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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24:03 作者: 玉子雙澤
    雖已是傍晚,街上車馬駢闐,熱鬧非凡。

    蘇牧晴一掃疲憊,興致勃勃的觀察著街景,盤算著為日後的營生找點思路。

    魏明哲掃了眼興致盎然的蘇牧晴,微彎了彎嘴角:「不過平常之事,怎如此歡喜?」

    蘇牧晴目不轉睛的看著沿途,頭也不回的答道:「之前沒見過這些,今日得見,當然得要好好看看。」

    哦,竟然從來沒見過?魏明哲黑眸微轉,不再言語。

    車隊漸漸進入小鎮的中心,這裡的行人更加稠密,真可用摩肩擦踵來形容。

    蘇牧晴連連感嘆:「真是名不虛傳,果然是個繁華所在,就連街上行人都比別處格外不同。」蘇牧晴指著街上的行人,對魏明哲感慨,就連這裡的行人都格外健壯。

    魏明哲也正觀察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微微收起懶散的身形,若有所思。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車隊在一處客棧門口停了下來,楊嬤嬤在外喚道:「魏公子,魏娘子,到地兒了,下車歇息一下吧。」

    蘇牧晴活動了下坐的酸麻的腿腳,趕緊起身。

    即便做了準備,坐久了的腿腳還是酸麻不著力,差點載了下去,楊嬤嬤趕緊搶上前去要扶,旁邊一隻有力的大手已然搶先扶住了蘇牧晴:「小心。」

    蘇牧晴撐著魏明哲的胳膊,氣息不穩的連連道謝,幸虧魏明哲眼疾手快,不然,栽倒了可就難看了。

    魏明哲待要說不謝時,蘇牧晴已然傾身附耳在旁低聲問道:「明哲,你可知我們能在這裡停留多久?」

    溫熱吐息陣陣襲來,即便有了前次經驗,還是難免讓人有點耳熱,魏明哲將要不要的想要拉開點距離,女子溫軟的手卻緊緊的抓著他不放。

    看著一臉熱切的蘇牧晴,魏明哲摒棄雜念,低聲說道:「進去再說吧。」

    蘇牧晴看看四周,也是,在外說話多有不便,立馬擇善而從的跟著魏明哲進了客棧。

    於此同時,陽西城最大的天海客棧也進了一侍從如雲的馬車隊。

    只見這車隊侍從青健,馬匹膘肥體壯,打頭的公子俊秀如玉,風度翩翩,一看就出身不凡。

    陽西這偏遠之地哪裡見過此等人物,街上眾人議論紛紛,嘖嘖稱嘆。

    「嘖嘖,如此奢華氣勢真是平生未見。」

    「今日是開了眼界了,就是不知是哪家貴公子下凡?」

    有那靈通之輩,見眾人紛紛打聽,甚是得意的趕緊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說了出來:「說起來,這可真是了不得的人物,京城的安平侯聽說過吧,方才那個俊秀公子就是安平侯世子爺。」

    「啊,方才那是安平侯世子爺?真的,假的?安平侯世子爺那等貴人怎會來這兒?」

    「當然是真的。昨兒個世子爺就使人到天海客棧將前後三個大院子全包了,就是為著今日下榻呢。」

    生怕別人不信,有損自己包打聽的威嚴,透露消息的人忙不迭的將自己的消息來源禿嚕了出來:「我叔是天海客棧的二掌柜,這消息假不了的。你們也不看看,除了江世子爺那等人物,陽西城哪個有如此才貌?」

    眾人也不質疑,熱鬧當然是越大越好看,這等仿佛話本上才能出現的人物,他們也願意他有個顯赫的身世,更顯得今日的所見不凡。

    如此顯赫的車隊進城,自然是引人注目的。消息很快傳到了陽西知府馮才瑾的耳朵里:「什麼?安平侯世子爺江彥煒到陽西了?」

    屬下答道:「是的,聽說隨行的還有威遠侯千金蘇佳樨。」

    這些公子小姐,好好的京城繁華之地不呆,跑到這偏遠之地做什麼?

    馮才瑾皺眉沉吟片刻,吩咐道:「讓人多看著點,好生照看著人離開。」

    屬下領命退下。

    這邊,被眾人艷羨議論的車隊擁著車隊最大最奢華的馬車進了最裡面的大院子方才停下。

    健壯的婆子將馬車團團圍住,嬌俏伶俐的丫頭從馬車上扶下一儀態萬方,即便是戴著帷幕也遮不去煦色韶光的美人。

    見到美人下車,早已等在一旁的俊美男子連忙迎了過去,滿眼疼惜:「佳樨,累壞了吧,趕緊進去歇息吧。」

    美人伸出纖纖玉指扶住男子臂膀,聲如鶯啼:「彥煒,我還好。倒是你,連日騎馬奔馳,恐怕是累壞了。」

    來者正是安平侯世子江彥煒跟蘇牧晴那便宜假姐姐蘇佳樨。

    兩人相互疼惜,相攜著走進房間。

    僕從好一陣忙碌,將兩個主子一應伺候妥當後,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獨留兩個主子在房間敘話。

    門甫一關上,男子迫不及待的一把摟過佳人溫存:「佳樨,這一路多有不便,可是想死我了。」

    蘇佳樨半推半就,香喘連連的軟倒在男子懷裡。屋子裡氣溫漸漸黏膩。

    溫存過後,蘇佳樨一臉嫣紅,卻是難展笑顏,靠在男子懷裡忍不住幽幽一嘆。

    江彥煒連忙疼惜的問道:「佳樨可是有哪裡不適?」

    蘇佳樨搖搖頭:「我還好。就是想起我那妹妹,唉,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聞言,江彥煒頓時一臉怒容,頗是憐愛的看著蘇佳樨道:「你啊,總是這麼心軟善良。昔日那蘇牧晴是如何待你的,你都忘了?那等陰險狡詐,忘恩負義之人,著實不用可憐。不管什麼下場,俱是她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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