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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17:52 作者: 甜酒半邊
    當時大到可怕的樹林,此時再次看來,不過是方丈之間,渺小之地。

    「誰做的?」風迦月滿臉兇狠,一副要去幫他報仇的模樣。

    「忘了。」他淡淡說。

    風迦月看他那模樣,卻不像是忘了,而是不想說的模樣,她眼眸閃了閃,便拉著他離開:「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

    她拉著他飛往他和他娘曾經住的那棟樓,風迦月滿臉懷念:「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是在這裡,你當時才這麼點,長得可愛極了……」

    她永遠都無法忘記,當時七八歲的小男孩,站在死去的母親旁邊,臉上帶著淚珠的模樣。

    周圍一片罪惡和死亡,他卻聖潔的像個天使。

    姬星鸞難得沒有糾正她,這不是她自己記憶的事,而是靜靜的聽她說。

    他似乎能看到那畫面,在原主最無助的時候,風迦月從天而降,救下他,帶走他……

    在他自己的經歷里,他母親死在這裡,他憑藉自己的小聰明,艱難的逃出去,後來被薛久恆找到,被他帶回留仙門,開始數十年被欺騙的人生……

    這就是他和原主的轉折點,原主多幸運。

    如今她說的那些過去,也是原主的,不是他的。

    他慢慢往裡面走,最後打開一個柜子:「這裡少了個暗門,裡面還有一個小空間。」

    「用來幹什麼的?」風迦月有點好奇。

    「關人。」姬星鸞臉上帶著涼涼的笑,「我小時候經常被關在裡面。」

    風迦月表情一變,嘴角幾次微張,最終卻沒有問出口。

    「不問問是誰關我的?」姬星鸞看向她。

    這棟樓是龍瑤光的,這又是龍瑤光的房間,除了龍瑤光,還能有誰,或者說怎麼可能還會有別人,經常來這裡關他?

    可是把一個小孩子,關在一個小柜子里,他得多害怕啊!

    她喉嚨乾澀,眼裡隱隱有水光,卻沒有問是誰關的,而是問:「關的久嗎?」

    「有時候會在裡面睡著,睡醒就在外面了。」他伸出手,在她眼角處撫了撫,手指馬上就濕了,他感受著手指上的濕度,有種詭異的滿足感。

    風迦月看他的眼神,越發的柔軟。

    姬星鸞突然笑了下,他似乎發現了一個規律,只要稍稍對她裝一下可憐,她就會很心軟。

    挺有意思的。

    「走吧,我們去別的地方。」她拉著他匆匆往外走。

    兩人在重建的龍家裡逛了好一會兒,最後風迦月崩潰的發現,這傢伙記得就沒什麼是好回憶,一時間她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他過去就那麼悲慘,還是因為他精神錯亂的原因?

    如果這些記憶都是真的,這傢伙也太慘了吧?

    她不由得,又有些心疼。

    察覺到她這些變化,姬星鸞嘴角的笑意越發濃郁。

    真可愛啊她!

    ————

    最後她拉著他離開龍家,兩人飛到當初藏身的山洞處,她笑眯眯說:「我們在這裡住過好幾天,你有印象嗎?」

    姬星鸞搖頭,風迦月也不介意:「當時我也只有金丹修為,擔心被找你的人抓到,只好在這裡躲藏,這裡是廚房,這裡是你方便的地方,這最外面是你睡覺的地方……」

    聽著她的描述,姬星鸞腦海里也浮現一些畫面,一鍋熱氣騰騰的雞,含笑看著他的風迦月,以及他們面對面坐著,一起喝雞湯……

    風迦月笑著調侃他:「你那時候才這麼點,卻好害羞,我要給你換衣服,你都不肯,我要給你上藥,你也不肯,死死抓著褲子,一點都不肯放手,真是太可愛了,讓人忍不住想調戲。」

    姬星鸞仿佛能看到那畫面。

    他似笑非笑看著她:「想調戲?」

    興高采烈的風迦月頓了頓,連忙打哈哈說:「開玩笑開玩笑。」

    他一步步逼近她:「我們來重現一下,當初你是怎麼調戲的?」

    「沒有調戲,沒有調戲。」風迦月義正言辭,「我剛剛就是說錯話。」

    他卻沒有聽的意思:「脫衣服是吧?」

    風迦月連忙捂住自己的衣服,卻沒有絲毫作用,他罪惡的雙手伸過來,她的衣服隨之一件件落下。

    最後,她就躺在姬星鸞曾經睡覺的地方,被長大的姬星鸞壓制著,各種調戲……

    「說說看,你當時還想對小時候的我做什麼?」姬星鸞原本就低沉磁性的嗓音,此時增添幾分沙啞,更是性感又充滿魅力。

    她滿臉鬱悶:「你那時候就一個小孩,我能想對你做什麼?」她又不是變態!

    「嗯,沒錯,當時我只是小孩,你自然什麼都不能做。」姬星鸞輕輕咬一下她脖子,「現在我們都是大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風迦月一陣陣輕顫,酥麻感不停在身上竄來竄去:「我現在明明也是一個孩子。」

    「是啊,你現在也是個孩子。」姬星鸞輕撫著她稚嫩的眉眼,比平時更深邃的雙眸盯著她,像是要把她靈魂勾走,「按道理來說,我確實不能對你做什麼。」

    「那,我們趕緊結束?」風迦月喜滋滋的問。

    姬星鸞輕描淡寫的搖頭:「但我本就是個壞人,我是魔域之主,可以說是天下最壞之人,再對你做多幾件禽獸之事,也不過是增添幾許惡行,多了不多,少了不少。所以我不僅要做,我還要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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