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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陸湛拿過戒指，拉起蕭一白的手，抬頭問他，「蕭一白，你願不願意永遠和我在一起啊？」

    「願意。」蕭一白低頭看著他回答道。

    陸湛把那枚戒指慢慢地環在蕭一白雪白的手指上，時光仿佛倒退四年，回到陸湛出院前的那個晚上，他在病房裡拉著蕭一白的手，幫他戴上了這個戒指。

    蕭一白勾勾他的下巴：「你的呢？」

    陸湛伸手拉開床頭櫃，拿出自己的那枚，蕭一白接過去，問：「陸湛，願不願意永遠跟我在一起？」

    「願意的。」陸湛吸吸鼻子，看著蕭一白把那枚戒指重新戴到自己手上，心裡有很多種情緒，沒辦法一一表述，最清楚的就是他深刻地知道，當下的一切都太珍貴，太值得珍惜。

    蕭一白考試的那兩天，陸湛緊張得像個老父親，比考生本人還不安。

    「又不是你考，幹嘛這麼緊張。」陸予低頭寫著東西，「蕭醫生那麼聰明，根本不用擔心。」

    陸湛沒理他，黎井坐在陸予的辦公室里一邊嗑瓜子一邊說：「唉，你懂什麼，陸湛這叫感同身受，是吧？」

    陸湛也沒理他，只是時不時拿起手機看看時間。

    「少磕點瓜子，小心長口腔潰瘍。」陸予看著黎井說。

    「磕你幾顆瓜子怎麼了，至於這麼咒我麼？」黎井白他一眼，「下次我自己買，省的還要受你的氣。」

    「我辦公室里的瓜子還不都是為你買的。」陸予整理好資料，起身坐到沙發上，拿過垃圾桶，拉著黎井的手把他掌心裡的瓜子殼倒掉，「等會兒記得洗手。」

    「我不洗，要洗你幫我洗。」

    「嗯。」

    陸湛白了他們一眼。

    「不是要結束了嗎，你不去接蕭醫生？」黎井問他。

    「他說考場外可能車比較多，讓我別過去，他自己打車過來。」陸湛托著腮，「怎麼還沒來呢。」

    正說著，辦公室門被敲了敲，助理的聲音響起：「陸總，蕭醫生來了。」

    「請進。」

    蕭一白剛進來關好門，一轉身就被陸湛撲過來抱住了，他伸手接住陸湛，抱著他走到沙發旁，在陸予和黎井鄙視的眼神中把陸湛放到沙發上。

    「陸湛你幾歲了？」黎井問。

    「這樣子挺傷腰的，蕭醫生還年輕，你好歹悠著點。」陸予說。

    陸湛轉過頭：「這兩位中年男子，請你們閉嘴。」

    他回頭看著蕭一白：「考得怎麼樣？」

    「能怎麼樣？」蕭一白坐下，捏捏陸湛的臉，「普通考試而已。」

    「唉，學習好真好。」黎井感嘆，「高中的時候我拼死拼活都沒拿過第一，全被某個不要臉的學霸占了，真是遺憾。」

    某個不要臉的學霸回他：「你是拼死拼活逃課吧？」

    黎井於是拿著剛剛放瓜子殼的手掌要去蹭陸予的臉，陸予抓住他的手不讓他碰，黎井硬要碰，兩個人在沙發上推搡起來，宛如小學雞鬥毆現場。

    陸湛真的無奈，他哥以前溫潤清雅，不要說是打架了，連大聲說話都基本沒有，自從跟這個刑警搞在一起，整個人都被薰陶得很社會，倆人在一起基本就是你說一句我懟一句，說不過就動手。不知道其他人看見溫文爾雅的陸總私下是這個樣子，會不會覺得震驚。

    「我們走吧，這種暴力愛情會腐蝕我們的三觀，帶來不好的影響。」陸湛跟蕭一白說。

    「哎呀，一起吃個晚飯嘛，慶祝蕭醫生考完試。」黎井從陸予的懷裡爬起來，對他們說。

    陸湛說：「我哥好像還有點事，要不我倆先去餐廳吧，你們到時候再來。」

    黎井於是拍拍手起身：「那我跟你們先走。」

    「你給我坐下，等我忙好了再走。」陸予站起來按著黎井的肩把他摁回沙發上。

    黎井再次站起來：「我不要，你連我嗑瓜子都要管，我待在這裡幹什麼？」

    陸予又把他摁下去：「你磕啊，我保證不多說了，反正長了口腔潰瘍痛的是你又不是我。」

    黎井又站起來：「你他媽怎麼說話的呢，我要是痛了你丫也別想好過。」

    陸予依然把他摁下去：「我肯定好過，看你痛苦我就快樂了。」

    然後黎井又站起來了，然後他倆又撕扯起來了。

    陸湛&蕭一白：「……」

    陸湛：「告辭，我們先走了。」

    「你考完了就有空了吧！」陸湛開著車喜滋滋的，「雖然年底了公司很忙，但是應該還是會有時間跟你出去玩的！」

    「想多了。」蕭一白平視前方，「爺爺讓我繼續回醫院實習。」

    「我哭了。」陸湛轉頭看他一眼，「你呢？」

    「我沒有。」蕭一白笑起來。

    「元旦的時候。」陸湛突然說，「如果你也有空，我們一起去看看爺爺好不好？」

    蕭一白轉過頭看著他：「好。」

    他倆也不知道陸予什麼時候忙好，於是先去超市逛了一圈，買了點日用品，把東西塞到後備箱以後兩個人去了超市附近的街道準備吃晚飯，走著走著，陸湛這才想起他忘了訂餐廳。

    剛好黎井給他發微信：我們到附近了，你訂好了嗎，還是之前那家？

    陸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忘記訂了。

    黎井：你他媽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