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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8:45:30 作者: 扁平竹
所以從小到大,他都被各種條條框框給束縛著。
不過他體內的反骨和嚮往自由的那顆心太濃烈。
於是總是會做出一些讓家人不滿的事。
沒了睡意,寧春和乾脆到客廳里,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啤酒。
單手打開,在沙發上坐下。
也沒有再去糾結顧季也出賣她的事。
不過有件事她一直挺好奇的:「江訴真是你叔叔嗎?」
顧季也點頭:「是啊。」
「那他怎麼和你們不是一個姓?」
那邊顧季也沉吟了好一會,才有些為難的開口:「我六叔他家的情況有些特殊,這是人家的家事,我也不好說太多。」
寧春和也不是一個喜歡勉強別人的人,大概了解了情況,她點頭:「行了,那掛了。」
顧季也似乎還打算說些什麼,不過寧春和並沒有和他繼續嘮嗑的心情。
按了掛斷以後,仰頭喝完最後一口酒。
然後回房睡覺。
網那邊的工作寧准還是不放心,沒有讓她繼續再去。
於是她再次回歸到,無業游民的行列。
他爸媽還有半個月就要回來了,到時她就得打包滾回家了。
原本打算在他們回來之前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就能名正言順的搬出去住了。
唉。
又要回到十點以後必須回家的艱苦日子了。
對於現在的年輕人來說,十點夜生活才剛開始。
她總覺得,自己之所以這麼久了還沒追到江訴,就是因為家裡的門禁太早了。
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做了一個夢。
夢見她趴在江訴身上,膝蓋抵在他兩腿中間的空隙。
而他的吻,正雜亂無章的散落在她脖頸間。
寧春和伸手去扯他的皮帶,還沒解開,房門被推開,她媽站在門口,皺著眉喊道:「十點了,怎麼還不回家?」
然後寧春和就嚇醒了。
她坐起身,被子因為她的動作而滑落,大口喘著氣,幸好是個夢。
慶幸的同時又有點失落,差一點,差一點就能看見小小訴長什麼樣子了。
她掀開被子下床。
寧准酒醒的快,這會已經在廚房了。
雞蛋倒進油鍋里的刺啦聲,寧春和將腦袋探到門裡看了一眼:「做什麼呢?」
寧准按住她的額頭嫌棄的往外推:「先去洗漱。」
寧春和聽話的進了盥洗室。
等她出來的時候,早點已經擺上桌了。
她浮誇的撐著臉,捏著嗓子說:「哇,今天依舊是讓人沒有胃口的白粥和煎蛋呢,真好。」
寧准白她一眼:「愛吃不吃。」
寧春和用筷子夾著煎蛋,咬了一口,埋怨道:「你能不能別每天都做這麼清淡的,我不愛吃。」
寧准一臉微笑的說:「看後面。」
寧春和疑惑的轉頭,後面是牆,什麼也沒有,只有幾個用來裝飾的藝術品掛在上面。
鏡面的。
她正好看見一臉困惑的自己。
寧准問她:「看到什麼了?」
「什麼也沒有啊。」
「你再仔細看看。」
「我?」
他問:「你的什麼?」
「我的臉。」
寧准輕哂:「您還知道您有臉啊,天天賴在我家白吃白住,家務活也不幫忙做,要求倒是不少。」
寧春和做作的癟嘴撒嬌:「我還是不是你妹妹了?」
「您就別折煞我了,您是我祖宗。」
脆弱的兄妹情因為一頓早餐而破裂。
寧春和氣鼓鼓的出門。
找她的狐朋狗友去了。
顧季也素有翻牆高手的美稱,不管他家的圍牆修的多高,他都能找法子溜出來。
寧春和這次著實疑惑了:「你家那圍牆,可不是一般的高啊,你是怎麼跑出去的?」
顧季也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神秘樣,不願意說。
寧春和最討厭別人故弄玄虛了。
眉頭一皺,顧季也就嚇的全給招了:「我家不是養了條阿拉嗎。」
寧春和沒能理出兩者之間的關係:「幾個意思?」
他抿了下唇,有些說不出口:「我是從......狗洞裡鑽出來的。」
寧春和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她從不輕易嘲笑別人。
除非真的忍不住。
她捂著肚子彎腰,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顧季也覺得丟人,連忙叫她別笑了。
寧春和努力忍住:「好,我不笑。」
話音剛落,又噗呲一聲。
......
好不容易等到她不笑了,似乎是為了報復,顧季也告訴她:「我爺爺今天給我六叔安排了相親。」
寧春和眉頭陡然皺了起來:「相親?」
顧季也點頭,憐憫的看著她:「聽說這次的女方,不光家世背景好,長得也好看,而且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我叔公他們都很滿意。」
「你六叔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他欲言又止的看著寧春和,「狗和,真的,你聽我一句勸,你看你喜歡我六叔這麼久,他又不傻,該看出來的早看出來了,一直不給你回應你覺得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