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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05:33 作者: 雙水木
    穿著黑色西裝和酒紅色襯衫的,頭髮被打理得很細緻的獄寺比起他認識的那個獄寺看起來成熟了不少,此時他正靠在欄杆上,指縫間夾著香菸,緊盯著咖啡廳裡面的場景,

    山本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穿著侍者服的棕發男人,貼身的侍者服讓他的身形看起來更加修長,帶著比其他人公式化的笑容顯得更加溫暖的微笑,在不同的餐桌間來回穿梭,俊秀的臉,優雅的動作和身上獨特的氣質讓周圍似乎是特意為了他而來的小姑娘臉頰微紅。

    只是這種和諧的場景並沒有持續多久,某個顧客突然發火,似乎是某些地方讓他不滿意了,暴躁地仿佛隨時會打人的臉讓其他人不敢靠近,棕發男人趕緊上前。

    他們似乎發生了某種衝突,山本可以感覺到自己是坐在了某個店內,原本似乎是有意觀察著外面的場景,只是不知道原本他是在觀察的是獄寺還是那個棕發男人。

    在這裡聽不到他們的爭吵,讓山本有些焦急,想站起來,身體卻不受控制撐著下巴坐在原來的位置。

    棕發男人似乎被為難了,那個找事的客人一臉挑釁地說著什麼,店內的氣氛相當差。

    棕發男人臉色平靜,臉上的笑容再也沒有剛才的溫暖,和其他人一樣公式化的笑容,客氣而禮貌地對鬧事的客人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旁邊的同事說了什麼。

    旁邊的同事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跑到裡面將一架小提琴拿了出來,遞給了棕發男人。

    棕發男人接過小提琴,走到了台上的黑色鋼琴旁邊,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將小提琴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就在此時,鬧事的那個人對著咖啡店外面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的山本腦子有些發懵,愣愣地看向了獄寺的方向,那個銀髮男人,對著咖啡店裡的那個人點了點頭,似乎表示自己收到了,然後,

    他將指縫間的香菸扔到了地面上踩熄,朝著咖啡店走了過去......

    獄寺......那個銀髮男人,走近了咖啡廳,坐到了棕發男人旁邊的黑色鋼琴前......

    不要。

    山本不停地試圖控制這個身體,眼睛微微睜大,瞳孔顫抖著,卻連動都無法動一下。

    眼睜睜地看著兩人的演奏贏得了店內顧客的掌聲。

    不要再繼續了。

    心臟劇烈的抽搐著,眼裡帶上了恐懼,眼前的畫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似乎是另一棟樓的天台,低頭就看到了咖啡店的休息室。

    棕發男人低頭將小提琴收好,似乎對著旁邊的銀髮男人說著什麼,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

    「不要......」身體終於能動了,眼前的畫面卻在下一秒消失得一乾二淨,眼前的場景依舊是學校的舞台,獄寺和他的搭檔才剛剛上台。

    「......」山本肩膀顫抖著,原本撐著下巴的那隻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似乎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樣,眼淚從臉龐滑落,強行壓抑著什麼,死死咬著牙,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乾澀而沙啞的聲音卻被周圍的歡呼聲蓋住,讓人無法聽清,「不要,相信他啊......阿綱。」

    並盛後山,研究院裡。

    原本以為外出的威爾帝坐在暗室里,看著手上的資料,那是關於這個世界的沢田綱吉的資料。

    「自願......嗎?」威爾帝輕哼一聲,嘴角的笑讓人無法捉摸,「真虧她為了讓沢田綱吉自願交出世界之力想出這種辦法。」

    沢田綱吉沒有牽掛的話,就創造能讓他牽掛的羈絆就好了。

    「真是簡單,卻有效的做法。」聽不出是嘲諷還是誇獎,從威爾帝的語氣上看,倒是嘲諷更多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請假三天,9號恢復更新~

    我自己都不敢細看第二遍orz

    第245章 208

    舞台上的綱吉並不知道台下的山本看到了什麼,第一次站在那麼多人面前的他現在有些......應該說非常緊張,根本就沒有辦法思考更多的東西了。

    而且重點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到某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視線從他的右後方傳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的右後方......不是正在彈鋼琴的獄寺君嗎?!!!

    不、不會吧?

    不是在彈鋼琴嗎怎麼會盯著他看......哈、哈哈,應該是錯覺吧......

    一臉僵硬地綱吉只能努力無視後面的視線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演出上。

    努力集中注意力的綱吉也就沒有看到,後面的確一直在盯著他看的獄寺眼裡閃過的情緒。

    獄寺眼帘低垂,碧綠色的眼眸冷靜到極致,卻仿佛燃燒著能將一切摧毀的火焰,原本為了給十代......給那個女人演出的激動心情消失得一乾二淨。

    他根本就沒有心情繼續進行可笑的表演,原本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熱血徹底冷卻。

    直到坐在這裡,直到和眼前的人再次合奏,才恍然覺得之前那個撿起了好久不彈的鋼琴甚至強迫自己和一個水平完全得不到他的認可的傢伙合奏只為了得到某個女人的青睞的傢伙有多陌生。

    之前所謂的忠誠簡直不能更可笑。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的感覺。

    應該說,從很久以前,他就有這種感覺。

    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過去的他一直這麼告訴自己,

    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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