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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六章虐渣完(現代篇完)

2023-09-23 19:21:58 作者: 流螢燭影
    潘文超和寧雅玉瞬間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看著潘文輝滿手的鮮血,兩人一時之間被驚嚇住了。

    「爸,媽,這可怎麼辦,我不是故意的,就是那小賤種太氣人了,我,我一生氣,就,不小心失手了……」潘文輝惶恐無措的狡辯道。

    兩人迅速推開那間爭吵的房門,正好看見地上一大灘的鮮血,還有一旁僵直的驚恐的潘映月,而柳清菡仰面躺在血泊里,烏黑的眼睛睜大老大,往日漂亮靈動的眼眸里沒有了神采,簡直就跟死不瞑目一般,在加上她蒼白跟透明一般臉頰濺上鮮紅刺眼的血液,胸口插著一把水果刀,黏糊糊的血液還在流淌。

    「啊,媽,媽,我們殺人了!怎麼辦!怎麼辦!」潘映月被柳清菡這副詭異的模樣嚇到了,好半天才回聲,撲到自己的母親懷裡。

    寧雅玉也不敢去看柳清菡一眼,總覺得她的眼神很滲人,還有那一團刺目的鮮血,根本不敢去直視。她只感覺自己雙腿有些酸軟的。

    「文超,這下可怎麼辦?」寧雅玉回過神來也不問潘映月和潘文輝是哪個動的手,還事一起動的手,她首先考慮的是這件事自己兒子女兒需要負什麼責,怎麼撇乾淨,她抬起楚楚動人的面容含淚盯著一旁的呆愣的男人。

    潘文超雖然心裡對這個女兒多有隔閡的,但是這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而且曾經他也是極為疼愛這個女兒的,有過一段快樂的日子。只是後來這孩子被自己的前妻教唆,變得偏激,他又有了別的孩子,自然也就慢慢不再那麼關注她了,只是看見她突然死了還是有些遺憾悲傷。

    「文超,你說句話呀。」寧雅玉緊抓住潘文超的手,梨花帶雨哭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潘文超臉上的肌肉就跟失靈了一般,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安靜盯著躺在血泊中,胸口插著一把刀死不瞑目的柳清菡的屍體,緩慢閉上眼嘆息一句說道:「報警吧。」說這話的時候,他手指都在發抖。

    「文超,你瘋了!文輝會被逮捕的,這可是殺人,要償命的,文超,你想想辦法,我們只有文超一個兒子,要是沒有了他,我要怎麼活?他要是坐牢了,被槍斃了,我們做父母的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文超,你忍心嗎?文超,你不要這麼狠心。」寧雅玉先是嚇得大叫,接著就是語無倫次的一番話。

    「你要文超償命,那裡是償他的命,根本就是拿刀子在我心上割。」寧雅玉緊抓著潘文超的手臂搖晃,哭的滿臉淚痕的。

    潘文超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寧雅玉梨花帶雨的一幕,他瞬間心軟了,對於女兒的愧疚一掃而光,這可是他愛了大半輩子的女人,看著她眼睛裡的淚光,他就是剛硬的心腸也要化成了繞指柔了,他剛剛說那話也是感性罷了,那裡真的捨得把自己現在唯一的血脈送到牢獄裡。

    他又瞧了血泊的女兒一樣,看她死死瞪大眼睛,腦袋歪過來,眼珠子就跟要翻出來似的,似乎是在『盯』著他,給他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下意識的背過臉,不敢再去看。

    擁著寧雅玉到懷裡安慰,再也沒有看躺在冰涼地板上的柳清菡一眼。

    寧雅玉看潘文超動搖的模樣也就知道潘文超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怎麼捨得把自己的寶貝兒子送到監獄裡去,不過她眼裡帶著淚意滿臉假模假樣抽噎道:「是我們對不起清菡,何必跟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計較,只是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我們就是再傷心人也不會死而復活,我們也只能讓活著的人好受些。以後多補償補償她,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文輝他……」她才懶得管柳清菡這個小雜種死活,就怕自己兒子被這小雜種連累,擔上殺人的罪名。

    潘文超嘆口氣,有些不可奈何,他雖然對於柳清菡死去很傷心,但是他現在可就文超這一個兒子,血脈的,再說清菡也不過是一個女孩子,怎麼比起來還是文超比較重要。更何況他也沒有辦法拒絕寧雅玉的眼淚,看了真是心疼了。

    「你放心吧,這裡沒有攝像頭,我們趕緊先離開,到時候我再去跟孫局打聲招呼,最多也就讓文輝去順便調查調查,過幾天風頭過去了,也就差不多了。」潘文超思慮半天說道。

    一開始潘文輝惡向膽邊生還想把柳清菡用刀卸成好幾塊,凍進冰箱裡,不過聽見父親的保證,又看剛剛自己去那的水果刀的柄上包裹塑膠袋也就不用怕泄露指紋。

    並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柳清菡的腦袋似乎歪過來一些,占了大半的黑色瞳孔直盯著他看,嚇得他後背一陣寒意。他一個大男人都這樣害怕,更不用說潘映月了。

    一家人最終被柳清菡詭異的眼神直頂的灰溜溜逃跑了,也不敢去料理,一是怕留下毛髮指紋,二是柳清菡的眼神和慘狀看上去十分的滲人,幾人匆匆離開了。

    根本沒有看到一隻灰色毛絨熊布偶的兩個黑色眼珠子直直盯著一家人的離去背影。

    ……

    柳清菡啃著水晶梨,右手甩了甩一把伸縮的水果刀,對著安欣然說道:「這把刀還真是有意思,你侄子的品味還不錯。喂,你坐下好不?晃得我眼花。」

    柳清菡一等那家人走了,就從冰涼的地上爬起來了,摸了摸毛絨熊兩個漂亮的黑色眼珠子,這兩個就是他們一直找不到的攝像頭,她把潘文輝行兇的片段還有說話的聲音錄了下來,到時候減掉一些內容,可就是難得的好素材。

    她仔細看了好幾遍這個片段,自然也讓工作回來的安欣然看了。

    安欣然踱步來踱步去,都壓不下心裡的焦躁,撓的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跟雞窩似的,想要罵人,但是看著柳清菡蒼白的就跟透明的面容,她又生生憋了回去,壓低聲音質問道:「清菡,你到底是在幹什麼,你跟我說一聲好不好,我會配合你,但是你不要做這麼令人擔心的舉動,那刀就算真是玩具,也是貨真價實的刀,要是一個弄不好,你自己小命玩完可就好笑了。」她這話顯然是壓抑著對那家人的憤怒和對柳清菡的擔心。

    柳清菡咀嚼了一下香甜的水晶梨,咽下,堆了一個乖巧的笑容說道:「我要做的事已經做得差不多了,接下來也就看你的了。」我的時間不多了。最後一句話她沒有說。

    安欣然驚訝了一下,她還以為剩下的事情柳清菡又要自己單幹,她又被蒙在鼓裡,雲裡霧裡的,聽她這樣說她絲毫沒有推脫,直接說道:「行,你要我做什麼?」

    ……

    安欣然直接把潘文超寧雅玉一家告上法庭,當然是代替柳清菡的名義,列出一大堆在自己當事人昏迷不醒的日子裡不僅沒有承擔任何的義務,反而可恥的侵吞當事人的財產,房產和存摺。柳清菡前幾十天已經收拾好了板上釘釘的證據,安欣然直接交上去就行了。

    潘文超等人根本連辯解的還擊之力都沒有。法官直接判定潘文超一家人賠償了柳清菡十多萬財產。一開始寧雅玉幾人還妄想強詞奪理,還有掩蓋罪行。

    安欣然看著她們為了這麼點錢就露出了醜惡的嘴臉也懶得欣賞,反正後天還是要見的。

    侵吞財產,不管植物人的女兒的極品父親這一新聞的獵奇令許多狗仔媒體就跟狗嗅到了肉的味道,覺得有料可以曝,還是潘文超找關係拼命壓下去。

    可惜他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安欣然請的律師又把他們告上了法庭,這次是刑事法庭,一段謀殺的視頻不僅提交給了法官,更是直接Po上網絡平台,標題是繼子謀殺原配女兒,父親偏袒掩蓋罪行。這一視頻一上去就被頂上了熱門頭條的。

    這念頭殺人也沒什麼稀奇的,追債的,各種緣由的,卻是沒有親生父親聯和後媽還有繼子一起謀殺原配女兒的這麼喪心病狂的新聞。

    隨著關注的人越來越多,對於寧雅玉潘文超極品的一家是人肉了一個底朝天的,潘文超出軌小三寧雅玉,氣瘋原配,把小三女兒當親生女兒養,親生兒子是出軌的鐵證,還有原配的女兒更是活的比灰姑娘還不如,出了事故,成了植物人,一醒過來,首先不是親人的擁抱和關心,反而是擔心自己因為住院費被移到太平間,就連自己的房子也被小三後媽給霸占了。

    為了房子的事情,小三一家更是不要臉的登門找茬,更是出手傷人。

    一時之間,潘文超妄想壓下去的新聞,反而更是恐怖的突然一下全部爆發,就跟病毒似的蔓延,網絡上義憤填膺的網友把潘家的地翻了個底朝天,家庭住址還有各種手機電話,微信QQ臉書各種通訊用具帳號全部公布在平台上,無數的人,發簡訊恐嚇,怒罵他們不是人,更是有人在潘家住的房子偷偷貼了封條,又是潑了豬血,在白色的牆壁上寫了『禽獸不如』四個大字的。

    寧雅玉等人天天以淚洗面,潘文超還有寧雅玉根本不敢去事業單位,他們是自己做生意的,股票一路下跌,一出門到處是人指指點點在後頭罵畜生的。就是潘映月更是不敢赴大學同學的聚會本來,前陣子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她還打算放鬆放鬆和以前的大學同學一起返校去校園裡逛一逛,現在多得是來詢問他們家是不是謀財害命的,明里暗裡打聽的。

    就連林方的父母更是知道這件事責令林方跟潘映月分了手,免得受到波及。街坊鄰里指指點點的,就是不認識的陌生人有時候都會認出來,經常被砸臭雞蛋菜葉子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潘文超一家的名聲徹底毀了,潘文輝被以故意殺人的罪名被逮捕了,就跟過街老鼠似的,人人見了不是同情而是唾棄。

    ……

    安欣然捧著柳清菡的骨灰,眺望深藍的大海,深吸一口氣,才把手裡的蓋子揭了,順著海風倒進大海里。

    一切都是按照柳清菡的吩咐,她也知道柳清菡不是真的死了而是活在另外一個世界,只是想到永遠看不到她了,她就難過的要命。

    又是一個陰雨天,許多人捧著一束白花舉著雨傘站在一座墓碑前,墓碑上貼著的女孩笑得異常陽光燦爛,杏眼因為笑成了月牙狀,臉頰邊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一路走好。」眾人靜默的把手裡的花放下鞠了一個躬。來的人又同情柳清菡遭遇的好心人,也有她的小學高中大學的好友。墓碑是安欣然給柳清菡買的,本來按照柳清菡的意思,是不用豎起墓碑,安欣然當下答應轉頭又給她買了一個地兒,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柳清菡去了另外一個她不知道的世界,可是那個世界就算她說的再好,她還是有些淒涼之感,以後永遠不能再見面了。

    安欣然微微望著墓碑貼上照片的女孩笑了笑,大概她要是知道自己給她豎了墓碑,肯定會託夢過來揍她一頓。

    給柳清菡把身後事差不多料理了,安欣然踩著黑色的皮鞋,一聲白衣黑褲的精英打扮,臉上露出一個濃重的惡意。

    她去了醫院一趟,得到她要的一份報告。

    「你好,經過DNA鑑定,這兩份毛髮的鑑定人無血緣關係。」醫生照常面無表情複述道。

    安欣然對著醫生咧嘴笑了笑,給了一個飛吻:「謝了。」

    以為安欣然會大怒的見慣了場面的醫生默了:「……」

    潘文超這幾天眼睛裡全是血絲,根本出不了門,沉默的坐在客廳,而寧雅玉則在客廳里嚎啕大哭,主要是哭自己兒子命苦自己命苦。

    「這可怎麼辦呀,我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要是沒了,我們要怎麼活啊!」

    「你怎麼都不想想辦法,他可是你親生兒子,潘家唯一的血脈,你這是要潘家絕了後?就是公公婆婆都不會答應的。」

    「好了,別說了,我會想辦法。」潘文超腦殼被寧雅玉吵得疼痛,打斷。寧雅玉才不管他的制止,更是聲嘶力竭的哭出來了。

    砰砰敲門聲響起,寧雅玉驚的跑進臥室里,還以為是謾罵的人又來了,掩面哭泣走了,留下頭痛的潘文超一臉為難看著大門。外面的人看沒有人開門。

    「快遞,快遞。」

    潘文超一聽這話,才遲疑打開了門,幸好真是送快遞的。

    潘文超關上門,摸了摸薄薄一層跟文件似的東西,想半天不知道裡面是什麼。上面更是直白說是寄給他的,他一時之間有些疑惑,又有些驚惶,猶疑之下還是拆了,等他仔細看完文件,眼珠子一瞪,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過去,手攥的手裡的紙張發白。

    ------題外話------

    我辜負了大家,回了宿舍就睡成了死魚,我有錯,我有天大的錯!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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