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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05:07 作者: 凌影
    阮今良氣得快要爆炸,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人家太黏他他也不干,完全不理他又覺得遭人冷落。

    他用最後一絲氣力對唐蒙怒吼:「你是死人啊?不會過來幫忙一下!」

    可剛一動氣,就牽動了身後的作品,痛得他嘶嘶地直喘粗氣,淚水也不爭氣的掉落下來。

    不做受的人根本不能體會承受愛欲的人的痛苦,就像阮今良以前也一向以直男自居,表面上不敢,內心卻相當大男人主義。身為男人誰不想擁有小巧溫柔的伴侶,可以任由自己蠻橫地占有,卻還總是溫柔地包容著他呢?

    可直至被男人侵犯,阮今良才知要做到這一點不容易,而是完全不、可、能啊!!

    他哪有那和此後鳥依人,任由唐蒙捏圓捏扁,更不要說他還是妻弟的長輩了!得不到尊重就罷了。現在還落到這種下場?!他媽的,是不是這種豪門世家出來的男人都那麼混蛋?!以為所有的平民不過就是他們手中玩弄的棋子,被強權統治也就罷了,就連肉體也要專供他們這些有錢人享用?

    年著姐夫彎著身體像只蝦子似的盤在地上顫抖,唐蒙好像絲毫沒有身為「加害者」的自覺。

    他揚起脖子很任性地哼一聲,說:「姐夫你好奇怪啊,明明就不是處男了,你還要在這裡搞初夜落紅的把戲啊?」

    他指著床上星星點點的血跡,表情很是譏諷,「男人的身體的確很神奇,不管做過多少次,修復一段時間屁眼還是那麼緊。換了別人,恐怕要被姐夫你純情的樣子蒙蔽了吧?」

    阮今良怒赤著雙目瞪著他,如果身體還能動彈的話,他真想撲上去咬這傢伙!

    「你把我當什麼啊!混蛋!除了你!根本沒有別的男人碰過我!!」

    他氣沖沖地吼:「你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像你那麼變態?!」

    唐蒙呵呵輕笑,他尚帶著青澀的男性嗓音,卻隱含著yín猥的煽情細膩:「哦?這麼說我是唯一進入過姐夫你身體的男人嘍?」

    阮今良有臉憋得通紅,雖說這事實,但唐蒙的態度也太讓人氣憤了!

    「那你可要繼續為我守貞啊……」

    「守你個大頭鬼的貞!我是個男人,本來就不喜歡別的男人碰我!」

    他又加了一句:「你也一樣!」

    唐蒙嘻嘻直笑:「那姐夫怎麼解釋每次都那麼主動纏著我,還在人家身下欲仙欲死的……」

    「你----閉----閉嘴!」阮今良急得臉色通紅,」喜歡跟做愛是兩碼事,再說了,我能阻止你麼?」

    唐蒙任性地聳聳肩膀「總而言之,絕不允許姐夫和別的男人上床,前後後面都不可以。如果被我知道有別人碰過我的專屬秘密通道,姐夫,你懂的,我可是會很生氣很生氣的哦~~」

    他語氣輕褻,表情卻看上去十足認真,一時間阮今良也弄不清楚他究竟是威脅還是玩笑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以為我像你那麼yín亂?就算你不說,我也不許別的男人碰我!」

    「姐夫的話可不能相信,你騙了我很多次。」唐蒙嘟著嘴從床上走了下來,微微搖頭看著蹲跪在地上的阮今良,「你上面這張嘴,還遠沒有下面的嘴誠實。」

    他赤裸滾燙尚帶著性愛餘韻的身體緩緩向他幾近,撩撥著他的神經。

    明明才剛發泄過,可唐蒙性感的身體一靠近自己,阮今良還是感到體內無盡的空虛又來襲。

    「除非你向我證明,否則,我是不會再相信你這騙子的話。」

    「我是騙子?」阮今良瞪圓了眼。

    唐蒙的手指在他乾澀的嘴唇上緩慢滑過,微弱的電力,令得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我……」

    阮今良乾澀的嗓音剛想說什麼,唐蒙卻突然從靈巧的指fèng間取出一枚小小的白色藥丸。沒待姐夫回過神來,就迅速地塞進他嘴裡,再攬過他的背部一拍,阮今良就乖乖把那枚神秘的藥丸吞了下去。

    他「咕隆」咽了口唾沫,目瞪口呆地叫:「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阮今良嚇得一身冷汗,唐蒙頗有殺氣的眼神兒讓他想到,這個瘋狂的小弟會不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沒什麼,只是一點兒讓姐夫乖乖聽話的東西,不是毒藥啦,姐夫沒必要嚇得要死要活的,」

    「那究竟是什麼?」阮今良乾咳著想趕緊把那玩意兒吐出來。唐蒙卻歪著嘴直笑,「你就那麼怕死?」

    「我為什麼要死在你手裡啊?」阮今良哭笑不得,「我被你折磨得還不夠?」

    唐蒙若有所失地望著自己的手指,「如果我捨得殺你,也許就不會那麼煩惱了……」

    阮今良慌慌張張地爬到洗手間去找東西漱口,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即溶得的藥丸還是很快在他的喉嚨里消匿無蹤。他快要瘋了,根據以往的經驗每次唐蒙往他嘴裡送的東西,都不會是什麼好事,上一次接過他手中的酒已然讓自己在新婚之夜慘遭迷jian,這一次------難道說可惡的小鬼還沒玩夠啊?究竟想要讓他怎樣?

    看姐夫手忙腳亂在洗手間裡忙活,罪魁禍首唐蒙卻倚在浴室門口,好整以暇地觀賞他的慌亂。

    「姐夫你在怕什麼啊?我又不會下毒害你~」

    「哼!如果你真把我毒死就好啦,誰知道你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誰知道你會不會對我下降頭?」

    阮今良氣鼓鼓的,唐蒙卻哈哈大笑「如果真的能夠有降盅是可以讓姐夫乖乖跟在我身邊,不會跑掉的,那我走遍天涯海角也想得到啊。」

    他看似玩笑的語氣,卻有幾分惹人憐愛的悲傷,姐夫被這小鬼弄得很崩潰。

    「快說!你給我吃的是什麼?」阮今良把他揪過來大罵,「是什麼奇怪的春藥嗎?我告訴你----我已經不能再做啦!我的屁股已經快要爛掉了!」

    唐蒙歪著腦袋看他怒積薄發,又是那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天真無辜模樣,阮今良真想拿他的腦袋去撞鏡子。

    「姐夫還需要用春藥嗎?」他嘲弄地眨眼,「你比吃了春藥還要熱情十足呢!」

    阮今良重重地K他的頭,這裡他第一次氣到要爆炸,直接對小鬼使用武力。雖然唐蒙若是動起真格的來,就是十個阮今良也不是他的對手。可他對姐夫的粗暴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而是賴皮不已地蹭在他懷裡,似乎很享受這種兩人難得的打是親罵是愛的時分。

    阮今良被他搞得沒脾氣,坐在馬桶上難受地生悶氣。

    被小鬼這一鬧,他的傷口更加痛了,坐在那裡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屁股痛得像是要裂開了。阮今良捂著臉難堪得想要大叫。

    「你給我滾啊~滾出去!」

    算了。唐蒙根本是在故意捉弄他,無論是他真情的告白還是假意的嘲諷,都只是像貓在捉弄老鼠似的,要看看他的好玩反應。他玩弄自己的肉體是為了有趣,玩弄他的心也一樣為了如此。

    從頭到尾都被耍的自己,居然還在擔心這幾個月離了唐家和自己,孤身回到日本的小弟會不會有遭到拋棄的感覺。

    他真是太天真了啊!妻子唐子晴屢屢念叨著,為什麼我們一家人不可以在一起開開心心地生活呢?身為姐夫的阮今良一直有罪惡感,因為分明是他先背叛了跟唐蒙的「協定」啊……

    那麼說現在唐蒙的所作所為,都是在報復幾個月之前,他背棄了和他的約定,而是選擇跟唐門的大哥站在同一陣線?

    想起遊蕩在東京街頭上面,小弟那滿臉悲傷的模樣,阮今良幾個月以來也一直良心不安。

    可他始終沒有告訴唐蒙,自己之所以做出那樣選擇的原因。

    就算他真的說了,以唐蒙的修改,他又真的會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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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個月前。

    新婚之後,這是阮今良第一次在自己家的床上醒來。

    他和子晴結婚之後便搬到兩人一同購買的小套居裡面去了,那麼雖然溫馨雅致但失去了女主人之後,總帶著幾分淒涼的味道。

    阮今良隨唐蒙一起到唐門拜訪大哥之後,就在第二天回到了學校宿舍,他向校方遞交了辭呈之後便開始回單身公寓去收拾行李。走在公寓的長廊上面還遇到了很多在高中授課的教員同事,只不過大家看到新婚不久的他卻是一臉蒼白如紙的神色,都在臆測在阮今良身上發生了什麼。

    背後的竊竊私語阮今良實在沒有心情去聽,他迅速地清朝了一番陽台上的雜物,把久久沒有澆水的植物倒進垃圾筒里,帶到樓道下面去丟。

    剛剛走下樓,就看到不遠處的樹蔭叢里停著一輛嶄新的轎車,看風格不像是唐大哥派來迎接他的車。而且這個時間點,猜也都猜到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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