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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20:29 作者: 卷六一
    「我的腳!!!」孫思霖痛吼如殺豬般悽慘。

    身後的打手小廝們頓時慌作一團。

    「少爺怎麼了?」

    「趕緊抬少年過去休息」

    「快快快,動作快點,別碰少爺的腳——」

    ……

    剛才還舉著拳頭想揍謝行儉的一伙人忽而離開了,謝行儉拍拍身上的雪花,優哉游哉的往稱頌館長廊走去。

    急忙跟著優監生們趕過來的於天嵐和雲青梧看著面前毫髮無傷的謝行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不是說有人來咱們稱頌館找你茬嗎?」於天嵐轉了一圈,「人呢?在哪?」

    「剛抬出去的就是啊——」謝行儉下巴昂了昂。

    「孫思霖?」雲青梧目送著長廊拐角處剛消失的孫家下人,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話,「不會是小秀才你打的吧?!」

    「先生強調在館中不可行毆打之事,否則就會被逐出館。」謝行儉沒好氣的道,「我才不會打人呢,要打也是他孫思霖先出手。」

    「就是,小秀才恭敬守禮,事事都聽先生的,怎麼可能出手打人。」於天嵐道。

    「那孫思霖是怎麼了?」雲青梧好奇,「好幾個人抬著呢,貌似傷的不輕。」

    謝行儉翻了個白眼,指了指盆栽,將孫思霖受傷的過程說了一遍。

    「自作自受!」於青嵐諷刺道,「小秀才,你別搭理他,他那個人,你越是搭理,他就越粘著你找你事。」

    謝行儉點頭,「他說的劉辛爾是誰啊?」

    「嗨!」雲青梧撇嘴,「劉辛爾你就更別理會,不過是個庶出之子,不要臉的在外借著表哥他爹的名頭招搖撞騙罷了。」

    謝行儉思索,「難道是那日說自己是禮部侍郎娘家小舅子的那位侄兒?」

    「什么小舅子!」於天嵐氣笑,「劉辛爾是我爹前些年納的小妾家兄長的侄兒,關係遠到天邊去了,也就他臉皮厚,到處宣揚他和我家的關係有多好似的。」

    「劉辛爾旁的不行,胡說八道的功夫倒是厲害,許是從稱頌館離開後,其他五館不要他,又不好意思對外人說為何不能呆在稱頌館,就只好拉你出來墊背。」於天嵐機智的猜出了劉辛爾的小把戲。

    「他跟孫思霖那伙人走的近,孫思霖估計也是被他騙了,所以才找你報仇來了。」

    原來之前孫思霖質問是不是他趕走劉辛爾是這個意思啊。

    謝行儉再一次為孫尚書擁有這樣的憨貨孫子感到悲哀,他是誰,是孫思霖口中的窮小子啊,他哪有權力去趕走老生,這種謊話也就一根筋的孫思霖敢相信,還大動干戈的跑來威脅他,太他麼中二了。

    *

    孫思霖腳腫的很厲害,原本也沒什麼,誰知道抬人的小廝腳不小心崴了一下,猛地將孫思霖丟了出去,孫思霖整個人都扎進了雪堆里,好巧不巧,摔下去的雪堆是一個小型假山。

    這一摔,孫思霖徹底腿蹶了。

    當謝行儉聽到這消息時,捂著臉暗嘆一聲,依照孫思霖一根筋的腦子,怕死徹底恨上他了,哪怕摔傷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孫思霖在國子監呆著,終究是個隱患,謝行儉甩甩腦袋,覺得還是想個法子讓孫思霖能離他遠點。

    化干戈怕是行不通,那就只能……

    「小叔想什麼呢?」魏席坤打斷他的愁思。

    「沒什麼!」謝行儉咽下口中的飯糰,「剛才你們說到哪了?」

    「羅兄著下人請我們去武英侯府做客。」魏席坤興高采烈的道,「我這還是頭一回去侯爵府呢,行儉,你說,咱們是不是要換一身衣服?」

    「去武英侯府??」謝行儉剛塞進嘴裡的米飯差點噴出來,「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過兩天,聽說今年國子監會提前一天放年假,正好我們可以前去。」魏席坤道,「我們和羅兄在淮安城就約好聚一聚的,羅兄還強調帶上小叔你一起,我們剛才去報導還遇見了羅兄,羅兄說回頭就讓小廝給我們下帖子。」

    謝行儉狠狠的吞下飯糰,「上門拜訪是要送禮的對吧?」

    魏氏兄弟點頭,「總不能兩手空空的過去吧,不像話。」

    「你們想好送什麼了沒?」謝行儉放下筷子,「金銀珠寶太俗,咱們也送不起,送書籍?也不太妥,聽說羅家是有藏書閣的……」

    魏氏兄弟頓時陷入沉思。

    魏席坤突然道,「貴重禮物咱們送不起,要不,咱們各自寫一幅字送去怎麼樣?」

    「不拘題字,畫山水鳥獸均可。」

    「題字繪畫?」謝行儉笑了,「這個主意好,成本雖低,但親手做出來的,顯得咱們誠意大。」

    三人當即拍板,隨後的幾天裡,三人散了課後就一直悶在書桌前,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做出新奇的字畫送給羅郁卓。

    第101章 【101】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今年國子監許是考慮到監中多了很多出門在外不能歸家的優監生, 因而二十八那天, 國子監提前給各位優監生發了白銀五兩, 半袋子米麵後,就宣布國子監正式休沐。

    冬日陰冷而又漫長, 過了大小寒後,上京城簌簌的大雪下個不停, 屋外大雪紛飛,整個上京城似乎都被籠罩上一層白棉被,雪窖冰天, 凍骨的北風呼嘯怒號,似是一匹匹脫韁的野馬在京城上空肆意疾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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