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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8:41:03 作者: 余青青
    她可不想當街狂奔。

    苗畫畫邀請,「月月要去玩嗎?聽說煙花特別漂亮。」

    要不是安月月在她身邊,她都很少注意到這個安靜內斂的女生。

    安月月很想去,可是她需要過問安瀾皆。

    「我……我問問爸爸。」

    「你們可以等等我嗎?」

    苗畫畫笑著回她,「當然可以,你去吧,我們在大廳等你。」

    安月月點點頭,轉身就朝著安瀾皆的房間走去。

    苗畫畫感嘆,「月月的性格也太乖了,還這麼聽話。」

    蘇枝說了句,「有時候性格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

    她想到了在學校里看到的畫面,安月月就是太過乖巧,才會被那些人欺負。

    如果是她肯定會反抗。

    蘇鈞白認同的點頭,「枝枝說的對,做人不要太好,該壞就得壞。」

    「枝枝,以後如果有人敢欺負你,你就往死里打,出了事我負責。」

    蘇枝,「……」

    你這樣會教壞小孩的?

    苗畫畫,「……」

    不愧是親哥啊?

    *

    安月月站在房間外敲門,聲音規律,敲過兩下之後會停頓,然後再敲門。

    「爸爸,我是月月,你睡了嗎?」

    大概三分鐘之後,安瀾皆才打開房門,看見門外的安月月,嘴角那抹虛假的笑容也消失了。

    「什麼事?」

    他在房間作曲,近幾年靈感缺失,無論怎樣都做不出之前的驚艷歌曲。

    地上丟了很多廢棄紙團,他心裡焦躁,又煩悶,此時的心情並不好。

    安月月被他領養了快十年,自然知道他開心與生氣是什麼樣子。

    面對他此時的心情不好的樣子,她內心有些膽怯了。

    「我……」

    安瀾皆聲音冷硬,「說話不要吞吞吐吐,我跟你說過多少遍,有話快說。」

    「我知道了。」安月月掐著手指,「爸爸,我可以去和他們一起去看煙花嗎?」

    她又小聲補了一句,「一次就好。」

    她沒有在現場看過大型的煙花爆竹,因為過年和過節日時,她和姐姐是不能出門的。

    「你忘了我們上節目前,我說過的話。」安瀾皆心情並不好,「你跟我進來。」

    安月月內心牴觸,聲音帶著顫抖,「爸爸,我不去看煙花了,我不去了。」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安月月對安瀾皆的怕是深入骨髓的,她想反抗,可是長久的懦弱讓她下意識服從。

    她走進去,門就被關上。

    安月月看到滿地的廢棄紙屑,腦海里又浮現出被安瀾皆剛收養的時候。

    她以為可以有一個美好的家庭,卻不知道這是步入地獄的開始。

    *

    「月月怎麼還不來?安老師不會不讓她去吧?」

    蘇枝幾人在大廳等了好一會,還不見人下來。

    「我們上去看看。」

    依照安瀾皆關照安月月的程度,也說不準。

    「那你們倆去,我在大廳等著。」

    蘇鈞白在接連方的電話,又是商量工作的事情。

    蘇枝和苗畫畫坐電梯上去,安瀾皆的房間在走廊盡頭最裡面的那間。

    兩人過去,苗畫畫停在門前,「我怎麼聽到有哭聲?」

    是那種很壓抑很痛苦的哭聲,聽的斷斷續續,並不是很清楚。

    「有。」蘇枝也聽見了,「有點像月月的聲音。」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苗畫畫臉色都變了,她上去敲門,「安老師在嗎?我是苗畫畫,找你有些事情。」

    沒一會門就開了,安瀾皆站在門口面帶微笑,「你們有什麼事嗎?」

    苗畫畫組織語言,「我剛剛好像聽到月月在哭,她是不是在房間裡?」

    蘇枝也道,「月月剛剛來找你,是出了什麼事嗎?」

    安瀾皆站在門口直接堵死了房裡的畫面,她們看不到裡面。

    「沒什麼大事,月月不小心摔了一跤,她這孩子最怕疼了,磕著碰著就會哭。」安瀾皆笑著說,「謝謝你們的關心,我安慰她。」

    「那月月沒什麼事吧?」苗畫畫,「我們過來找她一起去看煙花,安老師要一起去嗎?」

    「我就不去了,今天有些累,想早點休息。」安瀾皆微笑,「月月磕到了膝蓋,不方便逛街,你們去玩。」

    蘇枝問,「要找醫生看看嗎?明天還有任務要做。」

    明天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任務。

    「不用,小磕傷,我能處理。」安瀾皆側身喊道,「月月,出來和她們說再見。」

    「我不去……了,你們去看,再見。」

    安月月很慢的走了過來,眼眶通紅,聲音哭腔,嗓子有些沙啞。

    「真沒事吧?」

    哭的這麼厲害,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安月月搖頭,「……沒事。」

    「月月就是愛哭,讓你們看笑話了。」安瀾皆笑笑,「下次有活動再叫她,今天她不方便去。」

    「那太可惜了。」苗畫畫,「月月,以後走路小心一些,那我們先走了。」

    「枝枝,我們走吧。」

    坐上電梯的時候,蘇枝還再想剛剛的事情,她總感覺安月月和安瀾皆之間有些怪,具體表現在哪,她說不清。

    苗畫畫碰了碰她,「枝枝,你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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