木清竹帶著痛苦的臉,還有那擰緊的眉毛,擔憂溢於言表,大手撫上了她的秀眉。
「瑞哥,我很好,沒事。」木清竹淡然笑笑,「好巧,竟在這裡遇到你!」
「是有點巧。」男人點頭,爾後目光一沉,「若不是我找來,你是不是打算永遠也不回去了?」
「景成瑞,天啊,他是景成瑞。」人群在經過短暫的靜寂後,忽然有人驚叫出聲來。
「景成瑞,他,竟會出現在這裡!」
人群越來越不安靜了,蠢蠢欲動,臉上帶著莫名的興奮。
景成瑞,全球知名景瑞集團的總裁,美籍華人,公司總部設在美國洛彬機,旗下經營著全球所有熱門行業,生產豪車為主,財富無可估計!
然而,更為人傳奇的是景瑞分司的總裁景成瑞,全球的神話人物,年輕英俊,神龍不見首尾,從沒有人見過他出席過任何公開的場合。
更有傳言,他通黑白二道,現任歐洲的許多國家首腦都是靠他背後雄厚的資金財力賺助競選的,這樣一個無論是政界,還是商界都風雲迭起的傳奇人物,給他旗下的公司更是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神級人物景成瑞,他的存在,絕對是個神話。
就是這樣的一個神級人物,竟在這樣的一個平常夜晚,從天而降了,還與同樣強勢的阮瀚宇的前妻含情脈脈,神態親昵。
這足以吊足了所有在場的職員胃口,他們全都興致盎然的瞧著,這可是他們見過的最激情的晚宴了。
氣氛詭異。
掌心的痛使得木清竹的眉毛越擰越緊,臉色也更加蒼白。
她站直了身子,身體搖晃了下,差點摔倒。
景成瑞眼疾手快,趁勢扶住了她,輕輕一帶,虛弱的木清竹跌倒在他懷中,半邊身子都靠進了他的臂彎里。
「小竹子,不舒服嗎?」他眸色深深,焦灼地問道。
木清竹頭雖暈沉,意識卻沒糊塗。
他們挨得太近,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們都不好,更何況現場還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便掙脫出去,用手扶著鐵欄杆支撐著,手心抓到了圓鐵桿上。
「哎喲!」她慘叫出聲,手上刺骨的痛使得她額角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小竹子,手,你這手怎麼了?」景成瑞乍然變色,伸手捉住了她柔弱無骨的小手。
剛剛他看到木清竹被那個不善的女人推倒在地,本來想及時趕過去扶起她的,他沒有想到她的手會受傷。
可此時的阮瀚宇正好走進來了!
他倒想看看木清竹心心念念愛著的男人究竟會是個怎樣的態度,令他意外的是,阮瀚宇對她的態度,不僅冷漠而且毫不信任她,甚至寧願相信別的女人也不願相信她。
他釋懷了,也心中有底了!
阮瀚宇不懂得憐惜這麼美好的女人,他可不會那麼傻!
猶記得當木清竹設計出那款豪車時,她曾經說過,是為了她心愛的男人設計的,當時景成瑞暗暗失望,能得到這樣一個聰慧的女人傾慕的男人必定是無比幸福的,也一定是惜她如寶般。
可今天的發現,讓他心裡有了一絲期待,原來一切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所以他站了出來。
在美國時,他最喜歡聽木清竹彈鋼琴了,那蔥白般柔弱無骨的玉指芊細靈活,彈奏鋼琴時美妙的音符從她玉指間瀉出……
怎能瞧著它被傷害?
輕輕掰開她的小手,一條血肉模糊的傷口橫臥在掌心,上面全是玻璃碎片。
「怎麼會這樣?」他吼叫出聲,帶著怒意,眸中似利箭般剜了阮瀚宇一眼,緊緊捉住了她的玉手,拖著她就要走。
「不要,瑞哥。」木清竹虛弱地叫道,「我沒事,沒有那麼嬌弱,不要緊的。」
「都這個樣了還沒事,你這個傻丫頭,還是那樣不會照顧自己,快隨我去醫院。」景成瑞低吼,心中疼惜不己,拉著她不由分說就要往外面走去。
木清竹抵不過他,被他帶入了臂彎中,身子隨著他往前走。
正文 第十二章 強勢對抗
第 十二章強勢對抗
阮瀚宇身影如青山般堵在入口處,面色鐵青,他囂張強勢地站在他們面前,長身玉立,俊容僵硬,眉宇間隱含著怒氣。
空氣再度凝固。
他瞳仁里的寒光一圈圈收緊,射出一道道似要把人五馬分屍般陰狠厲光,落在景成瑞摟著木清竹的手上。
景成瑞冷然一笑,柔和的目光漸漸銳利如刀,帶著一絲邪肆。
二個強勢的人面面相對,敵意明顯,場面一觸即發,空氣中危險的氣息籠罩。
木清竹心中顫粟了下,阮瀚宇與景成瑞,商業上天生的對手,早已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了,此時這樣對峙可不是好事,似乎還是為了她。
她可不想今天的事淪為笑柄,更不想今天發生的事明天就出現在A城甚至全球的新聞雜誌上。
她盡力從景成瑞的臂彎里掙脫了出來,這一刻潛意識裡她竟然想到的是不讓阮瀚宇難堪。
景成瑞是那種骨子裡都高傲的男人,走到哪裡都是奉迎與巴結,他權勢滔天,根本不會懼怕在A城隻手遮天的阮瀚宇。
阮瀚宇的勢力再大根基還在A城,而景成瑞早已在歐洲落根生花,要憾動景成瑞勢必會兩敗俱傷。
她向來行事低調,可不想生出什麼意外事端,只想趕緊平息風波,離開這裡。
阮瀚宇長腿跨過來,面無表情,傲慢地看了眼景成瑞,伸手霸道地把木清竹圈進懷中,拿過她的手,包入他的大掌里,卻並不那麼憐惜,揉搓著,甚至沒有在意她手心的傷。
他這是在刻意宣示主權,他景成瑞憐惜的東西,在他這裡他可以隨意擁有,甚至玩褻,而他卻只能觀望。
這就是他的優勢。
景成瑞臉色暗了下,表情卻平靜如幽谷,面不改色,淡淡地說道:「阮瀚宇,不要忘了,你們已經離婚了。」
他的話雖不大卻擲地有聲,震得阮瀚宇身子一僵,狠厲的光漸漸聚攏,如電的目光射向景成瑞,嘴唇張了張,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那麼,請你讓開,我要送小竹子去醫院,你現在沒有權利阻止了。」景成瑞語調淡漠,可氣勢卻步步相逼,「一個連事非都分不清的男人更不配守護冰清玉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