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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情敵來了,司馬驍翊吃癟

2023-09-23 19:21:58 作者: 流螢燭影
    兩位孟夫人和柳清菡正相談甚歡,兩位孟夫人本就是出身名門,禮數周到,為人也溫柔體貼的,性子不錯,在加上時不時插嘴的孟雲星和孟雲華兩個小不點,一時之間氣氛十分融洽。

    「皇上駕到!」一聲尖利的聲音傳來,

    隨後珠簾被撩開,叮叮噹噹的從外頭進來一個身材壯碩雄健的男子,一身明黃色的繡著八爪龍的的龍袍,束著黑金色兩指寬的腰帶,頭戴鑲嵌著黑色珠子的冕冠,大步流星走進來。

    「在聊什麼?」司馬驍翊龍行虎步走過來,氣勢驚鴻,一雙狹長的眼眸划過在場的眾人,尤其是不經意瞥了瞥孟雲華和孟雲星兩個小不點的。

    「拜見皇上,皇上聖安。」兩位孟夫人顯然是嚇了一跳,立刻站起來,牽著一旁自己家兒子跪下行禮。

    「兩位舅母不必多禮,起身,賜坐。」司馬驍翊握了握柳清菡的手,讓她坐下,順著坐在柳清菡對面的坑桌一旁,掀起層疊的衣袍,姿態威武霸氣。

    侍立一旁的宮人立刻聽從吩咐搬了桌椅,兩位孟夫人有些心驚坐下,自司馬驍翊來了,剛剛融洽的氣氛就跟天上的白雲被風吹散的一乾二淨的,兩位孟夫人也是言談舉止上十分的拘謹。就連兩個調皮搗蛋的小傢伙也乖巧的不得了,坐在一旁的孟夫人旁邊的,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兩個小傢伙多麼內向文靜的跟女孩似的。

    司馬驍翊可不會被這樣的現象騙過去,知道孟雲星就是個混世魔王,孟雲華好些,不過也好不到哪裡去,都是兩個名副其實的小混蛋。

    「星兒跟雲兒長得倒是快,一眨眼就長這麼高了。」司馬驍翊主動開口,俊美嚴肅的臉龐露出一個淺淡的笑意來,可惜他薄唇微微勾起眼神就跟鉤子似的,看的兩個小傢伙下意識的往自己娘親身後躲。實在是司馬驍翊小時候留給他們的陰影太深了,看到他都忍不住發抖。

    二房的孟夫人和三房的孟夫人都有些尷尬。

    還是二房的孟夫人一把揪出身後的小子,拘謹恭敬道:「謝皇上關心,星兒確實長高許多了。」又朝著孟雲星說道:「還不拜見堂哥,這孩子真是的,一定也不懂禮數,進宮前還一直念叨著您,十分孺慕您,怎麼剛剛見了面就躲我身後了呢?」

    三房的孟夫人也是有樣學樣的把身後的孟雲華也推出來,跟著說道:「是啊,快去跟著你星兒哥哥拜見皇上,你小時候見過皇上,皇上還幫為娘照顧過你。」

    孟雲星和孟雲華頓時傻眼了,還不知道自家娘親這麼坑兒子的,小短腿抖啊抖。他們從來都是看見司馬驍翊撒腿就跑的主兒,這第一回正面見他,就趕緊屁股痛,顯然是想起小時候調皮搗蛋被揍的哭爹喊娘黑暗事跡。

    司馬驍翊狹長漆黑的眼眸定定瞧了瞧兩人一眼,這孟家子弟都是武將出身,簪纓世族的,長得倒是比同齡的男孩要壯實的多,就是這膽子還需要鍛鍊鍛鍊,他心裡已經打定主意一等到兩個小孩長到差不多十一二歲年紀,也就能跟兩位舅舅商量商量送到軍營里去鍛鍊,免得養出一身紈絝子弟的壞毛病。

    兩位孟夫人頓時急了,這兩孩子怎麼回事?這平時貓嫌狗不理的調皮搗蛋機靈勁兒跑哪兒去了,就是在眾多親戚長輩面前討紅包也是厚臉皮的很,怎麼反倒是到了這侄兒面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星兒雲兒。」柳清菡站起來,叫喚了一聲兩人,走到兩人跟著,撫了撫兩個小孩的臉蛋,取笑道:「你們倆個忘性也太大了,不記得堂哥了?快去給堂哥見禮,堂哥有見面禮要送你們。」

    孟雲星和孟雲華經過柳清菡這麼一安撫的,也就稍微回過神來了,大概有柳清菡作為靠山,也不如剛才被嚇的不成樣子,亦步亦趨的跟著柳清菡走到司馬驍翊跟前去。

    跟著柳清菡的指令,奶聲奶氣行了一個禮,說道:「堂哥聖安,星兒(雲兒)給堂哥請安了。」

    司馬驍翊也真隨聲摸了幾個小物件,還真送了孟雲星和孟雲華見面禮。經過柳清菡這樣打圓場的,兩位孟夫人也下意識鬆了一口氣的,畢竟以往她們更這位侄子不經常見面,更多是禮節性的見面,隱隱有些攝於他身上的威嚴勢重,現在這位侄子更是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身上氣勢逼人,著實讓人緩不過來氣,不拘謹才是奇怪,差不多相互問候了一下,兩位孟夫人就同時告辭了。

    走出門的時候還心有餘悸的,兩位孟夫人走在路上都忍不住回想起柳清菡在建元帝司馬驍翊面前輕鬆自如,親昵異常的模樣,兩人雖然知道司馬驍翊跟柳清菡感情好,但是看到這種相處模式的還是忍不住有些佩服柳清菡,到底是怎麼擒住這樣一匹野性難馴的煞神一般的男人。

    卻說兩位夫人剛走,司馬驍翊立刻就把伺候的宮人遣出去,鐵臂一伸,就把坐在旁邊的柳清菡摟近懷裡,眯了眯眼睛,巡視了柳清菡臉龐一遍,又上手捏了捏,白嫩的臉蛋立刻泛起一層淡粉,瞧著鮮妍姝麗,又滑嫩異常的,就跟豆蔻年華的少女一般。

    他的視線在她華麗珠翠,婦人髮髻上划過,上手直接把她頭上的挽發的釵子抽出,如瀑的青絲落在肩膀上,旁人要是堆起髮髻興許還需要假髻,而柳清菡頭髮黑亮濃密的,要不是多用幾個簪子固定早就因為發質柔順散開了。

    「你做什麼拆我髮髻,這可是泠然梳了一個時辰的髮髻。」柳清菡瞪了司馬驍翊一眼,覺得他有些人來瘋的。

    司馬驍翊一點不在意柳清菡的抱怨,他扶正柳清菡的小臉,兩側頭髮落下,更是襯得她一張光潔滑嫩的小臉精細纖巧的跟荷塘剛剛開放的蓮瓣,他一隻手掌都可以直接覆蓋。

    明眸皓齒的,柳眉如月,嘴唇殷紅,可不是清麗的跟剛剛及笄待嫁的少女似的,除了眉宇間多了幾絲少女沒有的嬌媚之色,怎麼看這張臉都清麗絕倫,根本不像是個已經生了兩個小孩的婦人。眉宇間疑惑,一嗔一怒,一顰一笑的都動人十分。

    「這些年,看你還是一團孩子氣。」司馬驍翊嘴上嘀咕著:「怎麼都不見長。」

    柳清菡看他這麼說,咧嘴一笑,露出編貝一般的牙齒伸手拂過他的眉眼,從眼皮滑到嘴唇再定格到鬍髭:「你看著到是成熟了很多,我就見過年紀一大把的留鬍子,沒想到你留鬍子是這個樣子。」柳清菡伸手扯了扯他嘴上的鬍髭,本想說你留鬍子都這麼有男人味,又帥,不過她反應過來是誇他的也就不好意思咽下去了。

    司馬驍翊頓時感覺晴天霹靂,本來他聽柳清菡這話是不會多想的,但是剛剛兩個小混蛋一直強調,弄的他也有些在意了,因此聽見柳清菡這話,還以為她是也覺得他老了,目露凶光,面對著柳清菡上嘴就是往她白嫩的臉蛋是一啃。

    柳清菡捂臉,睜大瀲灩的杏眼,顯然是被司馬驍翊這一舉動弄得蒙了。

    司馬驍翊看著她水靈靈的眼眸,臉頰嫣紅顯然是被他啃過留下的紅痕,柳眉微微皺起,跟一個被蹂躪的閨閣少女似的,心內騰的熱氣上涌的,一陣暴虐之感,交織著莫名的滄桑感,打橫抱起柳清菡扔床上就是一個餓狼撲食的,心裡則恨恨想著,讓你嫌棄我老了,我這老牛非把你這嫩草嚼吧嚼吧吞進肚裡,連渣都不剩。

    大概是受到剛剛的刺激,司馬驍翊這一回可是下了狠力,就跟要證明自己的男性雄風,又是想起最近春宮圖里學來的一招,弄得柳清菡受不了了,非得要她叫他好哥哥,又是爹爹的亂叫喚。

    「你看你抱著冬至湯圓出去,別人指不定以為你是他們姐姐。」司馬驍翊啃咬在她細嫩的脖頸上,聲音帶著幾分粗喘。剛剛在床下生氣的原因沾了床到是別有一番滋味。

    總之柳清菡這一次真是覺得司馬驍翊學壞了!這床上連角色扮演都自學成才了,要是他聽得到司馬驍翊的心聲,肯定會大呼冤枉,她那裡是嫌棄他老了,她明明是誇讚他越來越有男人的魅力了。

    ……

    月矅國的皇帝靳殊離如期到了南楚國,司馬驍翊心裡狠狠罵著那群屬下廢物,俊臉到是帶著幾分矜貴的笑意,只是眼眸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了,雖然知道沒有什麼用,還是想要把那群屬下揍一頓,連個小白臉都攔不下,真是丟盡了臉面,看來還是要多狠狠的操練一番,安穩的日子過久了,這本領也忘得差不多了。

    司馬驍翊心裡腹誹歸腹誹,這人既然都來了,他也不能趕出去,更不能讓月矅國的皇帝在他皇宮出事,若是在邊境還能推給其他的國家,漆黑的眼眸瞥了瞥底下的靳殊離一眼,靈光一閃,這趕人也不一定要用拳頭,羞辱一番,看這靳殊離還怎麼待得下去,嘴唇復又勾起,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天啟帝不遠千里而來道歉,我南楚國還真是榮幸,天啟帝還是不需要把以往的事情放在心上,既然你這般誠心,我南楚國也不是狹隘之輩,只是這從古至今還沒有皇帝親自前來拜見的。」司馬驍翊狹長的眼眸帶有幾分惡劣的意味,面上露出假笑:「天啟帝還真是破天荒的第一人,著實令人欣賞天啟帝的大度寬容的,畢竟皇族尊貴無比,從沒有人屈尊降貴拜見他人的道理。」

    司馬驍翊故意把月矅國的拜見當做附屬國的朝拜,又是著重提到道歉,就跟月矅國是來仰仗南楚國一般,硬是比南楚國矮了一截,更是挑出靳殊離作為月矅國的皇帝,卻做著不符合禮數的舉動,言外之意就是靳殊離怕了他們南楚國特意來賠罪了。

    底下的朝廷官員乍一聽沒有什麼問題,等深入想了想,頓時頭都大了,皇上這是何必要揪著以往的事情不放,這成不了盟友不會還成了仇人吧?底下的朝廷官員心急如焚的,可惜皇帝說話,哪有他們臣子插嘴的。

    靳殊離長身玉立,身姿挺拔,一身暗紅色交領大袖長袍,領口和袖口裝飾著深色寬邊,刺繡精密絕倫的花邊,黑色鑲金腰帶,黑底紅花蔽膝,看起來十分雍容華美。

    頭戴黑色發冠,從玉冠兩邊垂下黑色冠帶,末尾綴著黑色小圓珠垂在俊秀絕倫的面容。

    哪怕他是站在低處的大殿仰頭看著司馬驍翊,也從沒有給人矮一截的意思,相反他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說道:「我月矅國自然是誠心誠意的來拜見,一直視南楚國為情誼深感情堅固的盟友,您能這麼大度理解,實在是我月矅國之幸。」他剛說完,話鋒一轉,桃花眼微微上挑,嘴角露出一個燦爛的近乎魅惑的笑容,要是柳清菡在這裡肯定知道這是不祥要出事的徵兆,靳殊離平常不怎麼笑,要是他笑得越燦爛,越是懷著深深的惡意,果真他繼續說道:「只是這一回朕前來不止是為了這一件事,還有為了朕那不孝女的事情而來。」

    司馬驍翊濃眉蹙起,薄唇緊緊抿起,已經猜測到這人興許要說關於柳清菡的事情,一想到他竟然還覬覦自己娘子,正要發怒。驀然聽見他說的『不孝女』三字,登時有些怔楞。

    靳殊離才不管他的神情,冷哼一聲就跟興師問罪一般道:「朕這一次前來,還真是想要當面問一問建元帝,真是好手段,拐得我那心尖尖的小女兒連父皇,家都不顧了,死心塌地跟著您,不知道您是何感想?能否給朕一個滿意的解釋。」

    底下的朝廷百官頓時譁然了,原來這月矅國的皇帝是來要女兒來了,難怪屈尊降貴,不遠千里而來,這樣一來也情有可原,本來有些疑竇的官員這下一個個驚詫的目瞪口呆的。

    司馬驍翊也差點從龍椅上摔下來,實在是被這個消息驚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情敵一秒變岳父這是什麼神轉折?他眼神移到風華尊貴的靳殊離身上,三十多歲的年紀,這要是早點結婚生子的,有個十幾歲的女兒也不是奇怪的事情。只怪他這岳父長得太招人耀眼了。

    一時之間,司馬驍翊也有些啞口無言的,訕訕的,心想著,莫不是自己真的誤會了。

    他越想越是覺得這事情可信,他認識柳清菡的時候,她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明明是落魄狼狽的不成樣子,卻一點沒有農家女的短視和粗鄙,反倒是行為舉止處處得體簡直就是高門大戶里出來的,更是不知道一些百姓知道的小常識,明明是個小財迷的,連多少錢能買多少東西的貨幣轉化都不知道,顯然是以前過的是不需要計算銀錢的體面日子,也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

    頃刻間他腦中就跟發條似的迅速轉了一通,只是他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確認問道:「不知陛下說的是誰?」

    他這話一出來,月矅國的天啟帝更是重重冷哼一聲,桃花眼不虞看向司馬驍翊,一副你明明知道卻故作不知的模樣,沒好氣說道:「建元帝還真是好記性,朕的清清又這麼見不得人?」

    這下司馬驍翊的臉色是徹底變了,這比他打仗被敵軍圍困都這麼苦惱過。

    迅速走下台階賠罪說道:「原來是老丈人,驍翊還真是不識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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