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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20:29 作者: 卷六一
兩人氣呼呼的罵了兩聲,很快就消失在院裡外頭。
居三早已經將熱水提進院子,只因為羅棠笙在房裡,居三不好意思進去,便將水提到門口,由汀紅和汀蘭拿進去。
謝行儉使用小伎倆糊弄了那幫勸酒的人,今晚卻也不是滴酒不沾的,總體來說,大概喝了兩三壺酒的樣子,所以此時腦袋雖還是清醒的,但身上的酒氣可不輕。
見羅棠笙站那喜怒不形於色,謝行儉訕笑的摸摸鼻子,接過羅棠笙遞來的大紅褻衣,腳步踉蹌的往耳房走去。
熱氣騰騰的水很快洗去他身上難聞的酒嗖味,待謝行儉操著一頭濕漉漉的長髮走出來時,發現寸步不離羅棠笙的兩個丫鬟早已不見蹤影,屋內只剩同樣一身紅色中衣的羅棠笙。
見謝行儉頭髮還在滴水,羅棠笙忙從拔步床上起身,轉頭從箱子裡拿出乾淨的帕子給謝行儉擦拭頭髮上的水珠。
謝行儉被羅棠笙溫柔的動作弄的渾身不自在,他尷尬的咳兩聲,正欲說話時,羅棠笙已經收起了毛巾,轉身往床上走去。
謝行儉大大鬆了口氣,喝了一晚上甜膩的糯米酒,此刻他嗓子啞的緊,他默默的給自己倒一杯清水潤潤喉。
遲遲不見謝行儉上床,羅棠笙突然道,「你可是後悔了?」
謝行儉一口水險些嗆死自己,他慌忙放下茶杯,轉過身看向坐在床上賭氣的羅棠笙,他此刻是又好氣又好笑——也不知羅棠笙嘴裡的這句後悔從何說起?
不過氣歸氣,他緩了緩情緒,還是走了過去。
謝行儉今夜穿的是一件敞領單衣,領口處露出肌膚大半,龍鳳喜燭映射出的光線打在謝行儉的頸脖處,隨著他走動,愈發稱得鎖骨清冽。
他深吸了一口氣,眸光沿著羅棠笙白玉般的縴手往上看,定定的落在女子洗淨的芙蓉秀臉上。
女子半跪在床上,身上如火的單衣和底下的鴛鴦戲水紅棉相得益彰,此時,她就這樣仰著臉看著他,燭光被晚風吹的忽明忽暗,在女子的臉上落下一層陰影。
羅棠笙粉唇微張,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謝行儉幽深的眸光看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謝行儉喉嚨滾了滾,不知為何,剛潤過的嘴忽覺乾巴的厲害。
他身子往前傾,還沒坐上床沿,羅棠笙就急急的往後退,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你想幹嘛?」
柔軟的被褥凹下一塊,謝行儉盤腿坐下後,痞痞的笑了兩聲,「我能幹什麼?你我結為夫妻…」
「你下去!」羅棠笙突然指著地面,決然道,「不成想你是這樣的登徒子,你既後悔娶了我,又何必於我…」
謝行儉極其無語的打斷羅棠笙,「我什麼時候說後悔娶你了?」
他傾身往上,大手將羅棠笙攬在懷裡,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幽蘭般的氣息直直衝撞著他的五感神經,他含笑的眸光禁不住變得耐人尋味。
羅棠笙似乎想掙扎,卻被謝行儉抱的死死地,也不知怎麼了,謝行儉的力氣突然變得非常大,任由羅棠笙怎麼鬧,他懷抱的動作都安如磐石。
謝行儉戲弄的朝羅棠笙耳後吹了一口氣,失笑道,「聽聞棠笙是學過武的,我原沒在意,只不過今天看到棠笙一腳踢飛轎門的釘子,委實讓我大吃一驚。」
羅棠笙頃刻間漲紅了臉,頓時覺得身子酥酥麻麻的好難受,躺在男人懷裡的她忽而軟成一攤爛泥,任由謝行儉擺弄。
謝行儉見羅棠笙還在生氣,笑著拿手指戳羅棠笙的小梨渦,鄭重其事道,「後悔這詞,我謝行儉還不會寫,你且記住,娶你,我是認真的。」
「當真不騙我?」羅棠笙神色緊張的問,「既然沒騙我,你剛才幹嘛坐在那一句話都不說?」
「當真。」謝行儉敷衍道,他實在不想在洞房花燭夜探討這個本不存在的無聊題目,他扯過一床被子,翻身將羅棠笙壓在身下。
羅棠笙「啊」的一聲閉上眼睛,柔若無骨的身子不住的顫抖。
「不,不不吹蠟燭的嗎?」羅棠笙照舊閉著眼,胡言亂語的結巴道。
謝行儉大掌將羅棠笙的雙手壓在床頭,細密的吻沿著臉頰徑直往下,直通鎖骨,手指探進衣裳後,小姑娘抖得像篩糠一般。
謝行儉愣了愣,五指停在羅棠笙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喘息道,「左燭盡新郎亡,右燭盡新娘亡。新婚之夜守花燭的道理,棠笙也不懂麼?」
羅棠笙渾身發燙,媚眼含春,聽到謝行儉如此說,她先是點頭隨後又開始搖頭。
確實沒人跟她說過,禮儀嬤嬤只跟她提了幾句床笫之事,其餘的累贅話語,她懶得聽便打發走了嬤嬤,許是這般才錯過了守花燭規矩。
謝行儉泛紅的眸子往屋內兩根紅燭掃了一眼,紅燭才燒去一小半,此刻燭火熠熠生輝。
他手指又開始在女孩身上活絡起來,羅棠笙偏過臉禁不住呻.吟出聲,露出的嬌嫩耳垂白里透粉,謝行儉鬼使神差的咬住耳垂,羅棠笙一聲痛呼,謝行儉眼睛瞬間通紅一片,額頭青筋炸起,他索性不忍了,伸出手指扳正羅棠笙的臉,照著那張令他魂牽夢繞的嬌唇咬去。
……
拔步床上的繡紅床幔不知何時落了下來,後夜半里,羅棠笙哭了好幾回,一頭青絲濕盡。
汀紅和汀蘭一直守在門外,聽到謝行儉啞聲喚水時,兩個小丫頭紅著臉將熱水倒進浴桶,全程低著頭不敢往床上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