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打臉前奏三,房子有你的一份
2023-09-23 19:21:58 作者: 流螢燭影
寧雅玉一行三人早上閒庭散步一般出門,接了一個電話後,幾人卻幾乎是神色匆匆的去了房管局。
「什麼?相關具體證件?我是柳清菡她媽媽,難道憑藉這一點還不夠?」寧雅玉因為房子換鎖了,根本拿不到房子以前的證件,只寄希望那小雜種沒有來房管局。她還怕房管局的人不信,扯著一旁的女兒潘映月更是說道:「這是我女兒,也就是我那二女兒的妹妹,對,對,我們是一家人。具體證件我們到時候補上行麼?主要是我那二女兒柳清菡生了大病,住在醫院不方便過來。」
寧雅玉說起謊話來絲毫沒有露怯的。
工作人員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戶主已經過來掛失了。」主要是戶主掛失也就在前陣子,突然又有人過來掛失,不免讓人多想。
「啊?掛失?」寧雅玉沒想到房產證好好的,那小雜種居然還過來掛失,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她心內極為不滿和憤怒,但是面對旁人的疑惑奇怪打量,她絲毫沒有一點心虛的感覺,反而神情凝重端莊搖搖頭說道:「哎,我那二女兒也是的,以前父親比較寵她把房子過戶到她名下,沒想到這幾年交了些狐朋狗友的越來越沒有譜,之前一直說要賣了,我一聽就壞了,就怕她賭氣,因此過來掛失。」顯然是解釋為什麼戶主過來掛失之後,他們又再過來掛失的。
那房管局工作的人員剛剛還以為這一行人是騙子,聽見寧雅玉說這話,也就釋然了,她也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十分理解體諒說道:「現在的孩子啊都是寵的沒邊了,泡在蜜罐里長大的,要是任性起來,你還得求爺爺告奶奶的哄著,就怕他們真這樣做。你回家還是要好好教育一下孩子,現在的房子可貴得很,我們家現在還在還貸款。」
「誰說不是呢。」寧雅玉狀似嘆了一口氣,又馬上說道:「她這個掛失證應該還沒有下來吧?到時候來了,您可以通知我一聲?現在這孩子神龍見頭不見尾的,不著家的,電話也不接,根本不知道去哪裡找她。」
那工作人員最後一分疑慮被打散了,聽見寧雅玉主動說要見這房子的戶主,也就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行,我記著,到時候她要是過來拿證,我就通知你一聲。」
寧雅玉又跟這工作人員閒聊了一會兒的功夫,才拉著一旁繃著一張臉,早就不耐煩的女兒還有女婿林方出來了。
「媽,您幹嘛打斷我問那工作人員的話?」潘映月有些不甘心說道。
寧雅玉比潘映月吃的鹽比米還多,精明的很,那裡真的可能不在意這房產證的事情,卻通篇都是聊柳清菡的『斑斑劣跡』,就跟真是包容的母親面對熊孩子的無奈。
寧雅玉帶著兩人走到好說好的地方,才冷笑一聲說道:「我們要是直接問房產證,人家不僅不會給我們,反而會把我們當騙子,到時候我們趕上她過來領證的時候,把握還可能大一點。」至於她說的這個把握有沒有涉及強搶的成分,潘映月一聽也就門清了,頓時心內的焦急疏散了很多。
「對,到時候再帶上爸,爸爸站我們這邊,我看她還不交出來。」潘映月說道,臉上帶著一種她幹嘛要清醒過來的麻煩和不耐。一副自己的東西被人搶了的感覺,又忍不住埋怨自己的母親說道:「我就說您要是早點趁著她成了植物人過來掛失,也就沒有這種麻煩了。」雖說名聲不大好聽,不過名聲算什麼。
寧雅玉沉默了,她真心是悔得腸子都青了,這植物人能醒過來的案例少之又少,就比重新投胎的概率還小,到是沒想到這短命相的女人的女兒到是個命硬的。
回到家裡晚飯的時候,潘映月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連吃飯的時候,都是用筷子挑著一粒一粒的米粒吃,潘文超覷了她好幾眼的功夫。
「這是怎麼了?上午出門不是還好好的。」潘文超關心詢問道。
潘映月嘟了嘟嘴,有些難過說道:「我的婚房都沒有了。」
潘文超聽她這孩子氣的話,包容的笑了笑說道:「還生氣?爸不是說了那月牙灣的那一套給你做婚房了?」眼尾的魚尾紋十分明晰。
寧雅玉狀似有些為難說道:「我原本沒有要動這一套房子的意思,要不是怕你見了傷心,我也懶得打理,只是這一次也是因為映月的人生大事,我這母親才生了那麼點的私心。」她神色難過說道:「卻沒想到被人當了騙子,過去辦過戶手續的時候,卻被人罵小三又是罵我們騙子的,我倒是沒有什麼,就是林方在一旁看了不大好,罵我倒是沒有什麼,怎麼連映月都一起被罵我可就受不了了。」
「這外面不了解事情的人總是愛喜歡亂評論。」潘文超安慰了她一句,皺了皺眉頭,額上的法令紋更深了,嘴唇旁邊的皺紋也清晰浮現。
「我原先也沒有在意,哪想到後來那工作人員說……」寧雅玉吞吞吐吐說道。
「你要急死人,說什麼了?」
「說清菡那孩子過來辦理過戶手續了。」說到這個潘文超更是深深皺了皺眉頭,要是前面她說到柳清菡清醒過來,他還會高興一些,不過現在按照寧雅玉引導的說法,就是一種柳清菡到處說自己家裡的事情,還胡亂潑髒水的形象也就先入了潘文超的印象,因此他聽見她清醒的喜悅立馬被沖淡了好幾分,看妻子難過的模樣。
寧雅玉是他愛了半輩子的女人,看她神色難過柔弱的模樣也忍不住一再安慰她說道:「那孩子被她媽寵壞了,性子陰沉,下次碰到她我會好好幫你教訓她,讓她以後不能胡說八道,怎麼說你也是她的長輩。」
「可是現在映月婚房的事情?」寧雅玉發愁說道,又轉而說起其他:「那工作人員說大概下星期她會去房管局領掛失的房產證,我們去的時候,門鎖也換了。這孩子真是對我們的成見太深了,她醒過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我們也好接她出院。」
她剛說完後面的話,潘文超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蚊子了,臉上皺紋出現,更是顯得老了好幾歲。
潘文超一把把碗筷摔在桌上生氣說道:「這孩子真是被她媽教壞了,生了一副尖酸刻薄模樣,你這幾年好好幫她打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要是要貪圖她那房子,早就過戶了,就是她妹妹要結婚了這樣的大事,按理說她也不應該計較,給自己家妹妹做婚房怎麼了?這些年好的沒有學會,到是市儈,跟掉錢眼裡的壞習慣到是學了個十成十的。你下回看見她不用給我面子好好管教她一生。」
「爸,那我的婚房,哎,也不知道姐姐能不能讓一半給我。不然這婚可怎麼結啊。」潘映月帶著撒嬌的口吻可憐兮兮咬著筷子道。
潘文超經過寧雅玉殺人不見血的說話藝術引導的,不僅對於親生女兒的清醒的喜悅很快就衝散了,並且帶著深深的成見,因此對比一個頑劣,性子陰沉的不知好歹的女兒而言,潘映月要可愛的多了,因此他排板說道:「映月你放心,這房子肯定有你的一份,你媽給她打理這麼久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給親妹妹做婚房怎麼了?說出去,她這刻薄的性格都讓人恥笑。」
潘映月聽潘文超說這話,頓時喜笑顏開,扔下碗筷的,擁著潘文超的肩膀,撒嬌賣痴說道:「爸,你最好了,最好了。」潘文超聽她撒嬌更是心軟的一塌糊塗的。這親生的再怎麼都過來這麼久沒有聯繫,跟潘映月住在同一屋檐下,又是從小培養的感情,因此兩人還真跟慈父孝女一般,看起來溫馨極了。
……
卻說另外一邊,柳清菡坐在安欣然家寬敞的客廳里盤點自己的財產,神情寧靜。
一旁一直瞅著的安欣然,搖著高腳杯里的紅酒,嗤笑一聲說道:「嘖嘖,真太不是東西了!還真當我們清菡沒有人了,你放心我認識幾個金牌律師,到時候你只管上告,我別說不敢說,要是我們能輸,老娘僱人潑硫酸弄死那幾個小賤人。」
柳清菡聽見她這話,頓時笑了出來,心內有些暖,但是面上卻是嫌棄狀似有些無語說道:「你這些年究竟是幹什麼的,要不是看到你們公司的合法營銷證我都以為你是干黑社會的。」
「對待文明人,我是文明人,對待流氓你要是還按照那一套不是我說你啊,菡菡呀,我看你也不是個智商掉線的,怎麼這麼多年過的跟個可憐的小白菜似的?要不是你聯繫我,我都不知道你過的這麼慘。」安欣然繼續毒舌說道。
柳清菡淡淡一笑道:「我就是再能,趟病床上幾年成了植物人也沒有辦法。」
安欣然從頭嫌棄柳清菡到尾,但是真聽她說出其中的緣故頓時就氣炸了,砰的一下把高腳杯丟到玻璃桌子上:「這他媽的還是人幹的事?我現在就打電話僱人潑硫酸。」
「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少給我整一出是一出的。」柳清菡臉上神情冷淡說道:「我拿回我的東西,跟他們就不相干了。」
安欣然一直沒想到柳清菡這幾年是過成這樣的日子,就是一向想要毒舌的話也吐不出了,她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人,只是純屬為了柳清菡而難過的。
半響空氣就跟停滯了一般。
「菡菡,雖然你吃得多,但就是你是豬我都能養得活你。」安欣然半天找不著詞語安慰。
柳清菡瞥了她一眼,看她不大自在,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出個正常人安慰的詞彙覺得有點好笑,她到是一點不覺得自己悽慘的,要是她知道她那幾年雖然身體陷入癱瘓,但是靈魂卻早就穿越時空了,只怕要驚嘆了,只是現在還不是說這些時候。
她為了緩解氣氛,指了指另外一把水果刀:「你吃不吃蘋果,我給你削一個。」
安欣然聽柳清菡說這話,立馬點頭。
柳清菡也沒有想太多,這盤子的水果肯定是已經清洗了,也就削個皮就能吃了,結果她一下刀,刀身不僅縮了回去,還噴出一大堆的類似血漿一般的不明液體,嚇了她一大跳。
早在一旁憋著笑意的安欣然,看柳清菡懵逼狼狽的模樣,哈哈不厚道笑了出來,說道:「這是我那侄子的玩具。」
柳清菡看著不明的液體卻陷入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