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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05:15 作者: 粽子葉葉
    觀察夠了,陳希準備系好褲子,然後回去買點紅花油抹抹,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有人。」陳希沒好氣的應了一聲,這麼多空著的,怎麼就挑上他的位子了,沒想到外面的敲門聲不僅沒停止,反而有些變本加厲的意思。

    「靠。」陳希氣極,忘了自己褲子還沒系好,怒氣沖沖的打開門,外面出現的赫然是陸離那張精緻的臉。

    明明都是男人,在宿舍的時候,夏天沒有空調,大家一起光屁/股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個人時,想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竟然莫名的心虛。

    陸離根本沒給陳希開口說話的機會,動作迅速的擠了進來,隨手關上了門。雖說衛生間稍微寬敞一點,但是這麼一下子擠進來兩個大男人,還是略顯侷促了,不過,比起空間,還是陳希表現的更侷促一點。

    「你,你要幹嘛?」話一出口,陳希就後悔了,這不是上趕著給人家調戲的機會嗎,他有預感,對方說出口的一定是幹這個字。

    陸離沒說話,只是步步前進,更加靠近了陳希,陳希只好後退,因為緊張的緣故,一隻腳踩到到了便池裡,身子也重重的靠到了後面的牆上,觸動了沖水的裝置,一股水流噴射而出,陳希踩在便池裡的腳被沖了個透。

    「濕了。」陸離低頭,似笑非笑的說了這麼一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希總覺得這句話沒表面上的意思這麼簡單,反而有一種猥褻感。

    受不了這種氣氛,陳希想著自己好歹也是個男人,剛剛又吃飽了飯,雖然未必打的過,不過跑出去還是可以的,正要有所動作,命/根/子已經被人牢牢的抓在了手裡。

    「放手。」陸離的動作並不輕,陳希有些恐慌,生怕對方一個用力,自己就失去了從小到大相依為命的兄弟。

    「不放。」陸離…………對準他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很軟,和他想像中的一樣,十分青澀的反應,因為緊張而緊緊的咬著牙齒,陸離在陳希的下唇上輕輕一咬,對方就因為疼痛而張開了嘴,舌頭長驅直入,橫掃每一個角落,直到聽到對方粗重的喘息才退出來,嘴角還連著曖昧的銀絲,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陸離微微一笑,伸手抹去了陳希嘴角的痕跡……慢條斯理的出門整理衣服,留下陳希自己靠牆粗重的喘息著,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等陳希收拾好心情重新回去的時候,眾人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實在是氣氛過於尷尬,今天陸離說話的時候更是一直話裡有話,連諷帶刺,眾人紛紛扛不住了,留給吳耀文一個自己保重的眼神,一個個的告辭,吳耀文作為組局的人,只好親自相送。

    等陳希拿著東西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陸離獨自一人坐在包廂里,喝著茶水,那副悠哉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衛生間強吻了一個男人後的反應。

    眼見著沒人,陳希往嘴裡塞了從服務員那要來的東西,大嚼起來,走到陸離身邊,捧住他的臉,狠狠的吻了下去。

    「唔,你吃了什麼,好噁心。」陸離還以為對方食髓知味,主動求吻,沒想到入口的是一股惡臭的氣味,還有什麼東西順著對方的舌頭頂了過來。

    用力將人擁開,陸離吐出嘴裡的東西,發現是嚼過的大蒜,狠狠的端過被子要漱口,陳希已經再次撲了過去。

    吳耀文推開門,看見的就是陳希將陸離壓在椅子上狂吻的畫面。

    ☆、第 4 章

    吳耀文開著車,臉色陰沉沉的,就在剛剛,他鄭重的通知陳希,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了,萬萬沒想到,一時嘗鮮竟然是引狼入室,看到陳希趴在陸離身上的時候,過去無數不好的記憶湧上心頭,天知道當時他心裡的怒火都快燒了整個房間,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

    看到陸離惡狠狠的推開陳希的時候,吳耀文的心裡是欣慰的,他想狠狠的揍陳希一頓,質問他、怒罵他,但是鑑於不想讓陸離知道他和陳希的關係,也只能是以一個受害者愛人的身份,狠狠的警告對方,永遠不要再出現在自己和陸離的面前,否則就打斷他的腿。

    然後,吳耀文扶著緊捂嘴巴、狀似十分難受的陸離離開了包廂,只剩下陳希被警告一番後留在原地,陸離離開包廂後,衝進衛生間,狠狠的漱了幾次口,才壓住了那種噁心的感覺,然後跟著吳耀文一起開車離開。

    車子平穩的運行著,吳耀文偷偷的看向陸離,發現他靠著車窗,正有一搭沒一搭的發著簡訊,有心想問問,又怕破壞了靜謐的氣氛,只好伸手給陸離整了整安全帶,又把心思放到路況上。

    若是吳耀文知道,陸離發簡訊的對象正是陳希的話,估計會氣的把車開到樹上。

    陳希剛用冷水拍了拍臉,感覺剛才被吳耀文揍的地方沒有那麼火辣辣的疼了,才慢悠悠的踱出飯店,準備坐公交回學校去。路上的人都遠遠的避著他,估計是當成了社會不良分子。

    等車期間,陸離的信息到了。

    ――「你還好嗎?臉上疼不疼。」

    ――「還成,死不了。我可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們倆的,你說你們夫夫鬧彆扭,幹嘛讓我在中間當炮灰。」

    ――「不是鬧彆扭,我們倆挺好。」

    ――「我看也挺好,就是中間插/了一個第/三/者。」

    ――「呵呵,不是一個。」

    ――「靠,看不出來你還挺行啊,還勾/搭了幾個?屁股受的了嗎?」

    陸離盯著屏幕上的字,太陽穴突突的,恨不得立馬殺過去陳希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什麼叫屁股受的了嗎?

    陳希垂頭喪氣的回了寢室,簡訊發到最後陸離就沒理他了,讓他有些,念念不忘?

    呸,陳希甩掉腦袋中不合時宜的想法,在車上卻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起那個吻,一時惱怒一時氣憤,最後竟然有些害羞的情緒,陳希被自己驚到了,連忙找出手機中存的蒼老師的照片欣賞了一番,不停的告訴自己,寧折不彎,寧折不彎。

    但是到最後,卻由對方為什麼親自己想到了為什麼要在衛生間這種地方的問題,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才驚覺思想似乎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人。

    回到寢室才發現,只有老二在光著上身打遊戲,其餘人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老二發現陳希一副蔫蔫的表情,大是驚奇,陳希這個人,說好聽是粗神經,說不好聽就是有些二,但是卻是一個非常有活力的人,如今露出這幅表情,想來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想到陳希平時幫自己帶飯的情誼,二話不說的掛機,準備開導一下他。

    陳希猶豫了一會兒,老二在遊戲裡撩了不少妹子,應該也算一個高手吧,想了想,還是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你說,一個人,強吻另一個人是為什麼呢?」

    「啊!你被妹子強吻了?誰?在那裡?」老二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恨不得以身代之,恨鐵不成鋼的道:「還能有什麼意思?當然是看上你了。你以為她是個隨隨便便的人嗎?就算她隨便,你也可以隨便啊,你一個男人,怕什麼吃虧啊。機不可失好嗎?」

    「怎麼個機不可失法?」陳希虛心請教。

    「當然是奮不顧身、捨身忘死的纏著她。」

    「你這個成語用的不對吧。」

    「你管這個,」老二越說越激動,「她不是親你了嗎?你要親回去啊,捧著她的臉,忘我的,深情的,用你的技術軟化她,用你的真情燃燒她,就是這樣。手,手一定發揮作用,從背……然後你們就這樣那樣,想想就激動啊。」

    「停。你這不是機不可失,是準備床上見真章了吧。」陳希頭痛,他就知道老二是個不靠譜的,「哪有剛開始就上/床的啊,輕浮。」

    「哼,你不輕浮,你是迂腐,等著吧,早晚有你後悔的時候,哎,不對,你這臉怎麼回事?怎麼青了一塊?」老二大呼小叫的,捧著陳希的臉仔細研究,陳希也不知不覺的張了嘴,滿嘴的蒜味呼出,差點把老二嗆了一個跟頭。

    「噗,你這嘴怎麼回事兒?□□了啊?」老二捂著鼻子退的老遠,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陳希別提多鬱悶了,「吃了好多蒜。」

    看著陳希鬱悶的表情,聯繫剛才說的內容以及臉上的淤青,老二一臉的不可置信:「你,你不會剛吃完蒜,然後就被強吻了吧。」

    「差不多吧。」陳希一臉鬱悶。

    「難怪你會挨打了,要是我,非讓你生活不能自理不可。」老二回來研究了一番陳希臉上的印子,唏噓道:「這妹子是個硬茬子,手勁兒不小啊。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你呀,還是離她越遠越好吧。否則哪天給你家暴致死怎麼辦?」

    「一會兒機不可失,一會兒離的遠點,你嘴裡真是沒一句準話,不和你說了。」陳希嘟囔著,準備下樓買瓶漱口水去去嘴裡的味兒,說實話,他也覺得怪噁心的。

    「哎,給我帶份飯回來啊,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呢。」

    「知道了。」陳希一邊答應著,一邊想著陸離,慢慢的下樓去了。

    陸離氣得不想和陳希說話,可也不想和吳耀文說什麼,按滅手機後就閉著眼睛假寐,一直到兩人到家。

    回家後,陸離立馬衝進了浴室,洗澡刷牙一氣呵成,足刷了三遍,又漱了好幾次口,才把心裡噁心的感覺壓下去,稍微好受一點,擦著頭髮出來的時候,發現臥室的床邊點著薰香,吳耀文正坐在床上,手裡正把玩著一管潤滑劑。

    「怎麼?想通了?」陸離詫異的挑眉。

    「我們談談。」吳耀文放下手裡的東西直視陸離。

    「談吧。」陸離不以為意,繼續擦著頭髮,坐在床的另一頭,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咱們需要做/愛,這才是正常情人的相處方法。」

    「所以,你準備好在下面了?來吧。」陸離扔了手裡的毛巾,走到吳耀文身前站好,低下頭深深的看著他,水珠順著髮絲滴落到吳耀文的臉上,涼涼的,像滴在心上。

    「沒有。」吳耀文尷尬的扭頭。

    「哦。」陸離轉身就走,重新拿了乾淨的毛巾擦頭髮,看也不看吳耀文一眼。

    大概是這種態度深深的刺激了吳耀文,他一把扯下陸離手裡的毛巾,怒吼道:「夠了。你既然愛我,就不應該在這個問題上固執。」說著,一把將陸離推到床上,劈頭蓋臉的親了下去。

    陸離手上微一用力,就將吳耀文掀了下去,冷哼了一聲,騎在吳耀文身上,目光冷冷的。

    吳耀文的性/器正好和陸離的隔著布料接觸到了,一下子就硬了,但是察覺到他目光中的含義,馬上覺過來,用力的推開陸離,狼狽的坐了起來,目光茫然四顧,不知道該看哪裡。

    他不說,陸離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嗤笑一聲,重新到另一邊坐好,翻出抽屜里的慡膚水往臉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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