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拜年祝福

    「今天玩的開心嗎？」淑馨將商瑞帶到屋內，幾個小孩子本還有點兒不情願，可是看到父親到來，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他，只是怯怯地不敢靠近。商瑞就拉了安姐兒到自己的懷裡。

    「嗯，可好玩了。爹爹，我們堆了一個可大可大的雪人了。」安姐兒一邊給商瑞描述，一邊用手比劃。

    一會兒，軒哥兒也加入了，小孩子對自己的父親還是有種孺慕之情的，這份深深的血緣關係，無論是誰都不可以隔斷，這就是人的父子天性。

    淑馨將他們的厚厚的外衣脫下，方便他們在屋裡行動，又端上了熱熱的薑湯，在這個落後的古代，可千萬別感冒了才是。

    「待會兒，我跟你們一起去老祖宗那裡拜年吧。」商瑞一邊逗弄著安姐兒，一邊跟淑馨聊天。

    「您還是和大奶奶一起吧。」淑馨知道，初一她是萬萬不能和商瑞一起出現在老祖宗面前的，即使大奶奶沒有懷孕，商瑞也應該和大奶奶一起。淑馨心裡的苦澀，此時才發覺，那份苦，不能言語，不能外露，更是不能表達，只能自己違心地裝在自己的心中。

    商瑞也知道規矩，只是，他只是想跟她一起而已。

    「罷了，走了。」商瑞站起身，就走了。

    「爹爹，再見。」軒哥兒和安姐兒跟商瑞玩得好好的，不知道怎麼就突然走了。

    「嗯，再見。外面冷，別送了。」商瑞制止住淑馨的腳步。

    「恭送爺。」

    初一，侯府的各院要到老祖宗那裡去拜年，這是自早就流傳下來的傳統，淑馨將軒哥兒他們穿戴好，向老祖宗的院子出發。

    府內的道路早已被打掃乾淨，甚至樹枝上壓的厚厚積雪也被下人們打了下來，露出皺巴巴灰色的樹皮，在藍色天空的映襯下，反而多了一點兒現代的藝術感。

    冷冽的空氣，不停地進入肺部時刻提醒著冬天的存在，這個時代的冬天真冷，小時候的淑馨就聽過大地被凍裂的傳言，現在，腳下的這邊土地就見證了老人的說法。除了這條鋪滿石子的小路，旁邊的空地上，一條條的裂縫，就像踩裂的冰塊，就像頑童劃下的一條條毫無規律的劃痕。

    「娘，我想下來自己走。」軒哥兒呆在奶嬤嬤的懷裡不停地扭動，大概剛才下雪覺得好玩，現在還想下來再玩一會。

    「這裡的雪都打掃乾淨了呀，咱們還得趕緊去給老祖宗拜年呢。讓奶嬤嬤抱過去好不好？等咱們回來的時候，滴滴再自己走路行嗎？」

    「嗯。」

    淑馨到的時候，宋姨娘她們已經到了。

    「延軒/平安/延可，給老祖宗拜年了，祝老祖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三個小頑童排排站著，大紅的棉衣，圓滾滾的樣子，一副作揖磕頭，正兒八經的樣子，真讓人開懷一笑。

    「哎喲，瞧瞧，我們侯府的孩子就是不一樣。來來，軒哥兒，安姐兒，軻哥兒，來來，過來到老祖宗這裡來。」老太太看著幾個孩子，發自內心裡的高興，這是她們侯府的希望呀，她怎麼能不高興？

    「老祖宗，咱們府里第一次過年這麼喜慶，等來年，又多了三個孩子呢，那會兒六個孩子一起，那得多喜慶呀！」大奶奶瞧著老祖宗高興也加入了談論。不過女人的想像力確實豐富，讓大奶奶這麼一說，怕是在座的幾位腦海里定然是六個小娃娃排排站，給老祖宗拜年的畫面了。

    「就你這張巧嘴！來來，軒哥兒，這是你的，軻哥兒來，拿好了，這是你的，安姐兒，這是你的。」老祖宗給孩子們一人發了一個大紅包，裡面裝的無非是一些什麼金裸子之類的，就是討個喜慶。

    「丫頭，來。」老祖宗向大奶奶招了招手，「看你眼巴巴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稀罕那幾個錢兒呢，來來，你肚子裡的也有份，且替他收好了，可不能給我的孫兒弄丟了。」

    「謝謝老祖宗！」大奶奶歡天喜地地道謝，像個孩子一樣。

    「來來，都有，都有。」

    淑馨也上前領了一個，幾個女人圍著幾個孩子，大概又有說不完的話了。這邊其樂融融，前院裡，自然也是人來人往。

    這安平侯府雖說是子嗣單薄，這親家自然也就少了，不過，身居高位，哪裡還缺那幾個親戚，況且，正經的親家沒有，這妾的娘家自然也是稀罕的，這大概就是物以稀為貴了吧。

    王家的人剛剛走，前方的人就報海洋公司和蘇山書院的人來拜年了。

    海洋公司，侯爺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旁邊的商瑞提醒才想起來。不過就是一個商戶，侯爺自然沒有放在心上，且這新年裡，這麼多人情送往，他哪裡能忙過來呢？派了一個管事去迎接，寒暄一下，這侯爺連出面都沒有出面。自然也就不知道這蘇山學院的竟然是游老代表來的，游老自然也不會去跟一個小小的管事去標明自己的身份，而這小小的管事雖說早已聽說游老的大名，可畢竟是沒有見過。

    這侯爺小小的怠慢就讓游老十分不高興了。不過，他不是什么小氣之人，自然也是明白侯府的繁忙之處，況且，他代表的是蘇山學院，並不是游老。又，海洋公司、蘇山學院，更是代表的是白家，只是一個侯府小妾的娘家，這侯爺不放在心上也是自然。看來，這「白書昕」在這侯府的日子也不好過，只是，那幾個孩子確實聰慧，若是在這侯府的深潭中，被污染了可是不好了。

    游老和靳管事出得侯府。

    「靳管事，若是不嫌棄，到寒舍一敘？」游老近年來，幾乎從未邀請過別人，不過這個靳管事除外。從蘇州到京城這一路走來，雖然只是一個海洋公司的管事，但是，在經營方面確實很是值得借鑑，特別是在公司的管理制度方面，已經完全超乎他的所知。靳管事，此人不卑不亢，有禮有節，做事有條不紊，方方面面照顧周全，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管事，想來這侯府的管事也不見得趕上這靳管事的本事。

    「游老的邀請，真是鄙人的榮幸。能到游老府中一敘，是天下學子的夢中所求。」

    「靳管事客氣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