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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22:53 作者: 靜夜小窗
    陸時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公司員工每人都有免費的電影票。」

    唐薇嘖嘖幾聲,給了一個中肯的評價,「財大氣粗!」

    四個人很默契地沒把晚餐湊在一起,單獨的二人世界想來更具吸引力。

    一家並不算高檔的法式餐廳----

    周詩萌反倒很喜歡這裡,沒有浪漫的裝飾,簡約而不失清新。

    消費水平也不奢侈,可以讓她沒有顧慮地點餐。

    恰逢情人節,索性點了優惠套餐。法式鵝肝,蘑菇濃湯,香烤小羊排,再加上一道甜品。連紅酒也是贈送的,只是看上去有些低廉。

    椅凳在露天陽台。

    放眼望去,江邊霓虹燈璀璨。偶爾有涼爽的風吹過來,和美食搭配在一起,心情更加愉快。

    陸時衍在就餐前拿出了禮物----很簡約的一條項鍊。

    她脖子上一直光緻緻的,他偶然瞧見了,就很想買來最美的襯她。

    周詩萌見了到想起以前的事,她笑得暖融融的,「你之前不是買過一根給我?」

    「有嗎?」他搜尋回憶,仿佛沒有印象。

    「當然!」她頑皮地接話,「上面還有你專門找人為我刻下的標籤呢!」

    她把那段話念出來,「姓名:萌萌,住址:A市臨陽區……,主人電話:××××」

    陸時衍失笑,原來她說的是那塊寵物身份牌,當時為防她走丟,他可沒少操心!

    現在好了,她又回到了他身邊。

    「我也有東西給你!」周詩萌也有準備,禮物是親手製作的。

    她火急火燎地打開,將自己準備的巧克力拆開來,咂咂嘴,衝著他甜甜地笑,「我嘗過了,很好吃的。」

    她狡黠的模樣將他逗笑。

    收到禮物,陸時衍很開懷。

    一頓飯吃得有些緩慢,萌萌喜歡一邊吃一邊聊天,他倒一點也沒覺得厭煩。

    或許是氣氛太美,萌萌沒能忍住,嘴饞地喝了杯紅酒,所以離開的時候稍微有些上臉。

    她一會兒嚷著胃疼,一會兒嚷著腳疼,嘟嘟囔囔的,看上去像是醉得不輕。

    江邊道路寬敞,路上燈火通明,他把小小的人背在背上,外套脫下來,圍住了她的下半身。

    「我們不回家嗎?」周詩萌靠著他的頸窩問。

    「等會兒。」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等你酒醒了……」

    「我沒喝醉!」她動了動腿,耍賴一般。

    一直到把人放下來,周詩萌嘴裡還始終重複著那句「我沒醉」。

    觀景台邊,視角很好。

    陸時衍把人挪到了一旁的長椅上,又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萌萌已經連坐也坐不穩,搖搖欲墜的模樣。

    他無奈地笑,有些遺憾,看樣子,待會兒的煙花不能和她一起觀賞了。

    「能坐好嗎?」他試著把手放開。

    她信誓旦旦地點頭,可下一秒差點倒下,實在有些牽強。

    也不知道怎麼了,她忽然看著他笑了起來,咯咯地,聲音清脆。

    之前已經見過她的「大悲」,所以這次的「大喜」好像也不覺得奇怪了。

    她費力地支起身,一下子又跌到了他懷裡,仰頭看他,眼神迷離又清亮。

    「我清醒著呢!」她喃喃細語。

    踮起腳尖,往他嘴上啄了一口,接著得意洋洋地笑。

    「甜嗎?」

    她剛才喝的葡萄酒可甜了!

    陸時衍愣了一瞬,搖頭說,「再嘗一口才知道。」

    她腦袋暈乎乎的,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唇就已經貼了上來。

    吻得纏綿,僅剩的一點氧氣也被他搶奪光。她離開,他再緊貼上來,絲毫不願放過。

    終於分開,她氣喘吁吁,望著他,眼睛一閃一閃。

    現在……好像……真有些清醒了。

    陸時衍就著燈光凝視著她,靜默了會兒,接著長長地嘆了口氣。他替她攏了攏耳邊的碎發,語氣溫柔得不像話,「怎麼辦?」

    「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他的嗓子有些微的喑啞,她腦子裡忽然竄出了一些羞羞的畫面。好想問一句,長大之後能幹嘛,其實她現在也不小了呀!

    他格外惋惜,說出了一句她完全意想不到的話。

    風灌進耳里,可他的聲音那麼清晰,那麼動聽。

    「我想娶你了。」

    低低沉沉,比吟唱還要深情。

    還要等多久呢?

    離那天的到來,似乎……已經不遠了。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雖然數據依舊不好,但還是收穫了很多。

    事實證明,蠢作者真的不太會撒糖,下一本是關於校園的,求個預收。

    《她比歲月美好》

    很多年以後,晏秋還能記起高中時期那張被偷偷塞進自己課桌里的匿名紙條。

    上面一共有兩行字。

    我喜歡你。

    放學後在小拱門等你。

    末尾打了個括號----我會一直等到你來為止。

    那天,她在寒風中等了很久,但卻遲遲沒有見到人。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樓梯口,還有另一抹身影在暗處看了她很久。

    按照江湛的說法,「那時候我就想吧,反正也挺無聊的,就看看你究竟能傻到什麼程度。」

    明明是一個幼稚的整人遊戲,也只有她會當真。

    「可是…」晏秋難堪地咬唇,「我以為,寫那張紙條的人…是你。」

    「狗屁!」江湛很不淡定,「我要表白,還能費那個勁?」

    事實證明,湛哥果然還是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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