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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20:29 作者: 卷六一
謝行儉面上漸漸凝結出一層不可思議,他嘴角抽了抽,生硬的問道,「全大人的意思,我沒聽錯吧?」
全訓吹著鬍子,慢條斯理道,「我等武官向來說話直…」
謝行儉滿頭黑線,心道你之前不是挺會打哈哈的嗎?一見事情辦不成就甩臉色說直言不諱?
他氣的胸口發悶,見全訓悠哉悠哉的往宴席上走去,氣的他脫鞋想砸人腦後跟。
全訓後腦勺似是長了眼珠子,突然頓住身子往後看,見謝行儉臉色鐵青,全訓目光頗有幾分歉意。
全訓猶豫了下,顛著腳小跑過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能者多勞,謝大人,你行的。」
他行個卵子。
謝行儉氣不順的咒罵了一句,木大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現在壓著他的辭表書不發,就等著他送上門去。
他的資歷淺,自然是不能實職和虛銜共擔有的。
所以木大人才派和他在大理寺玩的最好的全訓做說客,全訓不愧是武科舉出身,將一招「先禮後兵」玩的淋漓盡致。
他說他不能身兼二職,莊訓就給他出餿主意:讓他免費去幫大理寺做事。
瞧莊訓一副坦然無畏的樣子,恐怕這主意多半是木大人的意思吧?
朝廷是有免職一說的,這個免職需要打上括號,是指那些致仕閒散在家的老大人,因心系朝廷的緣故,可以自請前去官府幫忙做一些事情,原則上,官家是不會另外發放俸祿的,故而民間稱其為免職大人。
謝行儉臉色有些發沉,站在那一時靜默。
他手頭上有考集的事,有翰林院的事,如今又成了親,妻子兒女的照應也要提上日程,父母在,小弟在,他每日恨不得分.身無數的去陪伴家人,哪裡還有空去擔任一個免職工作?
自從那年他力諫木大人上書敬元帝勿要過度執行三司會審後,大理寺平日接到的案件一下少了很多。
即是如此,怎麼木大人還將他強留在大理寺?
謝行儉百思不得解。
*
「想什麼呢?」
羅棠笙半睡不醒的睜開惺忪的雙眼,玉臂柔柔的挽起謝行儉精瘦的腰。
被碾壓酸痛的身子骨剛轉過來,羅棠笙痛的微抿著嘴輕叫,昨晚迷迷糊糊睡下時,除了某地方特別疼以外,倒也沒覺得身子其他地方有酸痛的感覺,怎麼睡了一覺,腰酸,腿軟……
下面……更是像用棍子捅過一般,火辣辣的疼,這也便罷了。
令羅棠笙咬牙切齒的,是她周身的骨頭像是被重裝過了一般,清晨昏昏沉沉中,總感覺身子好累好乏,比往年在家跟著爹學武還要累。
謝行儉回過神,伸手將溫軟滑膩的羅棠笙牢牢的攬在懷裡,小妻子許是沉睡初醒的緣故,粉唇微嘟,如玉般的小臉上肉眼可見顯有疲倦,謝行儉心裡暗暗吐槽自己一波:昨晚他好像做的有些過分了。
「說話呀!」羅棠笙良久聽不到頭頂傳來動靜,她極力的推開男人溫暖的胸膛,半眯著眼睛艱難的昂起小腦袋。
謝行儉憐惜的吻吻女人的臉頰,用力將羅棠笙重新拉回懷裡,低聲道,「昨夜辛苦了。」
羅棠笙愣了兩秒,臉紅暈如天邊的火燒雲朵,憋半天才吐出一句,「沒…儉郎才……辛苦……」
謝行儉眼神愈發的深,猛喘了一口氣後,他輕輕的蹭蹭羅棠笙毫無胭脂水粉的白嫩臉蛋,突然伸出舌頭抵在羅棠笙臉頰微凹下去的梨渦小洞上。
舌頭滾燙,羅棠笙被舔的僵住身子,她木木的將腦袋往謝行儉懷裡拱,見謝行儉舔足了勁還不放過她,忍不住抬起頭。
不成想,謝行儉等著就是她抬頭的瞬間,濕熱的吻驟然落在小妻子嬌嫩的唇邊上,羅棠笙被吻的嗚咽喘不過氣來,一雙手死死地抱住男人的背,修剪勻稱的指甲不經意間在謝行儉背上落下道道抓痕。
謝行儉皺起眉頭嘶了一聲,羅棠笙趁著嘴巴放鬆的空擋,嗚咽哭的厲害,「嗚嗚,儉郎,嗚嗚,咱們別再來了,天都亮了……嗚。」
最後一聲哭聲全落進了謝行儉的嘴裡,他邊吻邊哄著身下的女人,羅棠笙越是哭泣求饒,謝行儉的眸子就越發的猩紅,男人的征服欲刺激的他將面前這具**的身子吃的骨頭渣渣都不剩。
他翻過身將羅棠笙壓在身下,捲起紅被後,動作愈發的用力,任憑羅棠笙如何哭喊,哪怕是對著他又抓又撓又咬的,謝行儉皆不理會,男人骨子裡的狂性野起來,真真是一發不可收拾。
羅棠笙被謝行儉欺負的無計可施,只好敞開雙臂任由謝行儉在她身上馳聘。
外頭羅棠笙帶來的嬤嬤過來喊了兩回,兩人聽到後,俱是不搭理。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紅帳香床上的動靜才稍稍靜了下來,羅棠笙攤軟在床上,反正當下是半分力氣都提不起來了。
謝行儉平息了一下粗氣,等低沉沙啞的嗓音恢復正常後,他才起身下床打開房門。
房門吱呀一聲響,守在院子裡昏昏欲睡的眾人頓時清醒過來。
謝行儉望著樹底下的人,險些氣笑過去。
汀紅汀蘭和玉嬤嬤在這裡,他能理解。
可他娘過來幹嘛?
望著他娘嘴角露出的欣慰摻雜著滿意以及喜悅的笑容,謝行儉頗感頭疼。
頭疼外,是來自一個男人的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