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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8:44:25 作者: 清骨
    沿途中,葉傾腦海中閃爍著她詢問無嗔的另外一道問題,問題的來源與過程其實都很「不合理」,一開始時,葉傾就覺得很蹊蹺,但她當時注意力全放在了「異界通道,末世降臨」的問題上,暫未多提,只無嗔離開沒幾分鐘,她就琢磨出一些不對勁來。

    她漫不經心地詢問無嗔,梁振究竟於他而言,有什麼樣的用處?竟然值得他不惜與小自在天那一位對抗?無嗔當時只道,用以與那一位對峙,她當時只覺得似乎也沒什麼毛病,作為那一位的「傳話人,得意記名弟子」,能夠操作布局的地方有很多。

    但此時一想,著實古怪。

    他竟然為保梁振,願意為葉傾出手抵擋小自在天那一位的三次出手,證明正面戰鬥上他其實是不懼那一位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布局?

    況且,她越琢磨,就越覺得梁振的身份可疑,一個「廢靈根」修士,若無逆天機緣能走到如今大約就是修真一路的盡頭了,是什麼原因使得一位金丹老祖受其為「記名弟子」?又有哪個記名弟子能得一件「法寶」護身?再加上那「銅鈴」、後天靈物「噬靈蛇」。

    據她所知,就是謝清歡這位古仙盟的二號人物都沒有這樣的資本。

    其它三勢的精英弟子就更是莫論了。

    況,顯化和尚要是真心喜歡梁振,何不直接收其為真傳弟子,而只是一個記名弟子?而記名弟子之所以記名弟子,說不定是小自在天那一位不敢......

    越想,她越覺得自己的這筆買賣做的虧了。

    她不能夠完全疏通其中的關節,但有幾點她大致清晰了——

    梁振的身份恐怕不似表面上那麼簡單,她想到了他的身世,出現時就已經無父無母,八歲無任何記錄,這就夠令人揣摩的了,十歲又「剛好」碰到那位顯化和尚,這巧合著實巧,收其為「記名弟子」恐怕都是「高攀」,背後估計還有一重大來歷!

    葉傾眼中一睹,迅速出手,將隧道內堵塞的一票喪屍乾脆利落的解決,她有些後悔將他放走了,這種「詭異」的人,留著著實不安全。

    要不是無嗔打了保票,她恐怕當下就站不住了。

    而與那一位「對峙」,對峙的起源,就又值得人深思了。

    她此刻的心中真不知該用什麼言辭才好形容,是:「終日打鳥終被雁啄」亦或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想來她只能搖頭嘲笑自己,不是聰明的人,又做了糊塗的事。

    這些事還沒細思之前,或者說在無嗔現身沒多久的時候,她就曾想過動手解決了梁振,但當時反覆推算過,發現解決了梁振並不是最好的解決措施,當時覺得,殺了梁振反倒得罪一個能幫她對抗小自在天那一位的「盟友」,實為不值,她在無痴和尚身上做的投資,也相當於打了水漂,好在她當時留了個心眼,除了詢問哪些問題以外,還有一個要求——小自在天那一位出手時,她需要他幫忙攔住一次。

    這個要求,無嗔思忖了片刻才點了頭。

    想到這裡,葉傾總算還有些安慰。

    但此刻想通了不少,卻又覺得未必放過那梁振就是一件「壞事」,只能夠說是一件「糟糕的事」,畢竟當時無嗔在場,就算忽略了一切,她解決了梁振,但她能夠保證無嗔不會因此而心生不滿,甚至是怒意?

    而她就算有雙尾白狐的相助,卻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將無嗔留下,他一旦離開,誰又知他會不會將此事曝光?

    雖然事情的緣由錯在梁振,他死有餘辜,但這是站在葉傾的立場上,可梁振身後的人或者勢力卻是連小自在天那一位都要巴結的存在,他們會在乎,究竟是誰對誰錯?

    正文 第494章 依舊陰沉

    眼下想來,倒是令葉傾覺得怪異了起來。

    而「無嗔」此人,硬是要分析起來,她也不太敢確定,人都是相互的,人也大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動物,她大概能夠相信,若是「精誠合作」無嗔定然不會坑她。

    但若是她「不識相」,那位天縱之才也未必會給她好臉了。

    他「完美無瑕」那是對於無痴而言。

    對葉傾來說,他就神秘的有些過分了。

    能夠知道那麼多隱秘的他,身份不一定會低於梁振。

    現在想想,跟他合作確實有利無弊,唯獨可惜的依舊是一點,還是虧了。

    「所以,神秘勢力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隱秘呢?」步行於漆黑的隧道中,不絕於耳的喪屍嘶吼傳來,偶爾夾雜一道近乎於無的雷鳴聲,葉傾眸光變幻,呢喃自語。

    最後,是那杆銅鈴。

    銅鈴的來歷更加耐人尋味——能夠馭使異界通道的白霧禁制,它來源究竟是何方?是何人呢?小自在天那一位?葉傾搖頭,根本不可能,那一位不過近兩三百年來崛起的人物而已,況且,梁振等人為何要算計她,乃至揚言活捉?這背後自然是有人在推動的。

    這人是誰?她有何曾得罪過誰呢?還是異界通道這一邊的存在。

    不言而喻。

    葉傾心中有了定論。

    只是當她問起時,無嗔搖頭也就算了,梁振竟抵死也不從,揚言就是殺了他他都不能說,仿佛說了將有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況且,那一刻,他詭異的看了葉傾一眼,傷勢已經直至大半,但半張臉龐還緩慢地流著的血液,好在還能克制住情緒,但還是冷哼了一聲,怨怒說了一句令她無比耳熟的話——你眼下還沒有資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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