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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8:46:24 作者: 十月有霜
    「md那麼有錢還點外賣啊,把勞資這架新能源車的電量都耗完了!」外賣小哥哥一邊咒罵一邊放下外賣,回去的路上不停祈禱電量別完。

    擼蛇。

    許希瑞盯著大門,果不其然看到一個高大精壯的男人帶著帽子從屋子裡走出來,拎起袋子轉身就回去。

    季寒川!

    他果然回來了!

    許希瑞趕緊掏出鏡子補妝,整理髮型,確認自己看上去十分完美之後,才自信滿滿地走下車。

    但他不能露出太開心的表情,因為這是傷心的日子。

    許希瑞走到門口,屋子裡突然傳來一個矯揉做作的聲音。

    「老公~~真是最愛你了~~」

    許希瑞按門鈴的手停在空中。

    「哎呀,這根好大啊!」

    許希瑞:……

    「老公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魯,都濺出來了。」

    許希瑞:……

    他很肯定季寒川絕對不會發出這種聲音,那麼肯定是別人的,而且這個人跟季寒川關係匪淺!

    誰!?

    難道是時未?

    許希瑞慌張地跑回車子裡,給林忻陽發信息:時未是不是跟著季寒川回來了?

    林忻陽:沒有啊,他生病了,還挺嚴重的。

    許希瑞:你沒騙我?

    林忻陽:真的真的!他還差點傳染給我了,我說給他做粥他都沒有拒絕。

    許希瑞還是覺得不放心:你現在去找時未,我要你確定他就在酒店裡。

    林忻陽看到這句話,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不是要害死他嗎?時未好像病得很嚴重的樣子,萬一傳染他了怎麼辦,他過幾天還有個秀要走呢。

    可是,許希瑞的話又不得不聽。

    不過,糊弄一下就行了吧,又沒說要拍照片拍視頻。

    於是林忻陽又等了五分鐘,才回復許希瑞:瑞瑞哥,我剛剛去看了,時未病得好像快要狗帶!

    許希瑞:明白了,如果能拍到他的照片記得拍下來。

    林忻陽沒想到竟然真的糊弄過去了,開心地回房間。

    另一邊,許希瑞更加疑惑。

    不是時未,那會是哪個妖孽賤貨!?

    憑著他的經驗,就剛才那個聲音,肯定是個不好對付的賤人。

    許希瑞又重新下車,偷偷摸摸地趴到窗邊。

    他小心地偷看。

    哈!抓到了!

    然而廚房一個人都沒有了。

    他順著外牆再尋找窗戶,可就是看不到人。

    時未急得抓心撓肺,他就等著季寒川回來,讓他重新愛上自己,誰知道半路冒出個程咬金。

    md!

    他一定要找出這個人是誰!一定要想辦法把他趕走!

    許希瑞火冒三丈,開車離開。

    時未心滿意足地吃著加了蜜糖的煎培根和香腸,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

    季寒川給自己加了一份健康飲品,但再健康也治癒不了他被時未玷污的心靈。

    「哎喲幹嘛這副表情啦,我剛才說的是香腸和橙汁啊,你生什麼氣?」

    季寒川:……

    「快吃吧。」

    「好的呀!」

    「正常說話!」

    「吼!」

    「……」

    時未就跟平常那樣調戲狗男人,可萬萬沒想到今天終於踩過界了。

    季寒川帶他來了墓園。

    今早才下了雨,山上還是霧氣飄飄,有股陰冷可怖的氣氛,冷風一吹,不知道哪裡傳來生鏽的咿呀聲,把恐怖片的氣氛都拉滿了。

    時未瑟瑟發抖。

    如果等下季寒川問他棺材要翻蓋還是滑蓋的,他應該怎麼抱他大腿求他放過自己?

    「來、來這裡做什麼?」

    「帶你見一個人。」

    時未:……

    來墓園,見一個人。

    季寒川見時未不動,才發現自己似乎說錯話,重新組織語言:「帶你來見我哥哥。」

    來這裡,見你哥哥……

    並沒有被安慰到啊!!

    「上來吧。」季寒川率先走上樓梯。

    時未趕緊跟上去,「老公,你有個哥哥?」

    「嗯。」

    時未忽然想到昨天在客廳看到的合照。

    看來就是他了。

    「他已經不在了啊。」時未用聰明的小腦瓜很快把最近季寒川的異樣聯繫起來,「你的病……跟他有關?」

    季寒川腳步一頓。

    穿著黑西裝的背影,異常沉重。

    時未瞬間化身心理師,走上前柔聲安慰:「他肯定不會恨你的,老公,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不,他恨我。」

    時未一頓,「你怎麼知道,我相信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

    「我知道。」季寒川目光沉沉,像此時山上的霧氣縈繞不散,「因為是他臨死前親口跟我說的。」

    話落,他繼續邁開步伐,踩著潮濕的石階往上走。

    時未還呆站在原地。

    季寒川剛才說什麼?

    他壓力大到夢遊、失眠到要靠吃藥,難道真的因為他……

    做了無可挽回錯事?

    季寒川走到最高處,那裡只有一座墓碑,面朝著廣闊的風景。

    時未走到他身邊。

    他可以感覺到季寒川被悲傷籠罩,不可碰觸。

    他卻無能為力,心裡難過得整顆心都好像被人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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