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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09:06 作者: 白鳥瞳
    橫山對自己內心深處那種羞恥和期待共存的感覺十分厭惡。

    都是因為這個男人,才使自己行為失常。將原因歸咎到對方的身上,橫山瞪著英冢精緻的臉孔,開始在下顎的部位緩緩用力。

    用盡力氣,在他的牙齒已經無法再更咬合下去時,英冢也只是微微皺了下眉頭。

    「如果可能的話,你就直接將它咬斷好了。」

    真的很想咬斷男人的手指做為他老是打擊自己的報復,但又覺得用這種方法來宣洩自己的不快實在是太低級了,橫山便放鬆下顎上的力道,當男人的手指從他口中抽出來時,他能清楚看到印在上面的深深齒痕。

    應該很痛吧!如果剛才自己再用力,真的將它咬斷的話,缺了手指的手不就不再修長漂亮了嗎?為自己突然替對方的手指著想起來感到不可思議,橫山猛地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突然,英冢握住他的肩膀,用比之前更大的力氣將橫山拉了過去,這突如其來的蠻力,使他失去平衡而往前跌去。還沒來得及吸入新鮮的空氣,他的唇就被英冢奪去了。

    男人的舌靈活地探尋著更加深入的位置,橫山卻執意不肯讓他得逞地緊咬著牙關,一場舌與牙的攻防戰在兩人之間展開。

    橫山沒有想到的是,面對自己的堅固防線,英冢並沒有急著侵入,而是在唇齒間的空隙溫柔地舔舐著。在被舔弄到自己口腔中會產生興奮的那一點時,橫山的防線徹底崩潰了。

    終於,男人的舌還是侵占了進來。

    在舌頭細細地舔弄著自己的上顎時,橫山曾想著如果咬下去的話,以後就再也不必聽對方的毒舌了,可是比起從中獲得的快感來,這樣的想法立即就在他的腦袋裡成了一閃即逝的流星。

    纏繞的舌頭翻攪著發出粘濕的聲音,橫山仰起頭吞咽著多餘的唾液,因為口腔里有異物的關係,這個簡單的動作做起來十分困難,到最後,液體還是滿溢出來。

    長時間無法呼吸真是痛苦到不行,想要中斷接吻的橫山使勁將頭偏向一邊,換來的卻是英冢騎在他身上更激烈的狂吻。

    喘息著分開,英冢捏起他的下巴。

    「之前不說一聲就走掉,現在連接個吻都這麼勉強,你就這麼想要逃離我嗎?」

    英冢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悲傷。從來不曾見過他這樣的表情,被這情緒所感染,橫山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一般人在離開時一定會打聲招呼什麼的吧,更何況是對自己的戀人,換成是自己,沒有一聲告知就被留下,那種被拋棄的感覺,自己一定受不了的!

    但另一個聲音卻在說:這個男人不是一般人,他是以踐踏別人的尊嚴來取樂,毒舌到讓人喪失自尊的魔鬼。這絕對是陷阱,是他故意讓自己往裡面跳的圈套。

    果然,在橫山思考著哪一面才是他的真面目時,男人已經迅速地將他的領帶解了下來,或許是認為他會反抗,英冢將橫山的雙手在胸前用領帶束縛住。

    手指慢慢爬上橫山的領口,一顆顆解開襯衫的鈕扣,拉出塞在西裝褲里的部分,將扣子全數解開後,襯衫被一口氣拉到腰部以下,由於雙手被縛住,襯衫沒有辦法完全脫掉,所以形成整個人被綁住的狀態。

    英冢坐進柔軟的工作椅里,將橫山以叉開雙腿的姿勢抱上自己的大腿。

    「你這個樣子這是很性感呢!離開我的這段時間裡,是不是有別的男人也見識過你淫蕩的一面了?」他將嘴貼近橫山白晰的胸口,故意吹著氣似的說著。

    「混蛋!誰像你一樣沒節操啊……」

    英冢伸出舌尖,舔弄著身上人暴露在空氣中的乳首,濕潤的感覺迫使橫山中斷了話語。

    雖然在心裡無數次地告誡自己,不要去相信這個男人的一切,他對自己的親切只是表面,其實他只是將自己當做他的玩具而已。可是身體卻很誠實地一一回應著英冢的動作,胸口的突起一旦被摩擦,下肢就立即燃起強烈的欲望火苗。

    英冢的手從橫山背後轉到前面,靈活的手指飛快地解開皮帶,拉鏈拉下的聲音聽在橫山耳里,簡直就像是針在刺一般的痛楚,加上他在恍惚中記起現在所處的環境,正是自己平時用來工作的地方,羞恥感就更加深了。

    他微弱的抵抗根本無用,英冢很快將他的長褲連同內褲一起拉到膝蓋的位置。

    雙腳被英冢高高撐起,望著面前熟悉的寬大辦公桌,橫山想著,會不會在那上面被英冢插入?

    自己究竟在想什麼啊?!這麼期待被人以強迫的方式侵犯嗎?

    結果,他所想像的事並沒有發生,承載著兩人體重的椅子被轉了過去,一下突然面向玻璃窗使橫山愕然。

    外頭星星點點的燈光襯著夜色,玻璃窗變得如同鏡子般,映出清晰的影像。

    「看,你那裡的顏色還是很好喔,是相當漂亮的粉紅色。」

    最私密的部位被暴露出來,還被人在耳邊評判著,橫山臉孔通紅。但因為自己的自由被對方所掌控,連扭動著身體要想逃開都變成了不可能。

    不想再看自己現在這副淫蕩的模樣,橫山轉過頭去,結果,下巴卻被英冢強行扭了過來。

    「故作聖潔的你,平時沒機會看到自己這種姿態的吧!所以,現在該好好地欣賞一下。」

    想到自己的樣子可能被人透過玻璃窗看得一清二楚,恐懼又使得橫山的面孔瞬間變成白色,他壓抑著低低的嗚咽聲,無力地說出自己所擔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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