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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的……」陸湛拉起他的手指放在嘴裡輕輕地啃咬著，鼻音里全是哭腔，「我要……」

    蕭一白一把抱起他出了浴室，把他放到床上，俯身貼上去重新進入，陸湛當即顫吟一聲咬住被子，嗚嗚咽咽的哭聲從嘴裡溢出來，他含糊不清地囁喏著：「哥哥……哥哥……」

    蕭一白愣了一下，聽著那聲聲軟糯無助的「哥哥」，像是一隻只貓爪在勾撓著他的心臟，他咬著自己的嘴唇，幾乎就要耐不住了，悶哼著用力一頂，陸湛馬上又哭了一聲，只覺得整個人都要散架了，洶湧的快意和酸痛交錯襲來，快要把他沖昏。他咬著自己的手指，眼淚落了滿臉，看起來梨花帶雨的，讓人忍不住地想欺負。

    斷斷續續地呼吸了幾下，陸湛淚眼朦朧地泣道：「哥哥……嗚嗚嗚……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好不好……」

    蕭一白喘著氣低笑：「不好。」

    第52章

    ……

    陸湛這次也是被蕭一白抱出浴室的。

    他赤身裸體地縮在被子裡，看著幫他拿睡衣的蕭一白，哼哼唧唧地開始控訴：「蕭醫生，我覺得不行，你剛剛在浴室里折騰了我多久？兩百塊錢也太對不起我的勞動力了，我要漲價！」

    蕭一白幫他換上睡衣，親了一下他的臉：「可以。」

    陸湛沒脾氣了，靠在蕭一白懷裡琢磨了一會兒，又得寸進尺地要求：「那你以後可不可以免費讓我摸手？」

    「可以。」

    陸湛立刻拉起蕭一白的手，跟毒癮發作似的摸了又摸，整個人非常猥瑣。

    蕭一白的手實在好看，修長白皙，皮膚細膩，骨筋分明卻又秀氣至極。陸湛把自己的手掌貼上去，撅了噘嘴：「怎麼我的手還比你的還小那麼一點兒呢？沒道理啊，我大你三歲呢。」

    蕭一白垂眼瞥了瞥他：「除了年紀，你好像哪裡都比我小。」

    這句話又觸及到陸湛的男性尊嚴了。

    他一骨碌爬起來，跨坐到蕭一白的腰上，兩手抓著他的肩，表情兇狠：「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蕭一白靠在床背上，摟著陸湛的腰悶笑：「你不是都摸過了，有什麼不清楚的？」

    「我不管！」陸湛無法接受這等傷人自尊的事實，問蕭一白，「家裡有尺子沒有？」

    「有。你要量什麼？」

    「量各種！」陸湛伸手在蕭一白身上比劃，「肩膀，手臂，胸圍，腰圍，腿長，還有……」

    「還有什麼？」蕭一白任他瞎摸，輕笑著問道。

    陸湛皺著眉頭咬了半天的嘴唇，死活也說不出口那個部位的名字，看起來相當無助，蕭一白都怕他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想哭就哭吧。」蕭一白安慰他，「憋著多難受。」

    陸湛一揮手：「我不哭！我男子漢，頂天立地！」他試圖找點別的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們去整理一下我的行李好不好？」

    蕭一白點點頭，兩人把行李箱拖進房間，陸湛拿出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蕭一白的衣櫃裡塞，然後蹲在地上整理護膚品，把它們放到洗手間。

    蕭一白負責把陸湛塞到衣櫃裡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用衣架掛起來，再把他歪七扭八放在洗手間的護膚品重新擺正。

    陸湛在衣櫃前看了半天，對正從洗手間出來的蕭一白說：「我們的衣服好像都差不多。」

    確實差不多，基本都是黑白灰的色調，款式也都是最基礎的。

    蕭一白點點頭。

    陸湛接著說：「那以後我們可以換著穿，鞋也是，我們鞋碼好像是一樣的。」他非常不要臉地拉起蕭一白的手，「我看你鞋櫃裡有一雙限量款的鞋，我當時特別想買，可是沒搶到，你能不能借我穿穿？」

    都怪陸湛自己，他當時有一場考試，就把買鞋的事兒交給周越了，結果可想而知，開搶的時候周越還在樂呵呵地玩著消消樂，看到鬧鐘提醒想也不想地就給摁了繼續玩遊戲，能搶到就有鬼了。

    為這事兒陸湛跟周越絕交了三天，三天裡周越天天在教室門口堵他給他唱《寶貝對不起》，最後老師都看不下去了，說陸湛你趕緊把他帶走吧，我都快忘記原唱了。

    蕭一白捏了一下陸湛的臉：「以後都是你的了。」

    陸湛歡呼一聲，撲上去抱著蕭一白的臉親了又親：「你怎麼這麼好！」

    蕭一白輕輕摟住他，嘴邊帶著搞事的笑容：「誰讓你比我小。」

    心腸歹毒蕭一白。

    「……」

    茫茫人海，狂風暴雨，一波還來不及，一波早就過去，一生一世如夢初醒，深深太平洋底，深深傷心。

    第53章

    第二天早上，黎井小區門口。

    一輛車停在路邊，陸予西裝革履地靠在車旁，低頭看著正坐在馬路牙子上抱著頭的黎井。

    黎井還穿著昨天那套衣服，帽子裡的酒還沒幹。

    他抓著自己的頭髮，一個勁兒地吸著氣。

    「我有沒有說過，別他媽再讓我看見你？」他抬起頭，整個人蓬頭垢面的，眼神卻狠厲無比。

    陸予似乎根本不怕他這一套，他垂著眼輕笑一聲：「昨晚你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陸予。」黎井死死地看著他，「你能不能放過我？」

    陸予想了一會兒，搖搖頭：「不能。」

    黎井站起身，冷著臉看著陸予：「你到底要怎麼樣？這麼多年了，你還有什麼資格出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