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洞房花燭
2023-09-23 18:44:57 作者: 木金子
古人言,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她不知道此時的商瑞是如何想的,當她的小轎從側門進入商府的時候,在紅蓋頭底下的她,委屈極了。前後兩輩子第一次結婚,竟然如此的靜悄悄,沒有恭祝的人聲,沒有熱鬧的拜堂,也沒有複雜囉嗦的程序,一頂小轎足以。一行清淚,她不知以後的生活是怎樣,三年之後,就得面對他的妻,她那時是否能夠伏低做小,任人支使?
院外高掛的大紅燈籠,還有房內紅色的帷帳,還能顯示出是辦喜事的樣子。前院只是蘇州府的幾個官員恭祝商瑞娶得美妾,得償所願,也沒人敢鬧洞房,酒席不一會兒就散了。
商瑞來到房中的時候,淑馨已經坐等了一個半時辰了。看到那雙粉白的小手緊張的交握在一起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他和他的妻子大婚的時候,那時的他,緊張激動,雖然王氏是侯府夫人的侄女,王家的嫡長女,而他是庶長子,但是那時的侯府並無嫡子,一切以他為主,王氏並不虧。其實夫人的考慮他也知曉,雖稱夫人為母親,可並無親近之意。有王氏在中間,不僅給母親一份心安,也給他多了層保障。現在侯府嫡子出生,他的身份尷尬,妻子王氏越來越有怠慢之意,他雖不說,卻也知道,她後悔了。
淑馨聽到腳步聲,趕緊擦乾眼淚,收回那些外放的思緒,集中注意到來人。
掀起蓋頭,下面是一張絕色稚嫩的容顏,細膩猶如羊脂白玉的肌膚,智慧而又有些天真的瞳眸,無一不是精雕細琢。他雖然不是特別好色,但是在各方麵條件都允許的情況下,為何不享受這等美色呢?
淑馨看到他的時候,並沒有自己想像的猥瑣,反而,劍眉星目,鼻樑高挺,長的一表人才,一本正經。她的委屈暫且壓下一些。
沒有那麼的程序,甚至連淑馨知道的子孫饃饃都沒吃,商瑞對她說了句「安置吧。」屋內的丫鬟婆子,就開始端盆遞毛巾,準備就寢了。
內室充滿了女兒香的味道,不斷刺激著商瑞的神經。因害羞而泛紅的小臉低垂著,穿著軟鞋的小腳在床邊悠蕩著,似是要減輕主人的緊張。兩隻小手粉白又泛紅,絞著衣角。滿頭的青絲,不知抹起來是否如絲綢般柔滑。燭光下溫順的淑馨不知不覺就吸引了商瑞的眼神,他伸手抬起她的臉,一雙鳳眸墨玉流光,深不見底,那手指不知不覺便在那張細嫩白皙的臉上摩挲起來,真真滑的如同水嫩豆腐一般。她的唇粉嫩、飽滿,充滿誘惑,情不自禁便吻了上去。
沉沉浮浮,淑馨緊張而害怕。水瞳含霧,羞怯的她眼神飄忽,緊皺的眉頭,顯示了她這幅稚嫩的身軀所承受的酸疼。
「輕,輕些。」眼角掛著情淚,她的喘息急促。
「真是個折磨人的壞東西。」他越發不能停止。
次日,因蘇州商府並無長輩,淑馨的睡眠沒人打擾。日上三竿,酸疼的身體喚醒了她。商瑞早已去了衙門辦公,今日的他義氣風發,又像回到了他的18歲,有著用不完的力氣,數不完的激情。剛來蘇州時的諸多不順,頓時渺小起來。
「小姐,額,姨娘,您醒了。」司琴司棋跟著她來到了商府,隨嫁的還有白起夫婦及他們的兩個兒子,父母給她的嫁妝豐厚,還有兩個鋪子,按規矩,妾是不能帶嫁妝的,因為商瑞在蘇州,並未在京城侯府,對這個自己看上的小女子,多了份寬容,也就默許了白家的陪嫁,只是三年後這些嫁妝恐怕不能帶到侯府,只是此時並不是考慮此事之時,以後再做打算也不遲。
旁邊還有位嬤嬤,她是侯府家生子商之福的內人,姓楚,人稱楚嬤嬤,曾經在侯府老夫人身邊服侍過,因老夫人不放心孫子,雖帶了四個小廝,但無個婦人照顧,難免有粗心的時候。她面目端莊,眼角下耷,言語不多,對淑馨恭敬有餘,而親近不足。
「準備沐浴吧。」丫鬟將屏風架好,浴桶等一切設備準備好。
淑馨她不習慣沐浴的時候有旁人在場,她把所有的丫鬟婆子等都攆了出去。酸疼的身體、青青紫紫的印痕無時無刻不提醒著她,她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小妾。她還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會怎麼過,得過且過吧。
等她梳洗、用餐完畢,看到屋裡靜立的這幾個丫鬟婆子,她無由來的煩躁。楚嬤嬤似乎是看出她的不耐,提出在院子裡逛逛。這個院子叫「馨園」,是少爺親自提的,這也顯示出了對淑馨的一種的寵愛和重視。淑馨雖然不認同這種施捨的做法,但是院子裡婆子丫鬟對她的恭敬確實讓她舒服不少。這個院子的西南角落裡種了幾叢竹子,一下吸引了她的眼球,聽楚嬤嬤說,因為少爺偏愛竹,在府中其他的地方多多少少的都能發現竹子的影子。
淑馨一下想到昨晚見到的商瑞,面部線條堅硬、明朗,脊梁骨時時刻刻都在挺著,直溜溜的。人說,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往往從此人的身體不知不覺的顯現出來。不知道他是否也有竹子的那種精神,不屈不撓,堅強堅韌。
這座府邸,和白家並無差別,沒有五步一亭三步一景的巧妙設計,也無或宏偉或壯麗的樓閣,或許是人口簡單,或許是商瑞覺得在此地只待三年,並無需用心布置。只分了前院和後院,前院有待客廳,有書房等,後院就是馨園,及下人們住的一個院落,還有個花園。
出了馨園往西走約五十步就是所謂的花園,不大,正月里的花花草草沒也什麼可看的,只是幾顆樹,葉子深綠深綠的,經過了寒冬的考驗,依然獨占樹冠,宣示著自己的勝利。然後,三月份的時候,就會有新芽發出,舊葉也就掉落了。
中間是一個小湖,結了層厚厚的冰,淑馨趴在亭子的欄杆上看了好久,發現湖下似有幾條鯉魚,紅的,黃的,灰的。她要來魚食,找人在湖面上鑿了個洞,往裡面倒了些許魚食,好多鯉魚竟然遊了過來,她沒想到湖下面還有這麼多的生命。楚嬤嬤說這座院落原來的主人喜魚,少爺對院落也沒什麼改動,於是就留了下來。
晚上,商瑞來馨園。
淑馨在門口等他。見他到了,蹲下身福了福,「爺。」
「天氣還冷,以後不必如此。」聲音醇厚,他拉起她的手,小手冰涼,似是在外面待久了。看到她在門口等他的時候,他突然覺得這樣的府邸才像個家了,有人等著他回家吃飯。拉起她冰涼的小手的時候,才發現她單薄的身子,還有未完全長開的小臉似乎也被寒風吹的更加蒼白了。
晚飯有點兒拘謹,商瑞將食不言發揮了極致,她沒吃多少。
商瑞似乎愛極了她床上稚嫩的身軀,還有她青澀的扭動,並無憐惜,她求他,他反而更加賣力,奮力馳騁,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結束的。她餓了,晚飯應該多吃點,不知道如果商瑞此時知道她的想法,會不會把她扔到湖底去餵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