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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20:29 作者: 卷六一
「中童生啊!」趙廣慎急的拍大腿,周圍的路人被趙廣慎的吼聲吸引過來,趙廣慎急忙拉著謝行儉鑽進客棧。
上了樓,趙廣慎小心翼翼的關好門窗,一旁的謝行儉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昨兒我和我爹去廟會的崇明寺,特意求了這個佛珠。」說著,趙廣慎取下脖子上的掛墜。「你看。」
謝行儉好奇的接過來,只見長長的紅繩下繫著一顆淡黃色的小玉珠,顏色很淺,有點像乳黃色,珠心通透,和他所戴的那顆渾濁玉珠相比,差異非常大,不過摸上去倒和他那顆像是同一個人做的。
「我也有。」他取下脖子掛著的,「我爹和大哥也是去寺里求來的,你看看是不是一樣?」
「是的!是的!」趙廣慎腦殼直點,舉著兩顆珠子手舞足滔的道,「你是不知道這珠子是有多難求,我和我爹足足磕了三十個響頭還不夠,還要大師看眼緣,看的順眼的才給上一顆,看不上的,你就是磕五十個響頭都於事無補。」
謝行儉一愣,怪不得他爹回來頭髮都散了,是為了遮掩頭上的磕痕麼,他的珠子是他爹和大哥磕了三十個響頭才求來的?
謝行儉垂著眸,神情恍惚,手指心不在焉的在佛珠上來回摩擦,耳畔間迴蕩著剛才趙廣慎對他說的一番話。
「我考試的突然想解手,你是知道的,一旦去茅廁,我的考卷定會被蓋上屎戳子。你猜怎麼著,過了一會,我肚子竟然好了,嘿,你說奇怪不?我猜肯定是這佛珠在保佑著我。」
「什麼?你說是巧合?那好,就算這是巧合,我,我再和你說一件事,就今天考卷內容這事,我一翻開可把我嚇一跳,考官出的題剛好是我昨晚溫過的內容,好多題出的還是我平日最熟悉的那部分。儉哥兒,你說這怎麼解釋,難不成考官還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麼?」
解釋?
他解釋不來,這種超出科學外的問題讓他自詡無神論者的人怎麼答?
可一想到他能胎穿到古代,那是不是意味的在科學之外存在著某種未知的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 慎微五典,五典克從。納於百揆,百揆時敘。賓於四門,四門穆穆。
式微式微,胡不歸?微君之故,胡為乎中露?
皆取自五經內容。
第15章
「小寶。」謝長義大手揮了揮,一臉疑惑,「想啥呢?」
「爹。」謝行儉眨眨眼,「你啥時候回來的?」
謝長義邊擺飯菜邊道,「剛回來,一推門就見你坐在那發呆,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謝行儉收好佛珠,上前幫著擺筷子,「爹,沒有的事。我剛和山娃說考完是留在縣裡等放榜還是回家等。就這事,你別擔心我。」
謝長義笑道,「小寶你從小就乖,我這個做爹的沒啥好擔心的。」
「至於你跟山娃說的這個,我剛和你趙叔也在談。」謝長義嗦一口麵條,吃一筷子的酸辣筍片,邊吃邊講,「這客棧是不能接著住的,一晚上一百二十個銅板實在太貴,可回去吧,你們肯定又整天想著放榜的事,索性倒不如就在縣裡多留幾天。」
「那我們住哪?」謝行儉瞅他爹辣的頭皮發汗,忙倒上一杯溫茶遞過去。
謝長義接過水,咕隆幾聲放下茶杯,一錘定音,「住你哥那。」
「哥那不就一間房麼?」謝行儉腮幫子嚼著麵條,不置與否。
「不是還有鋪面麼,晚上我和你趙叔還有你哥擱鋪里打地鋪就行,你和山娃睡你哥的床。」
「這哪行?」謝行儉急了,「現在又不是夏日,晚上地面涼的很,睡壞了身子可要不得。」
「別急,你聽爹說完。」謝長義吃完面,放下筷子,「你忘了來的時候,我往車上塞的被子了麼,四床厚厚的棉絮,你娘和你趙嬸親自找人彈得,這次讓我和你趙叔帶了過來,我尋思著是鋪在冰面上都暖和的很,你擔心什麼!」
謝行儉放下心,「爹既然帶了棉被,豈不是早就做好住哥那的打算?」
「本來是想讓你考試直接住他那的,但後來你哥說他那是鬧市區,吵得很,怕誤了你休息,我和你趙叔路上商量著還是住客棧吧,貴是貴了點,可住的舒服啊。」
謝行儉點點頭,有些人考前有焦慮症,越吵的環境越會驚慌失措,失眠休息不好頂多算是小事,更甚者是在考場上發揮失常。
所以,外部環境對於臨考的人來說很重要。
吃完飯,謝行儉命小二的打來洗澡水,並要求水溫燒的熱熱的,用深木桶裝。
謝長義詫異,「昨兒不是才洗過澡麼?這還沒到夏天,用不著每天洗。」
「爹,是泡腳,不是洗澡。」
謝行儉從廚房借了點粗鹽,又從柴垛里掰了根粗樹枝進來,「爹,你今個吹了冷風,我剛問了小二,說你也沒叫人給你煮薑湯,我想著晚上泡個腳幫爹出出濕氣。」
謝長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薑湯的事他真的沒在意,半路上就把這事給忘了。
「爹,你坐,我教你怎麼泡。」謝行儉上前半跪著,伸手去解他爹腳上沾滿灰塵的布鞋。
謝長義被兒子抱著腳,顯得有些不適應,不安的把腳撇到一邊,低頭勸道,「小寶,還,還是算了吧,爹腳......臭的很,要不,爹給你洗?這水放了鹽,倒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